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软剑

徐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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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2017年阴历七月十四,《歪掰的历史》作者诞辰三十五周年。

    全国各地的读者都在烧钱给我,很吉祥。

    儿子也送了我亲手做的生日礼物——童子尿煮鸡蛋。

    他们都说你过生日一定要许个愿,在吃蛋糕之前。

    好吧。

    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像先祖徐福大人那样。

    牵着八百个鲜嫩的男孩子,还有八百个鲜嫩的女孩子。

    漂到一座荒岛上去成仙。

    这才是人生哇!

    ====

    中国的武侠小说,或者说玄幻小说,他们的开端干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这里我需要做一些纠正。

    李寿民,笔名“还珠楼主”,很牛的,连古龙生前都拜服他。不得不说,各种主流文学界都公认他为中国现代武侠小说之父。这个人并不像金庸、卧龙生、古龙、梁羽生那样一大堆的各种作品层出不穷,当然了,他确实也写过很多本,但是真正耗费他毕生精力的,就是那册超过四千多万字的系列名著——《蜀山剑侠传》。

    我现在要做的纠正,就在这里。

    在这部旷世名著的场景设定里,“蜀山”指代的是峨眉山。

    这个观念被李寿民彻底在中国读者的心中根深蒂固了,不光是读者,连后来比他辈分较晚的武侠小说、玄幻小说的作者们,古装影视剧、电子游戏电脑游戏的脚本创作者们,一旦需要使用蜀山来设定场景,那就一定是峨眉山。

    我要告诉你们,这是个错误。

    “蜀山”的真正身份,不是峨眉山,而是“岷山”。

    我必须要说明这一点,尤其是盗墓、探险系列小说的创作者们,请你们牢记,因为此类题材的作品,一定会涉及到古代文明、古代文化的粘连,你一旦将错就错使用峨眉山的话,你在查阅材料的时候就会发现很多空白,你就不得不去大篇幅的虚构和编造,那么很多东西在逻辑上你就非常困难地才可以实现串并。

    记住了,从五千多年前的古蜀国文明开始,一直到汉末三分天下,到民间各种蜀山大仙的传奇,到李白等文豪巨星关于蜀山的挥毫泼墨,“蜀山”一定是指的“岷山”。

    我为什么反复要强调这一点?因为我差点儿也被李寿民给带歪了。

    直到我的这一卷要写古蜀国文明了,要从都江堰入手了,人设上还急匆匆把苏季这个峨眉山弟子给调了过来,结果边动笔边查资料的时候突然发现,这是个坑!

    真悬啊,幸亏没有跳下去。

    大家先跟我做一段脑筋操,复习一下中学地理。

    山脉的形成,大致分为几种情况:

    第一种,板块运动。当然这种运动是很微弱的,比上床的前戏还文明,但你一旦过火就不得了了,你比方说冲击地震啊,坍塌啦,这就造成板块的突变,有的是拉断了,原本完整的一块高原,被你拉开成了一处断崖,“山”就形成了。还有的是冲击,就像你原本是A罩杯,硬要用手去挤,左右两块皮肉一碰,胸脯就鼓起来了,这就叫做“褶皱山脉”。

    第二种,火山。这个好理解,原本是一马平川,结果大地男神自己撸着撸着突然就射了,这里就成了一座山——喷出来的。

    第三种,侵蚀。我说的侵蚀不是水啊,水软软的哪有那种能耐,我说的是冰川运动,锋利的超级大冰块在原本平整的高原上割来划去的,一座座山峦也就这么出来了。

    岷山,就属于第一种,板块冲击造成的褶皱山脉——大地女神自己挤出来的乳峰而已。

    不要小看这个挤出来的波,它从甘肃省南部一直延伸到了四川省的西北部,大致呈南北走向,全长超过五百公里,主峰叫做“雪宝顶”位于四川省松潘县境内,海拔有五千五百八十八米——跟青海省祁连县的八一冰川也差不多了,当初我上八一冰川的时候,所有人都欢乐的去玩雪摸冰盖,我一个人躲在汽车里抱着氧气枕吸,高原反应伤不起啊。

