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失窃

徐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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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搋子是一种便利的实用工具,利用它人们无需求助于专业人员即可轻松解决马桶堵塞问题。

    话说你们应该都能查到这个“搋”字应该怎么念吧?

    皮搋子自发明至今,其模具结构一直保持相对不变,足见其便利性和实用性经历了长时间的检验。

    纽约大学相关研究人员认为,之所以缺乏关于皮搋子起源的文献资料,也许是因为它与人的排泻物相关,但同时它又是一件实用的家用工具。

    1777年,英国的塞缪尔·普罗瑟发明了柱塞厕所并获得专利。这是一个新的厕所模型,利用活塞冲洗厕所。

    如前所述,皮搋子确切的发明日期和发明者都无从考证。据纽约大学研究人员介绍,没有关于其发明者的相关专利记录。杰弗里·冈德森可能是已知的现今皮搋子的发明者。

    比较合理的说法是皮搋子可能发明于1850年到1900年之间,那时候实用木材和合成橡胶的工艺已经很流行。支持这一说法的有力证据是,19世纪50年代发明了橡胶吸盘。因此现代皮搋子的发明时间至少是在1850年之后。

    另外,皮搋子是利用S型排水管工作的,而S型马桶排水管最早于1852年出现。

    可以想象,一个连马桶都能瞬间抽通的大橡胶吸盘,一下子捅在你脸上,是种多么酸爽的感觉。

    据说到场警员们把皮搋子从黑发少年脸上拔下来的时候。

    鼻涕、眼泪、口水啥的都被抽出来了。

    而秦素风尘仆仆赶到门源县公安分局的时候,才发现这个黑发少年,他竟然认识。

    “彭友良?你不在长沙呆着好好念书,跑这里来干啥?”

    “学校放暑假了啊!我为什么不能出来?”彭友良怒了,“你们这些政府的走狗没一个好东西,明明发现了我爷爷的下落,竟然没有一个人通知我,那我当然自己来找咯。”

    爷爷?

    “等一下,他爷爷是谁啊?”申莹问道。

    “他是彭加木的孙子。”秦素一句话令大家倍感吃惊。

    “果然是家传的手艺啊,对植物的操控这么得心应手,冬虫夏草都出来了,简直是杀人于无形。”审讯室里,徐步摇一阵冷笑。

    “彭加木教授的行踪,涉及国家机密,我们怎么可能凭一些捕风捉影就先来通知你们家属?”秦素气呼呼的,“幸亏,这次被你砍死的都是非法组织的成员。”

    “什么非法不非法,我是正当防卫好不好?别说弄死了,就算折腾得他们挫骨扬灰、魂飞魄散又怎么样?我懂法律的,你别想坑我。”彭友良倒是一步都不退让。

    秦素也是无奈,把那个“司机”的审讯报告拿给大家看。

    “秘社”在青海省的势力并不大,也就一个七人的行动小组,结果到昨晚为止,除了“组长”李振豪身负重伤关进羁押病房外,其他人全都报销了。另外就是两名高手在协助青海省的事务,一个就是这位“司机”,名叫刘旭国,对符咒、请神、养鬼都有涉猎,算是一个杂家的高手。还有一个人叫黄礼,是名义上青海省区的最高负责人,不过这货经常不在内地,而在国外活动。这一次黄礼仍在东欧旅游,得知国内的事情后也只是要刘旭国赶去协助李振豪一组。

    “这么算的话,秘社在青海省的势力算是基本剿灭了?”苏季兴奋的说。

    “你有什么好兴奋的啊,又不是你剿灭的。”彭友良一脸憎恶,“这些人都是我干掉的好不好!”

    “好好好,功劳全算你的,”苏季扭头对秦素建议说,“要不然,让彭友良跟我们一起行动吧?”

