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驷马

徐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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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有人问我,你这次掰扯得是不是太过了。

    不说一个尸体选择在午时诈尸这种荒唐的事情,就说这么大一胚衣服裤子都没穿的女尸吧,虽然只是一条马路之隔,但不论她是自己光着身子跑过来,还是被那些居心不良的人士扛着一身白晃晃的艳肉过马路,那也太匪夷所思了,这欧斯凯工业园的保安都是吃白饭的么?就让她这么四仰八叉地出现在一栋空置的厂房里了?

    你还别说,这种光天化日没人管的事情,还就真发生在我身边了。

    我父亲有两个亲弟弟一个亲妹妹,他们都是生养的儿子,所以后来我就有了三个堂弟。

    其中年龄最大的那个堂弟呢,他现在在一家跨国品牌的酒店里当高层管理人员,分管客房部门。

    我平时呢一直有看网易新闻的习惯,最近这几天长篇累牍的连续报道,都是在扯那个高层建筑物上玩极限运动的青年,从某个楼顶失手摔下去死掉的事情。

    我堂弟给我打了个电话,满口的郁闷,居然说的就是这个事情。

    卧槽不是吧,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因为我一直觉得这类新闻应该都是距离我的现实生活很遥远才对。

    怎么这位小哥竟然是从我弟弟那酒店的屋顶摔下去的?

    反复看了看堂弟用微信发给我的视频……尼玛还真的是那栋楼啊。

    这小伙子是长沙宁乡人,就是第一卷四羊方尊出土的那个地方。

    这就真是跟我写的那个裸身女尸一样,光天化日之下出了鬼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我堂弟就职的那个酒店,是一家顶级的国际连锁品牌,总部就坐落在湘江的维多利亚港,今年才在长沙开了一家新店,我弟弟就是从广州分店调过来的。

    我就奇了怪了,像你们这种全球顶级的高端牌子,这酒店的安保措施应该是天衣无缝,完全可以用来接待国家元首的。又不是那种尸位素餐的事业单位折腾的高塔高楼,而且出事的时候就跟我这两章写诈尸一样——它是大白天,又不是月黑风高的晚上,你们怎么可能就让一个玩极限运动的小青年,光天化日之下爬到楼顶上去了,这保安部门的人都瞎了眼吗?

    更何况,这个酒店是位处于长沙市最繁华的市中心,步行商业街的入口,而且还是临江风光带,又不是什么人迹罕至的城乡结合部,这种事情怎么就会发生的?

    弟弟很委屈,说其实不关他们酒店的事。

    因为那个建筑物,并不是这间酒店自己盖的。

    那个地方原本是“任大炮”——自己上网去搜他是谁——开的那个房地产公司开发的N多栋高层建筑组合起来的一个城市综合体。

    房地产公司满世界去招商,弟弟酒店的老总也确实看中了这个地方,觉得旅游资源、人流量、城市繁华度都很不错,于是就拿了其中一栋高层临江的部分,一次性签了好多年的租约,折腾了这么个新店。

    弟弟烦躁地说,酒店跟房地产开发公司自营的写字楼其实是连在一起的,从他们这边当然是上不来的,这种可疑分子一旦靠近保安就会盯死他。所以这个青年小伙子其实是从写字楼的那边,一个中央空调的机房攀爬上去的,那个位置并不归属酒店的保安负责,而是开发商的物业公司负责,自然管理也就不是那么严密了。

    但是建筑物最顶上的部分,是属于酒店的客房。

    这楼顶的平台之上,还有一个直升机的停机坪,算是一个附属建筑物,大概三、四层楼高的样子。小伙子就是在这个附属建筑物上面做摆拍动作的时候,失手坠落到天台上的。

    咱就按平均层高三米五来算,他从停机坪这个附属建筑物摔到酒店天台上,大概有十四米高的落差。

    这种高度做自由落体,生还的可能性基本也就没了。

    在这里我不想去参加网上轰轰烈烈的关于这个年轻人的评论,我觉得不管他所从事的表演工作是否创造了社会价值,但最起码,这人也是靠自己的劳动来混饭吃,不偷不抢不啃老,有什么丢人的。