    岷山是长江水系的岷江、涪江、白水河与黄河水系的黑水河的分水岭。当然最重要的就是岷江了,人类文明的发源,一定是跟着水域走,不然你怎么生存啊。包括古蜀国在内的早期人类起源,也是岷江流域的成就,再加上岷山深处强大丰沛的自然资源,才造就了各种深厚的古代文化底蕴。

    不说现实中的这些,就拿那些怪诞的传说来举例吧,道家的青城山,就是岷山的骄傲,什么御剑飞仙的侠客,毁天灭地的魔头,其实都是从这里出来的,因此我认为,李寿民如果实在是觉得岷山整个山脉的地域太大,一定要将“蜀山”精确到一个点上的话,那也应该是青城山,而不是峨眉山。

    “为什么一定要我指挥啊?”徐诗寒一脸郁闷,“好吧,你们都说说看,之前的情况到底都发现了什么?”

    青城山的一名弟子……尼玛竟然是一名高级警司——成都市都江堰市公安分局刑侦大队卢永恒队长。

    卢永恒打开了一台平板电脑,“诗寒老弟,这就是之前我们监控里的视频。”

    “这什么地方啊?”徐诗寒看着屏幕里的画面,脑子有点儿晕,“这个,好像就是咱们现在所处的二王庙啊?”

    “是的,但这并不是最开始的记录。”

    卢永恒解释说,二王庙作为高级别的景点,旅游局和公安部门,当然都设置了严密的安保安防系统。不过仅限于二王庙范围内的监控,但自从秘社组织闯入之后,公安分局又在二王庙方圆几百米的地带增加布设的监控系统,所以这些视频能够看到更加广阔和纵深的地带。

    “这镜头里的显示,他们人还挺多,一行大概有七个人的样子啊。”苏季瞪大了眼睛,“他们在二王庙这里搞什么啊,卧槽这是炸弹吗?”

    虽然镜头里显示的是夜间,但是监控的红外线也把视频影像表现得非常清晰,秘社的这群人似乎摸到了二王庙的背后,鼓捣着如同恐怖分子炸弹一样的装置,没多久就轰的一声炸塌了一处院墙。

    “这有什么意义啊?”李全也看愣了,“就算买不起门票,凭他们的身手,翻墙进来不就结了,犯得着这样么?破坏古迹这么糟蹋。”

    卢永恒等人也是一阵摇头,说:“我们当初也很奇怪,他们炸塌了一堵墙,充其量就是给二王庙多开了一扇大门罢了,这有什么意义呢?还引起了我们的人赶到,又是恶战一场。”

    “我想,他们应该是在做测试。”徐诗寒默默地说。

    “测试?”大家都愣了。

    “这个‘二王庙’可能隐藏了一些人所不知的东西,他们这帮子人,既是在探索,也是故意打草惊蛇。”徐诗寒分析说,“或者他们所掌握的东西也不是很多,但他们认为你们的人或许知道,所以一个大炮仗放出来,你们的人,应该会奔向那个所谓的‘秘密之所’,结果嘛,你们一大帮子人都跑出去找他们干架了,可见他们也只是扑了个空。”

    “可是,”卢永恒懵了,“就算是国家高级别景区,但这个二王庙,也不过就是玉垒山下,一个占地一万多方的小庙罢了,一眼就看遍了,能有什么秘密啊?”

    “我刚来的时候,”徐诗寒皱着眉头问,“这个二王庙,从一砖一瓦,门板、外墙的油漆涂料什么的,貌似都是新刷上去的啊?还有好多建筑物,有些建筑材料的外表还很新,跟其他部分的表面层连接处都是很生硬的,话说秘社的这帮子人,搞了这么多破坏吗?”

    “那倒不都是他们弄的,”卢永恒解释说,“当初汶川大地震基本上把这庙给毁了。”

    在2008年5月12日发生的汶川大地震中,二王庙损毁严重,庙门残缺不全,地上四处是残砖断瓦,建筑群内的多个大殿坍塌。循着庙门朝山上看,庙内红砖青瓦的幽然境界在地震之后都已不复存在,处处是墙倒塌后露出的悬崖陡坡。包括那个一度是俯瞰整个都江堰水利工程的最佳观景点的“秦堰楼”,更是只留几堵残垣断壁。卢永恒介绍说,后来的修缮工作坚持尽量使用建筑的原有材料,按原图纸在原地进行修复,整个修缮复原工程差不多折腾了三年才搞完,当然,修复方案、资金支持、技术和施工人员都由国家文物局统一安排。

    “在早期的时候,同时也考虑到了游客的迫切要求,所以是修缮一部分就立即开放一部分。”卢永恒补充说。

    “还有一个问题,”徐诗寒咬着嘴唇,“你们凭什么判断这群人就是秘社的成员?”