    于是这支找水兼找爷爷小分队又多了一名植物学家。

    不过彭友良倒是不介意当电灯泡,一屁股就挤进了徐一飞和申莹的车上。

    理由是他受不了徐步摇那些可恶的小虫。

    更可恨的是徐步摇动不动就在彭友良欣赏植物标本画册时候,突然趴在他耳朵边上,高唱那首上个世纪八十年代S-氰戊菊酯杀虫剂的广告歌曲:

    “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

    最缺德就是丫一边唱还一边摸出一把棉铃虫、二十八星瓢虫的卵握在手里当场孵化……

    其实“祁连”并不是藏语,当然也更不可能是汉语,而是古代的匈奴语,大意好像是就是“天上的一座山”……我也记不大清楚了,前年过去的时候他们县政协的领导跟我仿佛是这么说来着。啊对了,唐代诗人李白曾写过:“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这里的“天山”并不是新疆的那个天山,而是古代匈奴语指的祁连山。

    按照老掉牙的剧情设定,这个时候就要说——祁连山,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好吧,那我再啰嗦几句:

    西汉骠骑(为啥我的输入法敲“piaoji”会蹦出别的词儿?)将军霍去病远征匈奴就是从这里出陇西,然后二十岁就死于肺结核了;

    隋炀帝杨广统兵征讨吐谷浑也是从这里出关的,结果第二年隋炀帝就被宇文化及给弑了;

    清代的钦命抚远大将军年羹尧率军二十多万,在这里围剿罗布藏丹津,获得青海大捷后被雍正皇帝赐死了;

    红军长征时期,李特率领西路军从这里飞跃而过,被马步芳兵团砍得人仰马翻……

    “照你这么说,祁连县哪里是什么兵家必争之地,明明是统兵将领必被坑死之地好吧?”听完对讲机里苏季的介绍,彭友良怒了,“我爷爷也是,一个人跑这么凶险的地方来干啥。”

    进入祁连县高海拔区域,已经看不到多少灌木丛了,杨树也越来越少,再往上就是针叶林、草甸、苔原和雪线了,偶尔,会有牧民赶着一大群绵羊或是牦牛在放养,惹得申莹又是一阵阵浪叫。两辆汽车总算走完了一大截连绵起伏的山路,进入一座小镇。

    “这里还没有到达祁连县的中心区域,只是县东的一个小镇子,我们可以先在这里给两辆汽车加加油。”苏季跳下了车子,向大家解说到。

    徐步摇朝四周望了望,“这镇子看上去不大嘛,而且居民也不是很多的样子,建筑物也不密集。”

    “那倒是,全镇总共就2000人,总面积也就0.2平方公里,不过不要小看它,”苏季笑着说,“这个名为‘峨堡’的古镇,已经有2000多年历史了。”

    啊?

    早在东晋十六国的时候,因为群雄割据,战乱频仍,东西往来的商队、使节全部改由青海通过,使祁连县东侧这条南道变得更加繁荣起来,凡东南至西,进出河西的商贾、使节都要经大斗拔谷,通过此地,峨堡古镇便成为青海境内内地通往草原牧区的首站。

    到了盛唐时期,对外贸易、文化交流更加频繁。商贾、使节、僧侣、游人经过长途跋涉到达丝路上的中间站———峨堡,在这里进行休整,准备足够的水和粮草,然后向东西出发。中国大量的丝绸、瓷器以及农业水利、冶炼等技术,均由丝路传到中亚,乃至欧洲。而我们现在能消费到的葡萄、核桃、胡萝卜以及玻璃等也从西域经此传入中原地区。当时祁连地区的吐谷浑商队也相当活跃,经常往来于东西各方和南北各地,并到达波斯等国。峨堡成为“丝绸南路”上最大的贸易集散地之一,也是青海贸易和文化交流的重要“口岸”。

    北宋年间,河西走廊被西夏占据后道路再次受阻,青海角厮罗政权实行惠商政策,经由峨堡“丝绸南路”继续保持着繁荣。元代修筑了峨堡城(当时叫做“博望城”),用以加强防卫和保护商队、行人的安全,此后这里又逐渐成为驰名中外的茶马市场,以交易羊毛、茶马为主,过往商贾也将丝绢、铁器等出售或同当地人交换。一时间,商贸兴盛,中原大量的丝绸绫绢、麻织品、瓷器等和西域的玛瑙、玉器及当地有名的鹿茸、麝香、牛羊等土特产通过商人贩运到这里进行交易,后分别长途转运到西域和内地。在当时峨堡城繁华的街市上,人声鼎沸,摩肩接踵,车铃叮当,马嘶驼鸣,街道两旁有卖小吃的,有玩杂耍的,还有西域艺人表演着优美舞蹈,还有生意兴隆的饭庄、客栈。据史料考证,在相当长的一个历史时期,极其繁华的峨堡,在人迹罕至的青藏高大陆,发挥着对外通商的“口岸”作用,被誉为欧亚大陆桥上的“旱地码头”。

