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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店老板到跟前时才发现，这位贵客挑中竟不是自己的泥塑，反而是那新来店小二的胡闹之作，心情宛如掉入冰洞一般，不过好在他多少有一丝欣慰的，毕竟为店里带来了笔生意，如今他也只能用此来安慰自己。
但几千件泥塑中，对方竟挑了唯一一件不是在自己的作品，多少有些伤心。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做泥塑的材料，可没办法，谁让他祖上就是干这个的，而且祖上还有大家出现，至于作品虽然不多，但在当时也是赫赫有名，可惜这些年下来一件都没保存，倒不是没留下。
只是这制作泥雕都是需要材料的，越是上等的材料，价格越贵，哪怕是牧野所用的土壤都是需要好几灵石，当然，这些灵石在牧野眼中算不得什么，对于他而言最不缺的恐怕就是灵石了，但对于店老板这样一个落魄小子，守着祖业混吃等死的人来说，这绝对是一笔很大的开销。
“多少钱？”女子开口问道，而一旁的老者看着这泥塑微微点头，时而丫头，看似很懂的样子。不过在店老板眼中完全是觉得这俩人啥都不懂，刻意在掩饰而已，之所以选择店小二的作品，无非是看着造型独特！
店老板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直接伸出五根手指。
他泥塑方面确实不在行，但抡起做生意……这店貌似生意也快开不下去了，不过他却懂得不确定的价钱，含糊其辞不如五根手指！
五颗灵石？
五十灵石？
五百灵石？
…
不管多少，女子猜测的答案肯定会是她心中都是最接近心意的价格，如此一来虽然失去主动权，但却是最容易促成生意的。
如今店小二，想的不是多少，而是促成一笔生意，多少能够挽回点灵石，近几日能有泥塑展览，想要进去需要不少灵石，他想去看看。
女子眉头微皱，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被人摆弄，尤其是被这种故作聪明的人。换做以往她肯定会放弃这件泥塑，但这一次她并未转身离开，而是直接让身后老者掏钱，对于这件泥塑她势在必得。
店老板显然也没想到对方连价格不报，就直接扔出储物袋来，然而看着储物袋后，微微一愣，眼中闪过精光，待查看后猛细一口凉气，扭头看向两人差异道：“五万灵石？”。
“怎么？不够！”女子皱眉道。
她身后的老者低沉道：“材质太差，即便工艺不错，可品质就是如此了，无法再提升，五万不少了老板！”。
很明显，这东西或许不止五万，但店老板不敢赌，这算是这些年来唯一一次过五万的交易，他不敢赌，这五万灵石对于他而言太过重要。
眼看着这笔交易就要完成之际，蹲在墙角捏着泥塑的牧野又完成了一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后轻声道：“抱歉，这件泥雕我不买！”。
女子跟老者微愣，扭头看去，此刻牧野穿的并不好，甚至有些粗糙，像是下人。但对于两人而言，外表并不重要，牧野身上散发着一股独特的气质，以至于在他们看来这人才是老板，尤其是刚刚这一句话，无比笃定。
反观这店老板虽穿着整齐，但却一副小商贩模样，倒更像是个店小二，尤其是模样开口他他直接愣住了，更加印证了两人心里的想法。
他们不知道，店老板是气疯了，五万灵石，那可是五万灵石，一件稀奇古怪的泥雕能够卖出五万灵石，这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尤其是所谓的成本，不过五灵石不到而已，还是牧野用半月工钱换来的。
但此刻，他竟然说不买，店老板甚至不敢看两个贵客的脸，他怕心碎，怕那五万灵石就这样飞了。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人却开口道：
“若是嫌少，那便是五万五，这是最高价，甚至它本身就不值这个价，但我真的很喜欢。”
“我说了不卖！”
“……”
下一刻，店老板以他此生最快的速度将泥塑交到两位客人手中，转身对牧野吼道：“干你的活，那么多废话，你是店主还是我是店主。”。
他教训完牧野似乎没看到两人震惊的表情，看着两人笑道：“那个贵客您说，先前说五万五……嘿嘿。”。
五千灵石对于她两人来说不算什么，直接扔店老板，相对于泥塑，她二人更加好奇的是牧野这个人。以她二人的眼光，就算少女能够看错，但她身后的老者却是沉寂其中几十年，绝不会看错，虽称不上大家之作，却只差分毫。
甚至从另一个方面来说 ，用如此低劣的泥土制造出的泥塑，完全是极限。
“这泥塑你为什么不卖？”少女好奇道，毕竟他已经知道牧野不过是个店小二，若是没有什么原因他刚刚绝不会开口的。
“第一次捏，自己留着当做纪念！” 牧野随意说道，手中还捏着泥塑，不过大致已经完成，完全能够一心二用，不会有丝毫问题。
“……”
两人对视一眼，这理由……紧接着，两人的表情就变得震撼，甚至震惊，第一次，他说这是他第一次捏的，这件事是个奇迹，甚至是不可能的事情。
泥塑一道虽是小道，但其中却又很多可取之处，而很多人一生都毫无建树，碌碌无为之辈更是比比皆是，他第一次捏竟然又有如此造诣，若不是他们感受到牧野说的那种随意，风轻云淡，他们都觉得牧野在说谎了。
甚至在某一刻，他们竟觉得这是一个圈套。最近泥塑大赛，各家都在争夺高手，阳谋阴谋都有，而他们的对手自然千方百计的下套。
可他们瞬间也明白过来，这本就是好奇之举，无意路过此地，看到有家店，无意间来转悠了一圈，无意看到那泥塑，少年无意说出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种种无意加在一起，若真是有人设下圈套，那只能说对方太过厉害，心思之缜密，布局之精巧，当然这是绝无可能的，毕竟这些无意充满了无数变数，即便要做局也不会发费在这上面。
所以，这少年说的是真的，第一次捏便有大家风范，若是稍加培养，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两人也明白发现此人后，带来的惊喜与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