    其实最无辜的还是我弟弟。

    你想,他是管客房部的。

    一个旅游城市,他上档次的宾馆酒店,其客房生意,靠的就是旅行团。

    这一点你不能跟康秀娟和安枝开办的那俩没品的山寨酒店相比,虽然西安也是旅游城市,级别比长沙还要高,可7夫酒店和如冢酒店,那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招待所,她们才不依赖什么旅行社,其客房部全年百分之九十都是在做炮房生意。就算是做游客,那也是些不入流的诱骗大爷大妈逛店子,消费各种坑爹纪念品的垃圾旅游团罢了。

    可我弟弟就职的这家跨国品牌就不一样了,大量的客房生意订单,很大程度都依赖于那些高档次的国际旅行团。

    这些旅行社可不是靠玩坑蒙拐骗起家的,人家办事找供应商都是舍得烧钱,但也是极端挑剔的,你现在这里摔死了人,不管是不是你酒店的责任,反正客房订单你是不要想了,我不可能冒着被投诉的风险带团来住你这地方,所以那事情一出,一大堆的旅行社纷纷打来电话:退单。

    生意的流失也还不算什么,毕竟这种事情只要经过时间的迁移,人们慢慢也就会淡忘的,可现在困扰我弟弟的,是另外一个麻烦。

    要知道,在客房部打工的服务员,那都是些情窦初开智商初育的小嫩娘儿们,这些人,光是知道楼顶摔死了人,就已经能吓得花枝乱颤月经失调了。现如今大量旅行社退单,那一整层一整层的客房到了晚上就空荡荡的一片,尼玛谁还能淡定地在里头上班?

    所以近段时间,我弟弟办公桌上,各种辞职报告、请假条已经收到他手软了。

    因此咱回过头来想想,那个欧斯凯工业园的老板,不管是什么原因,他的厂房里面出现了一具来历不明的女尸,这种事情也够他喝上一壶的了。

    而旺财从天而降的那栋厂房,差不多也就是四层楼高的样子。

    因此这一下子就把裸奔的女尸给压在了地上。

    旺财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手脚并用,一个如同职业摔角选手般的大力绞杀体位,就把女尸封在身下动弹不得。

    可能我描述得不是太准确,她也并不是完全不能动弹。

    吼吼——

    愤怒的尸吼还在一声接着一声。

    嚓嚓嚓嚓——

    女尸手指上的指甲突然暴涨三寸,如同尖刀利刃一般在旺财身上划拉。

    旺财的衣服一下子就被割裂开好多口子,那些布料的撕裂处还冒出一股股蓝色的焦臭浓烟。

    虽然这种手段对一个铜甲尸来说简直就是零伤害,但是围观群众并不知情啊。

    “哇,冒烟了冒烟了,这就是尸毒吗?话说那么长的指甲这已经是僵尸了吧?”

    “陈葭,你那位藏族转校生同学,到底扛不扛得住啊?这么帅的小哥哥要是被尸毒给毁了也就太可惜了。”

    “卧槽用指甲太无耻了,哥们儿顶住,千万不要怕,她能用手抓你特么也伸手抓她啊!快用力,捏爆丫的36D!”

    “你们这些臭男人太色情了!”

    ……

    “这样子不行啊,步摇,你帮着旺财控制住她一下,那个,二嫂你那边有绳子没有?我想法子把她给绑住先。”徐诗寒回头对徐步摇和王球儿说到。

    绳子不难找,警车里多的是,王球儿飞快地抱过来两大捆。

    而徐步摇也点了点头,突然就是一个箭步冲到了女尸的身前,然后……他居然伸过脑袋,朝着女尸的大胸脯一张口狠狠咬了下去。

    “大爷的!徐步摇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陈葭看到这一幕脸都气白了,“你还好意思舔着脸说你只喜欢男人!居然连一具尸体都不放过!我,我要告诉施良去……呜呜呜呜——”

    情急之下,陈葭竟然哭了出来。

    她实习单位的同事们倒是全都乐翻了天,冲着徐步摇大声喝彩。

    不过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徐步摇就松开口站了起来,后退两步之后,徐步摇便在空地上扭动腰肢,开始翩翩起舞。

    叮叮当当——

    十三枚青铜古铃从徐步摇的怀里飞出,在空中绕成一个圆周悬空飞舞,偶尔两两撞在一起,发出悠远的清澈之声。

    “傩舞,这居然是傩舞!传说中的苗族傩术居然是真的啊!”

