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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问我是怎么知道蒋文生的女人在东江豪墅里吧。”秦致远很自然地将华峰一转，“其实我当时在东江豪墅遇到你的时候，一开始也没怀疑你是跟蒋文生的那个女人有什么关联，但后来不经意间把你和这件事做了联系，就觉得有点意思，今天我也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你竟然直接承认了。”
江一帆方才之所以想都没想就承认自己在东江别墅是为了盯着柳眉，也是鬼使神差冒出来的决定，所以被秦致远这么一问也就有些郁闷了。
“呵呵，秦哥你是料事如神，既然你能把我出现在东江豪墅的情景跟蒋文生的女人联系在一起，那就说明您也在盯着那个女人对吗？”江一帆淡淡一笑道。
“你小子果然是个聪明人哈，跟一个聪明人聊天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呀。”秦致远搓了搓手掌道。
江一帆尴尬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道：“秦哥，瞧您这话说的，您说您接下来的话我还怎么接呀？”
秦致远拍着江一帆的肩膀，道：“你小子就别这么谦虚啦，我是发自内心地夸你呢，每次跟你聊天的感觉确实不错呀。”
江一帆傻笑着说：“秦哥，那我就只好说谢谢你的认可啦。”
“说说看，最近这段时间，你在东江豪墅那边，都摸到哪些信息啦？”秦致远旋即把话题转移到了正题上，“我看你每次进入东江豪墅都那么长时间，想必一定有不少的收获吧？”
听着秦致远的话，江一帆心头不由咯噔了一下——秦致远既然都能知道自己在东江豪墅的时间，那就足以说明了一点，很有可能秦致远最近也是在暗中一直盯梢着自己。
既然如此，那眼前这位对自己一向和和气气的秦致远，会是敌人还是朋友呢？
“我呀，之所以每次都能在东江豪墅里盯梢那么久，那是因为我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条件嘛。”江一帆吐了口酒气儿道。
“这么说，你在里面有方便盯梢的别墅？”秦致远立马来了精神，“如此说来，你一定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吧？”
江一帆惭愧地说：“秦哥您太瞧得起我啦，虽然我有不错的条件可以盯梢，但是……但除了看见蒋文生出现在别墅里的次数，至于更加深入的情况还真没摸到多少。”
“那个女人的小白脸的情况，你一定摸了不少吧？”秦致远突然目光如炬地看着江一帆道。
江一帆顿时感觉到一阵不寒而栗，就冲着秦致远跟自己说的这些话，足以说明了自己在螳螂捕蝉的过程中，秦致远这个黄雀已经不知道在自己的身后盯梢多久了。
如此看来，确定秦致远是敌是友就很有必要了。
“秦哥今天怎么突然对这件事感兴趣啦？”江一帆咽了咽口水将话题暂时停住。
“敲你小子这话说的，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对你小子的事情一向都是感兴趣的呀。”秦致远狡猾地笑了笑道。
江一帆再次感到不寒而栗：“秦哥，我实在不明白你的意思。”
“可是我明白你的意思。”秦致远淡淡一笑道，“你现在心里面是不是对我为什么能这么清楚地知道你的情况感到疑惑呢？”
江一帆没做回答，因为他觉得秦致远的问题直接问道他的心里去了。
“你是不是对我这么清晰了解到你的情况的动机感到怀疑？”秦致远再次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如果我说我之所以能清楚你的情况，其实是一种巧合，你信吗？如果我告诉你我没有不良动机你信吗？”
江一帆由衷地看着秦致远道：“我相信。”
秦致远点点头：“那你说说看，你为什么会选择相信我呢？”
江一帆道：“如果秦哥你有什么不良动机的话，你今天怎么会跟我说这些话？你既然敢在我的面前说这些话，足以说明你就算有动机，那也是站在为我着想的角度产生的动机。”
秦致远道：“江老弟，说真的，我非常感谢你的信任。”
虽说秦致远的话不一定完全可信，但秦致远话中的真诚劲儿却足以让江一帆感动良久。
“秦哥，虽然我们很少真正在一起认真交谈过，但从我们一定关注的这些事情上看，足以证明我们最近都在折腾同一件事，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好好地聊一聊如何？”江一帆爽朗的摆出一副好好交流的姿态。
秦致远大大方方地应声道：“呵呵，江老弟，既然你这么真诚地想要跟我好好谈一番，想必你的心中一定有一些疑惑，今天不妨痛痛快快地问出来吧，我保证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江一帆于是不再藏着掖着了，很干脆地问道：“秦哥，你为什么要一次次把你的发现告诉我呢？难道你就不怕我有什么不良动机吗？”
秦致远笑笑道：“其实，你应该先问我的问题是，我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去了解这些情况。”
江一帆道：“虽然我不关心这个问题，但是秦哥既然想让我问你，想必这个问题再秦哥那里，应该更重要吧？”
秦致远道：“物有本末，事有始终，凡事都有一个先后秩序嘛，你要先知道因再知道果，整件事才能知道得透彻吧。”
江一帆笑而不语，和秦致远聊天的过程，让他本能地感觉到一种轻松之感。
秦致远在江一帆的笑意下，道：“江老弟，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我那个侄女的故事吧？”
江一帆点点头，道：“我记得，那个被林建宏祸害的姑娘。之前我和林建宏的一系列龌蹉，你帮着了解我懂，可是这个姓蒋的事情……和林家有关系吗？”
秦致远看着江一帆说出不解之处，遂淡然一笑道：“你们只知道林天雄在上唐港一带吃得消，是因为有黑道上的关系，但在中国做生意，光是靠黑道上的关系不一定能成事，那是需要真正白道上的关系才能成功的。”
江一帆倒吸了一口气，道：“难不成林天雄和蒋文生真扯上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