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肉林

徐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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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过《明朝那些事儿》的人都知道,毛文龙是被袁崇焕杀掉的。

    杀得超级莫名其妙。

    杀得后世几百年被人唾骂不止。

    杀得就算是很多把袁崇焕奉为民族英雄的狂热粉丝,对于这个事件,也是无一例外地批判袁崇焕傻逼。

    杀得古今人士有不少都觉得崇祯杀袁崇焕杀得有理,一报还一报。

    关于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细节,大家可以去翻阅各种史料,看古文觉得枯燥费力的话,可以在网易云阅读搜索当年明月写的《明朝那些事儿》,应该是在第八部,也就是最后一部里面,写得通俗易懂,很详细。

    所以这些个前后史料,我就不重复在这里堆砌了。

    史料的确把“过程”记录得很清晰,但问题,这个过程它没逻辑啊。

    又不是幼儿园的小孩子斗气打架,至于为了这么点儿破事喊打喊杀的?

    你看人家不顺眼,人家不服你管……可人家并没有扛着锄头刨你的祖坟啊?

    人老毛也没有和皇太极串通一气来打你,相反人家还躲在后方随时偷袭后金,从军费和物资预算的角度看,他也没有分割你多少吧?再说了,花的又不是你老袁家的私房钱。

    就因为不服管,你就要砍死人家,我也真是佩服这帮子“史学专家”们急匆匆的盖棺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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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快看,那个高志殇在做法了。”徐紫翎激动地说。

    刨开泥土之后,果然就是一口完整的大箱子,箱盖的确是覆铜的,不过这口大箱子的主体部分还是木料,而且已见腐朽,盖口的地方并未有铜锁之类的东西。

    那直接打开它不就结了?

    但是高志殇制止了身边的人。

    “这箱子是被术法封印,不能这样强行开启,否则里面的东西就会自损。”夜里的海面特别平静,没什么风浪,加上这原本就是一个无人小岛,因此高志殇的说话声即便是隐藏在小树林里的众人,也能听得非常清楚。

    高志殇是修炼出马仙的萨满教徒,立马,这小子就围着那口箱子跳起了大神。

    我记得郭德纲、于谦有个叫做“跳大神”还是“跳大绳”的相声段子,最后那一截的几分钟,就是郭老师模仿东北跳大神的吆喝,大家可以去优酷之类的视频网站搜索来看一看,听一听,很欢乐的,而且也正如郭老师所言,这种封建迷信的表现形态,非常具有艺术性和感染力,完全属于可以搬上舞台表演的那种。

    高志殇跳大神请神仙的台词我就不在这里写了啊,省得编辑说复制我粘贴相声台本凑字数。

    总之就是那种又唱又跳又耍的折腾了老半天。

    箱子都是湿的。

    汗啊,那上头都被高志殇出的汗给浇湿了。

    你想想这出马仙的活多锻炼身体。

    “开开开——”高志殇大喝一声,一掌重重向箱子盖板上拍了下去。

    啪——嗖嗖嗖嗖嗖嗖嗖!

    箱盖的边缘,七枚锈迹斑驳的黑色长铁钉,从木料里鼓出来,然后被高志殇这一掌震得一根一根倒飞出去。

    擦!感情这口箱子,虽然没有锁,却是如同棺材那般,用钉子给钉上的啊。

    “一定要按照这样的顺序才行,”高志殇掏出纸巾在头上擦着汗,“我家老仙儿说了,关键就是这七根铁钉,上面都有当年袁崇焕请来的高人刻下的符文,你如果不按顺序用不同气场的灵力启钉的话,这里面的东西可就毁了。来,我们可以把箱子打开了。”

    或许,“骑兵俱乐部”这伙人是早就知道这箱子里面有什么吧,所以一个个表情都相对淡定,反倒是小树林里面那帮子搞偷窥的,通过望远镜看到那箱子里面的场景后,一个个激动得差点儿暴露目标。

    一个人脑袋。

    还有一把剑。

    “这,这是尚方宝剑啊,”郑彤云举着望远镜,双手不停的发抖,“这,这难道是?”

    “相传当初袁崇焕就是出示了尚方宝剑,然后矫诏杀了毛文龙的,”王球儿也兴奋了,“难道说,这就是那把……”

    “省省吧,你们看仔细一点,那剑鞘上面是什么字儿!”李扬骂到。

    果然,大家仔细调整望远镜的焦距,发现那剑鞘上确实刻着大明朝天启皇帝的年号呢。

    等一下,为什么会是“天启”?