    “卧槽这也太开眼界了,不过开始他那一大口咬胸脯是怎么个意思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湘西苗族是傩蛊双修,小帅哥刚才肯定是在种蛊啦!”

    听了这些议论,陈葭虽然也处于一种看傻了的状态,不过刚才那种愤怒的心情倒是平复了很多。

    翩翩起舞的徐步摇,嘴里一连串的歌声也飘扬了出来。

    尽是些晦涩难懂的苗语。

    傩音·赶尸!

    那具挣扎着的女尸很快就有了反应……别乱猜,我不是说的那种反应。

    她挣扎的动作似乎是受到了一种无形的阻碍,有两枚长指甲竟然“缩”了回去。而变化最大的是她的眼睛,浑浊的双眼一下子就变得黯淡无光。

    “三哥!”徐步摇急急地叫着,“快点动手,这家伙有些奇怪,完全无法沟通啊!”

    徐诗寒从怀里掏出一叠碎纸片,然后拿着笔开始画符。

    “八十津祸日神,大祸津日神……”

    轰!

    咒文结束时,一大团符纸在徐诗寒的手中燃起了冲天烈焰,顷刻,这些火焰就从金黄转变成一股诡异的幽蓝色。

    “好厉害,这个帅哥是道士吗?”

    “陈葭,我好想去你们学校读书哇,这么多帅哥,不行我口水都止不住了!”

    “不过这么年轻的道士到底靠不靠谱啊?”

    徐诗寒等手中的符纸完全烧成了灰烬,便将两个手掌慢慢分开,此时那团幽蓝色的火焰也就一分为二,如同沾了胶水一般裹在了徐诗寒的双手上。

    “卧槽这也太帅了吧,他这是怎么弄的啊?”

    “唉,我是男人都快被他迷死了。”

    “不是吧,你们俩至于这样么,他这肯定就是一个变戏法的,安了什么机关或者在手上涂了什么东西。”

    “你有能耐自己也弄个机关,再涂点儿药粉点把火试试看?”

    ……

    徐诗寒似乎并没有被蓝色的火焰烧伤双手,反而是从容不迫的拿起了绳子。

    滋滋——

    幽蓝色的火焰这一下仿佛是蓝墨水遇到了卫生纸,居然被那两捆尼龙绳给“吸”了个干干净净。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灵力淬火”吧,我跟大家说,那些个脑残小说里讲什么用木工的墨斗线就能把一具僵尸给捆住,丫全是扯淡的。

    真要是那样就能行的话,木工们也不需要再苦逼地做家具,直接在那些道观、殡仪馆或者医院敛房的隔壁开个小门面,每天卖墨斗线便日进斗金家财万贯了。

    就跟在卷一第八章里我跟大家说烧纸钱那事情一样,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没有那么多不劳而获的玩意儿,就算是术法界的这些东西,你也只有付出了差不多等量的劳动之后,才能收获相对应的效果。

    徐诗寒的脸上都开始淌着汗水,很明显,加工这两根绳子消耗了不少的气力。

    现在就可以对女尸进行捆绑了。

    请注意,这次跟卷五第十八章中,徐诗寒捆绑维克托·弗兰肯斯坦教授的手法不同,他这回用的并不是龟甲缚。

    先将绳子套过前胸,两端从肩颈向后归拢,旺财死死压制住挣扎的女尸,将她的双臂向背后平行并拢。往后背顺延的两端尼龙绳,先在两条手臂的肘关节结环绑定,再向下延伸,于手腕处又结一个环绑定,这样女尸的双臂就被紧紧锁死在了后背中央。徐诗寒一脚踩在女尸屁股上,手里拿着绳头用力拉紧。

    这下好,由于双臂被向后拉紧,女尸向下趴卧而悬垂的雪白大胸脯便更加挺拔突出了。而且你在背后越拉绳子,她的前胸就越向前挺。

    围观群众一片寂静无声,都在专注欣赏徐诗寒的行为艺术。

    这还只是上半身呢,徐诗寒又扯过来第二捆尼龙绳,现在他要折腾女尸的下半身了。

    先将绳子对折,在女尸的腰部接环,像扣皮带一样拉紧,把腰束住。然后绳端向下延伸,进入并紧贴腹股沟,沿着屁股缝向后拉出,这中间还不忘打了一连串的粗糙绳结。

    徐步摇和旺财玩命推动女尸的两条腿,让她并拢,这样带着一大堆绳结的绳索段,就被女尸牢牢夹紧在两条大腿的根部了。

    延伸出来的绳子左右分开,交叉绕结到大腿的前方,绑定,这样大腿并拢夹紧的状态就固定了。

    再向下延伸,依样画葫芦,将膝关节和踝关节并拢锁定。

    最后还多出来一节绳头,徐诗寒拿住朝女尸背后被绑在背上的腕关节用力一拉,丫的膝盖便被强制向后弯曲成了一个跪姿,不对,比跪姿还要弯曲。被束缚的双掌和双脚几乎是靠在了一起。

