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无形毒气

陈尧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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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灵水有意要灭鸵鸟人威风,依然不回头只以一个衣袖随意挥洒,那衣袖却变作了世间最厉害的武器一般,全然挡下了鸵鸟人的掌力,滴水不漏。

    他一边接下鸵鸟人神功,一边还悠然道:“相传论魔力之沉稳、深厚,幽紫先天不在当世任何一门奇术之下,但我怎么看鸵鸟人先生好像年纪大了,徒有虚名呀……”

    一旁的蜥蜴使见如此良机,怎肯放过,顾不得所谓的高人名声,也从正面向傅灵水出招,与鸵鸟人合力夹击。

    “无耻!”无极道大骂,欲待相助傅灵水,身子一软,却反往后倒去,靠在墙上,原来他已伤重,有心无力。

    傅灵水被鸵鸟人、蜥蜴使前后夹击,形势危殆,却见傅灵水晃身半倾,身法飘逸如绸缎,倏地从他们的掌下轻飘飘滑过,还绕着蜥蜴使的腰部绕了半圈,直接脱开了两人的包围,以神鬼莫测的姿势滑到了蜥蜴使背后。

    傅灵水动作之奇之妙,令得在场之人无不骇然惊叹,甚至包括了鬼宗一众高手。

    “恭喜傅兄的逍遥游又上一层楼!”原本打算前去帮手的苦甘踏出半步,脚又缩了回来,发觉自己根本是多虑了,笑道。

    “苦甘大师见笑。”傅灵水一笑,伸手搭在蜥蜴使的后背上,“蜥蜴使刚才的举动可不大高明……”

    大惊的蜥蜴使急忙回身,才扭头,便感到腰间一麻,一股至柔的内劲排山倒海的涌进来,砰的一响,他人朝鸵鸟人飞了过去。

    鸵鸟人抓住蜥蜴使,迅速退回了鬼宗阵营,不敢再恋战。

    “这一掌,替我师弟送的。”傅灵水道,也不追击。

    鸵鸟人瞥了眼面如金纸、嘴里鲜血直涌的蜥蜴使,将他放在了地上。

    鬼宗众人知道蜥蜴使被傅灵水刚才一掌震坏了五脏六腑,没有救了,他们看着蜥蜴使,却都是神色不改,无惊无痛。

    “人终有一死,朋友们,我先走一步也是种解脱,抱歉,留你们在世上多做几十年蝼蚁了……”蜥蜴使吐着血,却笑了出来,笑得还很开心,似乎这并非他的自我安慰,而是肺腑之言。

    “走好。辅佐宗主破解万古谜踪的大任,还有我们,无需挂怀。”八使中的伏地使道。

    “送、送我一程。”蜥蜴使咳道。

    伏地使一点头,果断一拳打在蜥蜴使胸口,蜥蜴使当场气绝,少遭了痛苦。鬼宗众人见蜥蜴使已去,都低下头了片刻,行鬼宗的默哀之礼。

    五派群豪身为敌人旁观,也不禁肃然,心中均想:“蜥蜴使刚趁人之危,夹击傅灵水的举动是不大光明,但能如此看淡生死,也算一号人物了。”

    周余弦却一直在咀嚼着蜥蜴使说的那几个字,心中大动:“多做几十年蝼蚁?在北京病房里,那个神秘人也对我说‘天布诡局,人作蝼蚁’,那果真是万古谜踪!世间人类如果真的只是某种东西手中的玩物蝼蚁,那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周余弦内心翻江倒海,波涛汹涌,思维一时有些乱了。

    鬼宗人替蜥蜴人送终时,阿木莫奴已径自来到了傅灵水师兄弟面前,扶着无极道在一旁椅子上坐下,伸出右手食指中指二指在无极道脖子血脉上,探摸一会儿,一惊道:“真有几分中毒的迹象……难道是无极道长到圣歌以前中的毒?”

    “怎么可能?来路上,我都与师兄,以及苦地大师他们作一路,不会……”无极道气喘吁吁,说了半句便说不下去了。

    五派群豪闻言都是又担忧又吃惊。

    傅灵水道:“阿木教主,究竟是什么毒,能解吗?”

    “还不确定,他的血液渐渐趋于固化,流通不畅,多半就是毒性引起的,但是我还从未见过这种奇毒,给我点时间……”阿木莫奴又翻着无极道的眼皮看。

    “那好,我师弟就拜托阿木教主了。”傅灵水道。

    “傅灵水,是你败坏规矩在先,我才抢上前相助蜥蜴使,好,你既然手痒得很,你我就来打这第二场,至死方休,敢是不敢?”蜥蜴使的尸体已被抬开,鸵鸟人当即跃出,直接向傅灵水叫阵。

    “鬼宗贼子,是不是你暗中对我师叔下的毒?交出解药,留你们全尸!”一个细尖的女声喝道,正是站在吴淳身旁,跟吴淳同辈的师姐何敏华。

    鬼宗八使之一的阴河使大哼一声,道:“说到用毒,在场的谁能比得过阿木莫奴?要下毒,肯定也是阿木莫奴下的。”

    “放你娘的臭狗屁!”赛如风听他反打一杷,侮辱教主,哪里能忍,马上骂开了。跳跳等无我派的高手也出言相斥,摩拳擦掌,蠢蠢欲动,眼看要成群斗之势。

    “鸵鸟人先生既然要战,傅灵水舍命陪君子,当然奉陪到底。”傅灵水道,他声音也不大,一开口却将双方吵闹的众人声音都压了下去。

    众人心中一凛,不由自主静了下来。

    “虽闻逍遥游大名,今夜却还是第一次见识,鸵鸟人存心要见识到底是怎么个厉害法,傅掌门可千万别藏私……”鸵鸟人嘎嘎笑道,声音很是难听。

    “唉!”苦甘忽然一声长叹,看着鸵鸟人连连摇头。

    “苦甘大师叹气什么?又有什么赐教?”鸵鸟人问。

    “你刚才跟蜥蜴使二打一,傅掌门不仅全身而退,还顺手宰了蜥蜴使,你说你一个鬼宗五老,恁地糊涂?平时在后辈弟子面前耍耍威风就行了,怎么没有一点自知之明,怎么就看不清自己跟傅掌门的差距呢?”苦甘嘴皮子厉害得一点都不像个出家人,对鸵鸟人极尽挖苦。

    “苦甘大师苦口婆心,倒像个娘们,管的真宽。”鸵鸟人根本不在乎,再转头看着傅灵水时,之前脸上显现过的紫韵再度笼罩,道:“傅掌门,请!”

    “鸵鸟人先生不用客套,尽管……”傅灵水微微一笑,说道,突然他猛地住口,神色大变,好整以暇的潇洒之情荡然无存。

    五派人人看在眼里,不禁心中一跳。禅渊派南院长老苦与大师站得离傅灵水最近,忙问:“傅道长,怎么了?”

    “我脉象紊乱,血液也觉流通不畅,好像、好像也中毒了……”傅灵水自探脉搏,惊道。

    此言一出,五派所有人都有些慌乱了。

    苦地大师念及同行的人,奇道:“难道我们一行人真的在圣歌教堂外就中毒了?”他自我把脉,感到脉象平稳,“老衲没有中毒迹象。”

    化客僧、苦甘、苦与,以及逸然三秀等随傅灵水师兄弟一起来的人,纷纷自查脉息,却觉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