    至于明清两代,都对峨堡古镇的枢纽地位看得很重,按照现在的话来讲,这个地方已经成为“一带一路”国家战略中,“新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

    “你们看,那就是古代的城墙和地基。”在加油站里刚加上油,苏季就指着远方一处工地。

    “不是吧,这就是些大土夯子啊。”徐步摇望了望马路对面,扫兴地说。

    “所以旅游部门和开发公司还在做项目建设嘛,期待能整一个古遗迹复原貌出来。”

    “好家伙,这不又是一个阿房宫旅游度假村么?”徐紫翎也顿觉无趣。

    徐步摇扭头一看,发现彭友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土夯遗迹的边上,仔细打量着土墙和地面。

    “你在干嘛?寻宝啊?”徐步摇走了过去,“这镇子熙熙攘攘两千多年了,就算城墙下面真有什么王侯古墓,早被人捷足先登了。”

    “我才没你那么无聊一天到晚想着摸金盗墓呢。”彭友良没有理会徐步摇,撒了几颗古怪的种子在地上。

    彭友良并不是蛊师,他对植物的操控完全是基于放射性元素变异机体,以及基因改造技术来完成。

    徐步摇也趴在地上。

    “你要干嘛?”彭友良拦住了他,“别把你那些可恶的虫子撒进去,要么干脆全由你来做,我把植物撤回来。”

    徐步摇只好悻悻地站了起来。

    片刻之后,一根绿色的秧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土石中钻出,逐渐展开绿叶,绽放出一朵朵嫩白的鲜花。

    “茉莉啊?”徐步摇呆了。

    “你有蜂吗?把花蜜采出来。”

    嗡嗡——

    几只蜜蜂出现在两人的头顶,盘旋数周之后,稳稳落在茉莉花上。

    “植物根系对土层剖面的放射性变化,比动物和菌类更加敏感。”彭友良采集了满满一玻璃试管的花蜜,开始在各种便携仪器上测试。

    “有什么问题吗?”徐紫翎也凑上前来。

    “你看,”彭友良拿着机器里刷刷滚动出来的打印单据,“在这个深度,还有这里,这里,明显的元素排布不均。”

    “这是衰变痕迹,原则上不应该是这种线性分布。”徐紫翎摇摇头。

    “怎么了,这地下还真有古怪的东西吗?”苏季也紧张地问。

    “不是‘有’,是‘曾经有过’。”彭友良纠正说。

    徐紫翎连忙解释,原来地层中如果存在天然,或者人为放置的放射性物质,那么一定会引发土壤中元素的变化,这些变化痕迹,就成为后人检测放射性异物存在过的证据。

    “应该是液态,放射性液体从地下流经,才造成这种线性分布的痕迹。”彭友良说道。

    “如果是液态流,这种痕迹也太淡了。从年份来看,这种痕迹也超不过五千年,如果真是纯粹的放射流,比方说氧化氚,甚至哪怕是理论上的极重水,这种衰变痕迹也……”徐紫翎不太赞同。

    “但如果,它外面包裹有一定隔离作用的弱防护层呢?”彭友良说,“你不是也说过吗,所谓‘亚稳定’有两种物质形态,其一,这个物质本身就达到了亚稳定,譬如说息壤、十二金人;其二,这个物质通过人为的加工,用另外一套控制设备把它包裹起来,在控制装置内部,这个物质能够达到稳定,我们把物质和装置看作一个整体,那么这个整体也可以算是亚稳定态啊。”

    哧溜——哧溜——

    一大团棕黑色的蚯蚓从地下钻了出来。

    徐步摇伸出双手,抚向纠结成团的蚯蚓感应着。

    “到达了你们说的放射痕迹地层,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那就是已经拿走了。”徐紫翎遗憾的说。

    “不过土质确实很奇怪。”徐步摇摆了摆脑袋,说,“用来夯实古城地基的土方,它施工的年份,确实有着近两千年的历史,但是再往下的稳固土层,就是你们说的所谓放射性痕迹的地方,土层的年代一下子变得非常古老,蚯蚓们甚至发现了五千年前的一些微生物残骸化石。”

    “也就是说,这个地方五千年前出现了放射污染,然后又过了三千年,一拨古人跑来这个地方建城?”苏季总算听明白了。

    “放射痕迹的动线延伸可以探查吗?”徐一飞也走了过来。

    “不好说,毕竟五千多年了,上方的地段除了地壳运动、风化侵蚀外,还有人为的施工开垦,这些都会影响对动线延伸的判断,这里幸亏有这么一座两千多年的古城压着,否则咱不可能找到这么清晰的痕迹。”彭友良顿了顿,又说,“不过从峨堡古镇的地下部分来看,它是一个呈现‘西北—东南’的走向,一端是向东方延伸,另一端是通往祁连县的西北。不过,我可以判定,西北是头,东南是尾。”