    “哦,诗寒你们注意看这个领头的家伙,对,就是这个大高个儿!”卢永恒指着视频画面,“前些日子第三厅下发了协查通报,说是秘社组织有个高级成员反水了,向我公安部门投案自首,第三厅从他的手机里面拷贝出来了一个叫做‘罗杰斯’的外籍人士照片,我们的技术部门经过比对,就是他!”

    什么!

    秘社新任的“死亡骑士”竟然来了成都!

    第二天一早,成都市委宣传部召集全省五十多家新闻媒体,请来了文物部门召开盛大的新闻发布会。

    主题:都江堰“离堆公园”疑似发现地下高能辐射,周围居民紧急疏散。

    这样由市委市政府主导的行动,顿时就是满城风雨,家喻户晓。

    “你们这样,”卢永恒大队长始终还是有点儿惴惴不安,“为什么要把他们引到离堆公园来啊?”

    “我基本查阅了一下,”徐诗寒说,“都江堰周围不少于二十个著名景点,多数都有较长的历史文化积淀,只有这个离堆公园,是解放前1932年建成的,不要说和秘社的人群殴打架了,就算是用榴弹炮轰平这里,对于国家来说,损失也不大。”

    “可那,你为啥不在别的地方随便选择山上的一处空地或者林子啊?”

    “那是地形和可信度决定的,”徐诗寒解释说,“别的地方我看过了,地形都不好,如果爆发剧烈的术法损伤,容易对都江堰的岷江河道、山体造成地质灾难,还有,你随便选择一个地方,别人不一定轻易上钩,这个离堆公园,再怎么讲也是国民政府出资兴建,修建这个公园是不是当时的政府已经发现了地下设施的一些端倪,这种由头用来勾引对方再好不过了。”

    ……

    本来,徐诗寒是打算把这个公园做成一个诱饵,然后布下天罗地网,等着对方上钩。

    为此一伙人还特意找了家高档饭馆,大吃大喝,准备今晚就让青城山主力和警察干探们入园布置了。

    不过饭还没有吃到一半,卢永恒就慌慌张张打来了电话。

    “我说卢队,这种设坑等人跳的局,你要有点儿耐心的,还是过来一起吃饭吧,说不定要连续蹲守几天几晚呢……”

    徐诗寒咬着一只螃蟹,含糊不清地应付着,不过他的话已经被听筒里卢永恒狂暴的叫声打断了。

    “吃什么饭啊!快来公园,他们已经来了,我们这边已经被干掉六个人啦!”

    卧槽!

    早上开的新闻发布会,傍晚秘社就硬闯离堆公园?

    徐诗寒等人顾不上吃饭了,急匆匆地往公园赶。

    卢永恒并不是一个普通的警察,之前说过了,他是青城山正宗的丹鼎派传人,真要和秘社的人拼起来,丫还是能走上不少个回合的。

    “卢队,这些都是什么人啊,刀枪不入的,咱们的子弹打上去根本没有用啊!”一名警察急了,这会儿真想找军方借手榴弹。

    呜哇——

    一声惨叫,一名警察被一个闯进公园的女子,一脚踢倒在地上,然后扑上去仅凭双手就撕烂了他的衣服……

    然后继续用双手直接撕开了警察的胸口皮肤。

    撕开皮下脂肪。

    撕碎骨骼肌。

    啪咔——两条肋骨活生生被掰断。

    一颗火红的心脏就这样直接被挖了出来。

    “小王——”

    砰砰砰!