    上下半身的两根绳子,就在这个位置互相绑定绳头,锁死。

    这样一来,这具光溜溜的女尸,就变成了一个胸脯朝下,脑袋高昂,手脚都在背后并拢,下半身向后弯曲的一个“U”字形。

    围观群众立马又骚动了。

    “卧槽,完美啊!这不就是最经典的‘驷马捆绑’造型么?”

    “的确是相当娴熟的手艺呢,这种两腿并拢的驷马捆绑就叫做‘君子缚’对吧?”

    “等一下,为什么要把这种捆绑叫做‘君子缚’呢?”

    “君子动口不动手嘛。其实驷马捆绑在下半身有两种玩法,一种是把双腿分开的,另外一种就是像这位帅哥绑女尸一样,将双腿并拢夹住一串绳结的。你们看,这种绑法女尸的手脚都绑缚到背后去,根本无法挣扎不说,而且连站都站不起来,所以驷马捆绑一般就是给人吊起来悬空玩各种Play的。但是并腿式的驷马捆绑,下半身的可用部位都被挡住了,所以只能‘君子动口’,男人能玩的地方也就只有她的嘴了,因而就被称作是‘君子缚’。”

    “哇,你们这些人太黄太污了。”

    ……

    附着着强大道法灵力的绳索,在驷马捆绑的结构下,女尸总算是处于了一种老实安静的状态。

    “要不然,二嫂您把她直接拉回公安局去?我的咒法捆绑支撑二十四小时没问题的。”徐诗寒扯出一张纸巾,擦着脑门上的汗。

    王球儿拼命摇头,“你这不是害我吗,啥线索都还没有查出来,就让我绑这么大一坨人肉粽子回局里去,那同事们看到了还不说我变态?再说了,我拖回去搁哪儿啊,总不能扔在羁押房里吧?那些其他待审的犯罪嫌疑人不都得鼻血滔天啊。”

    “可问题是,现在还是无从查起啊,对面医学院那边有什么线索没?”徐诗寒问道。

    一名警员正好也走了过来,向王球儿汇报说对面医学院坚持称没有发生尸体丢失的现象,后来郑为锋出示了档案查询的数据结果,对方才认账,郑法医觉得这里面有名堂,带着几名公安不依不饶地还耗在医学院那边查呢。

    “学校领导的心情可以理解,毕竟出了这档子事,不管是不是有人恶意为之,对学校的影响总归不好,”王球儿倒是没太计较,“一群蠢人,这种事情怎么能掩藏得住,那个校长再遮遮掩掩的话,估计乌纱帽都要丢了。不是,你们有没有什么比较快捷的办法,能够从尸体本身着手,查到些蛛丝马迹之类的东西呢?”

    徐诗寒两手一摊,然后默默地看着徐步摇。

    “三哥你看我干啥啊,赶尸术又不是迷魂药,赶尸匠对尸体催眠和在心理诊所里面,医生对人类催眠都是一样的,你总得让她配合你才行。这天底下又不是个个尸体都像咱们家旺财这么乖的,我刚才连蛊都植下去了,行为控制都还是十分勉强,更别说让她配合你重现记忆了……卧槽谁啊!”

    一双小手从背后拦腰环绕,紧紧抱住徐步摇。

    “步摇,你没事吧,呜呜呜……担心死人家了……”陈葭抱住徐步摇一阵哭泣。

    “旺财,快过来把这家伙拖……卧槽,先别拽,你给我松手!”

    陈葭两只手死死抓住徐步摇的裤带,这要是让旺财强行拖离她的话……

    啪!