    “知道了,水往低处流嘛。”徐紫翎点点头,“这种痕迹一定是西北地势略高,东南略低。”

    “东南方向就不好判断了,进入甘肃省,然后鬼知道会跑去哪里。”苏季觉得头大,“西北方,说起来,咱们此行的目的——八一冰川,就是在西北方向。”

    “难道说,从瑶池流出来的极重水把这里给污染了?”申莹觉得不可思议。

    “拜托你用点儿脑子好不好?”徐紫翎一脸郁闷,“极重水直接释放,根本连冰川的那座山头都流不出,还能到达这里?如果真是瑶池之水,肯定是有人为的工程在进行控制性输送。”

    一行人加满了油,又继续延西北方向前行,不多久就进入祁连县政府所在地——八宝镇。

    刚进镇子,申莹就被这个峡谷型地貌的小镇美到震惊。

    阿咪东索大雪山如同一颗肥大的“牛心”高悬在整个镇子的正上空,山顶雪线厚厚覆盖下,一个巨大如同月球上环形山的超大“雪坑”,如同一个雪白的聚宝盆,让你的视线根本无法挪开。而峡谷小镇的另一侧,是卓尔山的碧绿翠草,以及向甘肃省肃南县延绵而去的血红色丹霞地貌,站在卓尔山的观景台,可以俯瞰全镇,阿咪东索大雪山和卓尔山丹霞地貌,就如同对比度反差极大的一红一白两条巨龙,将整个小镇夹在当中,一条清澈的河水纵向穿流,河水的两端分别是拉洞峡和黑河大峡谷,在这两个巨大面积的无人区里,温润碧透的祁连玉、神秘多彩的玛瑙石、蕴藏量惊人的黄铁矿、亮瞎人眼的金砂,几乎随手可捡。

    我前年在拉洞峡谷就收获颇丰,满袋子冻石、祁连玉、水胆玛瑙就不必说了,我还拾到了两块上好的鸡血石,通体透明的石料中,一丝血红如同天际的闪电穿石而过,那叫一个惊艳!

    天境祁连,名不虚传!

    祁连县公安分局一早就接到了通报,祁连县政协柴华扎西副主席亲自接待了大家,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位红衣大喇嘛。

    “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大师就是祁连县阿柔大寺的当豺活佛。”柴华扎西副主席把大喇嘛介绍给大家。

    “一飞小友,我们又见面了,一切可好?”当豺活佛对徐一飞打了个招呼。

    徐一飞当然认识当豺活佛,每年的全国密宗交流会上经常见到。

    “事情第三厅已经通报给我们了,虽然你们一行长途跋涉非常辛苦,但实在是事态严重,我们也不得不请求你们立刻动身,随我们去阿柔大寺一趟。”当豺活佛为难的说。

    “寺庙里出什么事情了么?”徐一飞皱皱眉。

    “是的,就在你们通报上说发现彭加木教授进入祁连县的后两天,寺庙里发生了失窃案件。”

    失窃?

    于是一行人只好又重新上车,随着柴华扎西副主席的车子出了八宝镇,向东疾驰二十五公里,赶往阿柔大寺。

    “阿柔”是古代藏族部落的名称,就拿青海湖来说,海北、海南、海西等几个州的各个县,虽然聚集了很多藏族人,但从明清时期,这里就是分部落聚居,包括阿柔、刚察、达玉等八个部落,由于这些聚集区围绕着青海湖沿岸,古称“环海八部”。

    名字很霸气吧?但事实上,古代藏族的环海八部过得并不好,经常遭受蒙古人的欺压。阿柔是“环海八部”之一,清顺治年间,五世达赖罗桑嘉措进京途经青海,阿柔部落头人迎请五世达赖到部落,请求建立寺院,后经五世达赖允准,于仲塔地方建成阿柔寺——但是那个时候环海八部经常遭到蒙古贵族的欺压,四处迁徙,居无定所。直到雍正年间,钦命抚远大将军年羹尧剿灭了罗布赞丹增的叛乱后,蒙古贵族被驱逐,八个长期受到压迫的藏族部落总算有了安身立命的场所。约在清道光年间,阿柔部落一部分离开原籍,辗转北迁至祁连境内,寺院也随之多次搬迁。直到1946年前夕,才在现在的地方定居下来,在千户南木卡才项和百户阿多的支持下,阿柔寺才发展成为祁连县最大的格鲁派寺院。