    枪声大作,十几名警察都爆发了,密集的子弹朝着女人狂泻而去。

    然而,所有读者都知道的,并没有什么用。

    嗖嗖嗖,几条黑影又快速蹿了上来,很快,不停的又有警察遭殃。

    喝啊——卢永恒迎上一名就要扑到一个警察的黑衣人,一拳轰了过去。

    双拳接实,两人各自被震退了几步。

    “想不到啊,这群无能的警察之中,还有一个练家子呢。”最开始那个掏心女人,竟然拿出一把小刀,把那颗警察的心脏一片肉一片肉的削了下来,还美滋滋的叼了一片进嘴里。

    “全部退后,这些人都是秘社的异能者,大家尽量用公园的建筑物、林木和山石做掩体,拉开距离射击,千万不要靠近他们!”卢永恒紧张得手掌里都是汗,压低了声音对着对讲机下令。

    “队长,光靠我们是不行的,要不然咱先撤吧!”一名警察急急地说。

    “不行,绝不能撤!”卢永恒坚定地说,“我们好不容易设了这个局,就是要把这些人一网打尽的,如果我们撤退了,他们一无所获,很快就会发现问题,我们越是顽强抵抗,他们才会越相信这个公园里有名堂,别忘了,他们的正主儿——那个叫做‘罗杰斯’的大高个儿还没有出现呢!”

    三个男子,已经缓步走到了卢永恒的面前。

    傻子都看出来了,镇守这座公园的,也就是只有卢永恒一个人有一定的术法基础,其他的警察都是渣而已,这个时候也不用讲什么江湖规矩了,索性来个群殴,直接放倒了事。

    能多拖一秒算一秒吧,最好是能坚持到徐诗寒带着青城山大队师兄弟从那该死的饭馆里赶过来。

    卢永恒咬咬牙,一伸手就解了裤子……

    好吧我重说,他解下了自己的皮带。

    三个秘社的男人傻了,不过也只是一会儿,他们就发现,这哪里是什么皮带。

    这是钢的啊!

    竟然是一把“软剑”!

    不要以为这种柔性不锈钢冷兵器只是在演电影里出现,你仔细找一找,网上一些非法小店也有出售的……那个,我并没有怂恿你们去买啊,将来要是谁赖我鼓动读者采购管制刀具,我可不认账!

    而卢永恒用的这种,更是软剑中的极品——腰带剑!

    腰带剑属于软剑的一种。这种剑由于其特殊的合金材质,能做到360度弯曲,呈腰带状别在腰间,抽出后即可恢复原状,因此又称为腰带剑。

    标准的腰带剑剑身全长不少于九十厘米,刃长七十五厘米,刃宽至少要有三点五厘米,另外这东西很容易误伤自己,所以手柄的长度要在十四厘米以上方能确保安全,不锈钢材质。软剑虽然不适合砍与刺,但是它可以用来割,它可以轻易割断血管与关节处的韧带,而挥动起来又可以像鞭子一样,速度极快。即使一击不中只要一抖就又可以迅速发动下一轮攻击,让人防不胜防,软剑是靠割断颈动脉伤人,所以软剑的杀伤力是很强的。

    这是比较好听的说法。

    说难听一点,这种武器很贱!

    卢永恒抢占先机,一上来就是一顿乱抽,秘社的三个男人被弄得手忙脚乱,当场把一个男的手腕划破,鲜血直涌。

    “找死!”另一个男的抽出一把砍刀也扑了上来。

    我说过,软剑这种东西,真的贱!

    一般来说,冷兵器硬碰硬,如果你的身子要躲避对方的攻击,那么你手中的兵器,它的重心也会随着你的躲闪而移开,对对方也就造成不了多大的威胁。

    所以砍刀挟雷霆万钧之势而至,卢永恒当然往边上一闪,但是闪的同时,他手中的变态软剑却以另一个刁钻的角度缠绕而上,一下子就绞住了男子握砍刀的大手。

    鲜血淋漓,四个手指头立刻滚落。

    读者们要是想不通这种兵器的下贱程度,可以自己找家门口的五金店,买一把不锈钢卷尺出来,抽出一定的长度自己在家里耍耍,那个效果也差不多,注意,初学者耍钢卷尺的时候,请多穿些衣服,千万不要全裸,不然你会后悔的。

    “玄冥相助,厉鬼开道,杀!”第三个男的催动术法,一团浓郁的黑影罩在自己身上。

    好嘛,人家是请神上身请佛入体,这家伙请鬼。

    不过卢永恒也不是吃素的,右手一抖下流卑鄙无耻的软剑,很酷的迎风而立。

    喝啊——

    被恶鬼上身的男子,全身笼罩着一团诡异的黑雾,怪叫着冲了上来。

    卢永恒冷笑一声,抬手就是一……

    说明一下,卢队长抬起的并不是持剑的右手,而是一直插在裤兜里的左手。

    砰!

