第73章 无耻下作

梦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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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江平让衙役把孙逸带了过来。

    孙逸昨天虽然摔破了脑袋,不过郎中过来看过以后表示并没有什么大碍,简单包扎了下就走了,之后他休息了一会便跟没事人一样又跟其他一起喝酒。

    此刻她来到这个院子里,知道这里是林诗诗的新房,但是还不知道林诗诗已经死了,脸上有点阴晴不定,四下看了看,问道:“诗诗呢?”

    江平慢慢说道:“昨天晚上子时左右,林诗诗被人杀死在这新房的喜床上。”

    “诗诗!不会的!诗诗!我要去看诗诗!”孙逸脸色大变,转身就要往外跑,被门口的陈敏柔一把抓住。孙逸拼命要挣扎,可他乃是一介书生,陈敏柔手上有些功夫,任凭孙逸如何挣扎,却也是动弹不得。

    孙逸大哭:“放开我,我要去看诗诗。”

    江平盯着孙逸冷冷道:“会让你去看的,等你被砍头之后,就能下去看见她了。”

    “我?师爷怀疑是我杀了诗诗?不是我!昨晚上与孙逸在这里发生冲突之后,我便和陈祥回到了前面酒宴,我们在外面酒宴上喝酒,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怎么可能潜入新房行凶呢?林掌柜跟傅主簿都看到的呀。”

    江平又问傅雷城:“傅大人,他说的话可真实?”

    傅雷城回答:“没错,确实没离开过,走的时候都已经是四更天多了,不过中途有几个人离开过,大家都去上茅房了。”

    孙逸说道:“是啊,师爷,中途离开上茅房的不止我一人,王县丞去了好几次呢,还有陈祥,他灰头灰脑的回来,我还笑他是不是偷东西去了。”

    “灰头灰脑?陈祥怎么个灰头灰脑?”

    “他说上厕所,去了好半天才回来,那时候我正好出去方便,路上遇到他,他从新房那方向过来,我见他头发上、衣服上,包括手上沾了好多灰尘,我笑他是不是去偷东西去了,他只是神秘兮兮嘿嘿笑,还让我帮他拍了灰尘。”

    “你们俩关系很好嘛。”

    “是,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的。”

    “难怪昨天晚上你们俩一起跑到新房去偷窥。”

    “是…是我叫他陪我去的,我当时只想和诗诗说个话,那时候我喝大了,所以一时冲动。”

    陈祥灰头土脑的回来,很可能是再次去干那偷窥勾当去了。江平仿佛看见了一线破案的希望,虽然心中狂喜,脸上却不表露出来,依然冷声道:“你还有没有看见谁不对劲的?”

    孙逸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对了,王县丞,他出去了好几次,知县老爷和师爷您们走了之后,王县丞就没怎么在酒席上喝酒,那时候大家也都喝的差不多了,都在猜拳行令,我记得他没怎么参加,说是拉肚子,老是跑茅房,又不让傅主薄他们陪同,一去好半天,我记得有一次他上茅房,我随后也跟着去了,在茅房里根本没看见他。”

    江平心中一动:这王县丞与傅主薄有恩怨,王县丞又是一个心胸狭窄之人,难保他不会在酒精的作用下,为了报复,偷偷将林诗诗杀死,以泄私愤,顺便挑拨傅家与林家的矛盾,将傅家折腾个够。这老小子也有问题!

    “还有别的人形迹可疑吗?”江平问道。

    孙逸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昨天晚上很伤心,只顾喝酒,很快就喝醉了,没注意别的人都在干什么。”

    江平先让孙逸出去了,然后自己又在新房里四处查看了一下,还撩起了床单,看了下床底下,点了点头,又让陈敏柔去把陈祥带了过来。

    陈祥进到院子,跪在地上,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江平冷冷道:“傅家的新媳妇林诗诗昨晚上死了,你知道了吗?”

    陈祥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那么多男人打她的主意,她当然活不长了…”

    “嗯?打她的注意?有哪些人啊?”

    “孙逸不就是嘛。”

    “还有谁?”

    “嘿嘿嘿,师爷,我怎么知道?”