    祁连山下的阿柔大寺,据称也是现存世界最大“帐篷寺院”,阿柔部落辗转北迁过程中,寺庙也跟随迁移,初无固定寺院,以帐篷和蒙古包作为经堂,现在仍有用作经堂和佛堂的巨型牛毛帐篷和蒙古包7顶,也许这就是“帐篷寺院”的由来。所以您现在去那里,看到的各种佛像都是改革开放后添置的,以前的帐篷寺院是要随着部落游牧的,佛像是不便携带的,只能用唐卡,把佛画在毛毯上供奉。

    走进阿柔大寺,大家瞬间就感受到了密宗藏传佛教的特色,巨大的转经筒、玄奥无比的白鹿逐日图、形似日本神社的藏汉式殿宇建筑、广阔的晒佛坪(帐篷寺院的佛像都是用巨幅羊毛唐卡呈现,这东西就是个毛毯,老是搁在屋子里面会发霉起虫的,所以时不时就要拿出来扛去草坪上晒日光浴)、各色幡、帏、绸缎、哈达悬挂在寺庙各处……还有玻璃佛龛内各种说不出名字来的雕塑。

    “这里是前殿,摆放的都是一些仿制品,以供游客、信众膜拜。”当豺活佛走到一尊蓝色的古怪雕塑前站定,“真正的古代正品,很多都是蕴含着极强灵力,甚至连布达拉宫都搞不清楚原始由来的古代遗物,我们都存放在后殿里面,大家注意看这一尊仿制品。”

    这尊蓝色雕塑的确很奇怪,并不是一个单纯的佛陀,而是四个个体的组合。最下方仰面平躺着一个裸体的青年男人,双眼睁开但面无表情地看着上方。

    一头有着巨大尖角的牛,浑身被涂成蓝色,四膝弯折,整个跪趴在裸体男人的身上,牛头向上抬起,表情狞狰,双目圆睁,还咧着大嘴嚎叫,很奇怪,这牛的嘴里,竟然是锋利的獠牙。

    看上去,就像是这头牛极不情愿地,被人强迫趴在裸男身上做某种销魂事情一样。

    牛身的背上,站着一尊通体幽蓝的法王,这法王左脚踩在牛背的末端靠近牛屁股的位置,右脚弓了半个马步,用力踩住想要昂起的牛头。法王双臂张开,左手拎着一串不知名的吊坠,右手握着一根降魔杵。再看头上,法王戴着一个恐怖的牛头面具,巨大的牛角向上凸起,当然,这面具的牛嘴里面也是肉食动物才有的獠牙。面具顶端,法王一头火红的头发像烈焰一样向上蓬起,一颗白色的人类骷髅头颅稳稳镶嵌在面具之顶。

    牛背上并非只有一个法王,牛背肩胛骨的位置,我们还可以看到一只脚,那是一个身材火爆的全裸女人,趴开两条大腿,骑坐在法王伸直踩踏牛屁股的左脚大腿上,裸体女人浑身,连屁股缝里也都被涂满了诡异的蓝色,她伸出双臂想要拥抱法王,抬起头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幸福和饥渴的神情注视着法王的脸,山半身前倾,两只硕大的乳房向法王的侧腰贴靠上去。

    “密宗欢喜佛的造型,我见的没有一万也有七八千了,这种造型还真是第一次见。”徐一飞挠挠头,“不对啊,看这法王的样子,身形也好,手上的法器装扮也罢,这也不是大圣欢喜天的样子啊。”

    “嗯,都看清楚了吧?你们且随我来。”当豺活佛一招手,带领大家朝寺院内部的一座偏殿走去。

    果然,又是琳琅满目的玻璃佛龛。不过……

    “跟外面陈列的那些雕塑一模一样啊,这里就是存放的所谓‘真品’吗?……卧槽!”彭友良大叫一声,“这里怎么空了一个玻璃架啊?”

    “这就是你们在外面,刚才所见那尊神秘组合的雕像,外面那尊是仿制品,这里存放的是真品,可惜前天夜里……”当豺活佛叹了口气。

    “就是这个,被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