    徐诗寒一记手刀切在了陈葭的后颈上,嘤咛一声之后,陈葭软绵绵的身子就倒在了徐诗寒的怀中。

    干净利索,所以我常说,男孩子就是要暴力粗鲁一点儿的好,骂街撒泼什么的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妨碍社会安定。

    “那个,三哥,上次你好像说过,关于人类三魂七魄的事情?”徐步摇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是的,卷八第二十三章,关于道家对人类“三魂”的理解有过详细的展开。

    “我是这么想的啊,既然能够徘徊在尸体上作乱的,是人类生前的‘三号魂’,而这东西又是主管性趣趋向、性取向、性癖等,”徐步摇歪着脑袋,“那三哥你完全可以设法让她先进入一种高潮的状态,这个时候她已经无力设防,完全可以趁人之危,我再用傩音模仿段诗萌那种精神冲击的模式,应该能够得手,挖出她内心的一些东西出来。”

    “去你的!”徐诗寒骂道,“你小子是今天被陈葭闹得受刺激了吧,什么破馊主意,使坏都使到自己哥哥身上来了。小心我抽你!再说了,你有这么好的主意怎么不自己上啊,还有你可以让旺财上她啊,他俩不都是尸体么,正好配一对儿。”

    “你知道的,我对女人身子没兴趣啊。”徐步摇撇撇嘴,“旺财就更别提了,男尸根本不能勃的,我拿他只能当零号娃娃用。”

    这时候,一串急促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原来是这哥俩儿出门太久,徐紫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所以打电话来询问情况。

    王球儿急忙打开了扬声器,详详细细地把这边的情况说明了一下。

    “有这么奇葩的事情啊?”徐紫翎在电话那头也懵了,“那这肯定是人为的啊,不可能一具尸体她自己选择在大中午闹尸变的,就算是千年厉鬼也不会干这么缺心眼儿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才更要查明原因啊,”王球儿着急的说,“现在医学院那边还有抵触情绪,再说他们的管理也实在是太糟糕,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而欧思凯工业园这边就更麻烦,那个开发商老板为了节约成本,凡是没有卖出去或者还没有租出去的闲置空厂房,它周遭的摄像头一律都是没有通电的,我们啥都查询不到,想来真是让人火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徐紫翎忽然又说,“看来最快捷的方式就只能从尸体自身入手了。诗寒,我觉得吧,步摇提出的那个法子似乎是可行的,你们不妨就尝试用这种法子驯化……”

    “二哥!”徐诗寒火了,“你特么还是我亲哥哥吗!哪有做哥哥的要自己弟弟去睡一具尸体的啊!”

    “不不不,我并不是要你去睡她。那个,球儿姐姐,这个工业园的厂房最高的建筑物有多高啊?”徐紫翎问道。

    王球儿打开了开发商提供的平面图,“最高的就是大堤财产保险公司租用的那栋工办写字楼了,一共六十米的整高。”

    “六十米……差不多也够用了,那个,这两天望城那边的天气如何呢?”徐紫翎继续问。

    王球儿急忙打开了手机上的天气APP,“今天是2017年12月13日,等会儿就会开始下一下午的雨了,不过后半夜就会停,到明天12月14日又是晴空万里……不是,紫翎你到底要干啥?”

    徐紫翎在电话那头似乎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说,“这样,诗寒你的驷马捆绑能维持多久?”

    “两个对时没问题,可以撑到明天的这个时候。”徐诗寒回答说。

    “那就足够了,这样,你们把尸体绑好,弄到写字楼的天台上面去。”徐紫翎的声音似乎有了些信心。

    “天台?这么冷的天,放上去吹成风干肉吗?再说马上就要下雨了啊。”王球儿无法理解。

    “你们先拿块布遮挡一下嘛,不然如果有飞机经过,看到一具裸女被人绑成那样搁在房顶上,还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呢。”徐紫翎在电话里一阵嬉笑。

    “请直接说重点!”王球儿不耐烦了。

    徐紫翎顿了顿,语速放缓了说:“那个,你们不是说今晚后半夜就会停雨放晴么,你们先把尸体弄上去,守在那里,坚持到大概明早,也就是2017年12月14日的早上六点钟左右,太阳升起之前,在东南方向的天际低空,会有一种很奇怪的天象出现,到时候,诗寒,你就用道家法阵,把那奇怪天象的星力向女尸的体内引导,等她达到兴奋顶点的时候,步摇你就施展傩音攻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