    “那你刚才说有好多男人。”

    “我说错了还不行吗?就当我是放屁好了。”

    “大胆!知县老爷在此,这厮竟然敢口出污秽之言,理应掌嘴!”

    季无卫点点头说道:“确实,该打,来人,掌嘴二十。”

    陈敏柔随后招呼了三个衙役上去,两个人案住他的胳膊,另一名衙役,撸起袖子噼里啪啦的打了陈祥二十耳光,

    打得陈祥杀猪一般惨叫,耳光打完,陈祥鼻口流血,几颗槽牙都松了,一张脸已经肿得跟猪头差不多了。

    江平冷冷道:“现在能想起来了吗?要是还想不起来,我们可以再帮帮你。”

    陈祥只是个小混混,当然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磕着头,嘴唇被打肿了,只能含含糊糊道:“别打了…小的…小的想起来了…还有…还有王县丞…”

    江平问道:“你怎么知道王县丞打林诗诗的主意?”

    “我在去茅房的路上碰到的。”

    “胡说!林诗诗又不住在茅房里,你在去茅房的路上遇到王县丞,凭什么说王县丞打林诗诗的主意?分明是胡言乱语,应该再掌嘴二十!而且要重重的打!”

    “别!别!我说我说!”陈祥惶恐的双手乱摇,说道:“小的是在去新房的路上,遇到王县丞的,他当时神情有些紧张,一边走一边整理衣服。”

    “你们说了什么了吗?”

    “没有,我躲到一边去了,他没看见我。”

    “你去新房干什么?”

    “我......我只是去随便走走的”

    “我看你就是皮痒,分明有人看到你灰头土脑的从新房方向走过来的。快点说,到底去干嘛了?是不是你去新房杀了林诗诗?”

    陈祥被江平这话给吓到了,急忙说:“我就是想去窝在床底下,偷听他们洞房,没有其他图谋呀,只不过在床底下呆了半天,什么动静也没有,我就又偷偷溜出来了。”

    江平又问道:“你把去偷听的经过详细说一遍,我可警告你,这一次你再敢撒谎,你知道我们会怎么对付你的。”

    陈祥哆嗦着说道,“昨晚上,我和孙逸两人离开了院子,回到酒席上。孙逸心情不好,一个劲猛灌酒,很快就喝晕了。我又想去偷听墙角,我知道孙逸并不想偷听,所以不告诉他…”

    江平插话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想看,昨晚上他不是和你一起去偷窥去了吗?”

    “不是的,他只是想去和林诗诗说话,昨晚上我们偷看的时候,傅彪脱了林诗诗的衣服,他就生气砸了窗户一拳,这才让傅彪发现了。”

    “嗯,你接着说。”

    “是,我看孙逸喝晕了,便借口上茅房,自己偷偷离开了酒宴,躲过伺候的仆人的视线,来到新房。我本来想躲到窗户后面继续偷看的,结果一进小院子,就发现新房的门是虚掩着的,我有些奇怪,躲在一边偷看了片刻,没发现有什么动静,只听到屋里有打呼噜的声音,声音很响。我不敢直接进房间,就绕到旁边窗户上,粘湿了指头,轻轻捅破了窗户,往里一看,只见里面黑古隆冬的,等我眼睛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之后,看清楚了房间里没有别人,那呼噜声是从床上发出来的,大概是傅彪的。估计他们已经睡下了,我便大着胆子从房门口进了房里,钻进了床下面…”

    江平问道:“人家都…都办完事了,你还钻到床下面干什么?”

    “这,师爷您就不知道了,偷听新房墙根,就是要听后半夜!”说起偷听新房,陈祥一下子来了精神,也忘了被打得跟猪头一样的脸还火辣辣的痛。

    “这又是为什么?”江平好奇的说道。

    “我偷听得多了,发现这前半夜新娘都放不开,做那事的时候不敢出声,听着没劲。等到了后半夜,她也尝到了甜头了,也以为别人都睡下了,这才会放心大胆享用,那叫床声听着才有味呢…”

    “你......还真是够无耻的!”江平笑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