    手枪闪耀着火舌,鬼上身的男子应枪倒地。

    “队长,你的枪?”一名躲在身后不远处的警员,眼镜似乎比较尖。

    没错,这并不是成都市公安局配发的警械,而是类似西安市公安局贺武能副局长用过的那种,国防部第三厅配发的特制手枪,不要说子弹的外壳镀了一层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说枪管里的膛线吧,那都是按照茅山宗的凌厉符文刻画,你子弹风骚走位飞出枪膛的一瞬间,一张驱魔符咒就已经画完了。

    死透了,不光是那个男的,连带他招来的鬼。

    呼——

    卢永恒耳旁忽然风声大作,什么东西被扔过来了?

    尼玛!半颗心脏!

    卢永恒一头冷汗暴退一旁,然而黑影一闪,开始那个活掏警察心脏的女人突然冲了上来,直取卢永恒。

    好险,卢永恒的软剑如灵蛇般暴卷而起。

    苍苍苍——

    傍晚的夜色并不是太黑,然而这软剑绞上女人的双手后,竟然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一长串火花飞舞。

    钢爪啊?

    “这么硬的手指啊,不用嫁人都可以很幸福了。”一名女警一脸羡慕。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说风凉话,给我大口径招呼丫的!”卢永恒怒了。

    砰!

    一声剧烈的枪响从半空中……确切讲是公园一处建筑物的房顶传来,子弹牢牢轰在女人的胸口,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强大的冲击力也把女人的身子整个推出去十几米远。

    美式装备——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12.7毫米重型口径,果然名不虚传。

    就在这时候,只见旁边的灌木林中,一个短发的,穿着迷彩服的女人略为退后,稍一弓身,跟着跃身而起——太高了,这是人类吗?简直是跳蚤般的弹跳比例!她高高的越过了对战的人群和绿化带的树木,没有人想到像人类的身躯居然能有如此惊人的弹跳力,所有人看着她的身影象大鸟一样划过夜空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连房顶上的狙击手也愣住了,直到短发妹落在屋顶,双手一把夸张的大剑把狙击手连人带枪砍开成对等的两片,那个狙击手,连惨叫都忘了呼喊。

    “老子跟你拼啦!”卢永恒又惊又怒,不料那个烦人的钢爪妹妹又欺身而上。

    “想拼?可以,不用你上楼来这么麻烦,我自己送上门不就结了。”楼顶上那个双手握着大剑的短发女人又是夸张地纵身一跃,直接跳下十几米高的建筑物,加入战圈。

    二敌一。

    本来,卢永恒想着自己一上来就放倒三个男的,今天这仗开头不错。可没有料到那只是三个小喽啰罢了,这俩女的才是硬点子,现在形势急转直下,看来又只能慢慢拖了。

    仗着自己一身娴熟的青城山武艺,当然也是这把软剑够贱,时不时还左手一抬放一枪出去,这么说来拖上个把小时应该不是问题吧?

    “火力支援,瞄准那俩女人的眼睛打!就算不能形成伤害,滞缓她们的行动也是对队长有力的支持!”一名警长高声呼喊,剩下的警员们纷纷举枪齐射。

    不得不说专业的警察到底是有一定的战术基础,这一轮射击下来,两个女人的行动的确受到了很大困扰,卢永恒爆喝一声,剑芒飞涨,连连转守为攻,不得已,那个一开始被卢永恒软剑划伤手腕的男子也冲上来帮忙。

    帮个屁,没两回合就被软剑抹了脖子。

    还是那个被削断四根手指的男士比较淡定,默默的蹲在一边直到被警察拷起也没有反抗。

    但是卢永恒却突然有些不妙的感觉。

    二王庙的监控视频显示,秘社一伙一共有七个人。

    不算那个终极头目“罗杰斯”,这里三个男的,两个女的……

    应该还有一个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