    袁崇焕的尚方宝剑,不是崇祯皇帝赐给他的么?

    “如此看来,就更加确定没错了,这把剑,还有这颗人头,都是毛文龙的。”

    徐一飞的话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明朝后期,辽东这个地方非常不太平,一天到晚不是蒙古人闹事就是女真人——也就是后来的满族人折腾,朝廷后来扛不住了,就派出历任“督师蓟辽”,来打理这么个地方。

    这个人不是简单的地方官,从行政级别来看,起码都是挂了国防部长的,此外他还要能够横跨多个省区调动资源的能力,这权柄,那就真得要给够。

    你像熊廷弼、孙承宗、高第、袁崇焕,乃至后来的吴三桂,他们走马上任的时候,那尚方宝剑都是标配。

    对,不光是他们,这位总镇总兵毛文龙毛大人,孤军奋战在后金的后方,理所当然也被当时的天启皇帝赐予了同样的尊荣。

    史料的确是记载毛文龙被袁崇焕斩首,而且尸体也是老袁埋的。

    不过怎么是这样一个埋法?

    来不及想那么多,大家看到高志殇已经拿过来了一把斧子,抡足了劲儿。

    咔嚓——

    对着毛文龙的首级就是一斧头剁了下去。

    所以说这几百年的骨头就是好处理,都不需要法医们搁在高压锅里慢慢煮,这一下,颅腔就被打开了。

    很神奇,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种黑乎乎空洞洞臭烘烘的一片,而是如同刚出炉的鲜嫩豆腐花一样,保存了几百年的毛文龙的大脑组织,居然还是那样的光鲜靓丽,秀色可餐。

    而且都闻着没什么异味儿。

    “保存得这么好,看来和传说的一样,这应该就是毛文龙的人头了,黄大仙——”

    高志殇一声喊,黄大仙点点头,抱起那个人面陶鬲就走了过去。

    噼啪——许愿医师戴上了一副乳胶手套,手术刀快速地切割了几下,接着就从毛文龙的颅腔里,将整副脑子完整地取了出来。

    大脑、小脑、脑干,还有少许的和脊髓的连接部分,这么白花花的一大坨,被许愿小心翼翼地安放进了那个人面陶鬲的里面。

    哗啦——

    高志殇掏出几个玻璃瓶子,往陶鬲里倾倒一些透明的液体,一边吩咐着:“点火吧。”

    小树林里,最不缺的就是柴火,几十根松枝往下一塞,一把熊熊大火就开始烧了。

    “看这架势,这帮子人,是要炼制白符啊!”王球儿抽了抽鼻子,“好香啊,这高志殇倒进鬲里的,是正宗伏特加呢。”

    是的,他在模拟一个简易版的“酒池”。

    哐啷啷——

    另外的人,开始从各种大型的长布包里向外拿什么东西。

    “亮晃晃的,好像都是一些弧形的铜片嘛。”郑彤云看着望远镜,碎碎念着,“咦,这些铜片好眼熟啊。哎呀,我想起来了,那两个人!”

    郑彤云说的“那两个人”,当然也是这个“骑兵俱乐部”里面的成员了。

    据他说,这是俩建筑公司的,而且是国营工程公司的高管。

    是长海县本地的国有全资企业,经常承接一些政府工程啥的,这两个人年纪有些大,现在已经退休了,以前是那两家国企工程公司的高级管理干部。

    “李队,你还记得吧,长海县的那个飞机场……”郑彤云提醒李扬。

    都是大连本地人,李扬当然知道了。

    在大连,除了市区的机场外,在这个众多小岛子汇集的长海县,其实也有一个飞机场,叫做“长海大长山岛机场”。

    这个机场是我们国家第一个县级民用机场,很古老,长海县不是有两百五十多座岛屿么,这个机场就修建在这里头的一个叫做“大长山岛”的上面,1988年,我才六岁,这机场就通航了。

    这个距离长海县政府只有九公里远的飞机场,在李扬的记忆中,有两个很奇葩的地方。

    首先,它的航线只有一条,就是往返于长海县和大连市区。

    这个很好理解,毕竟你长海县是一个全由岛屿组成的群岛县,如果说一天到晚只靠船舶来解决交通问题,那也太死心眼了,有个飞机总是方便的多。

    第二个很奇葩的地方,这个飞机场,虽然1988年就通航了,而且到现在还在使用,但是这中间,从1996年到2008年,它整整被停航了12年!

    “我记得,在1996年的时候,大长山岛出过一起飞行事故,其实当时那班飞机已经着陆了,可居然偏离了跑道,造成了损毁,当时很多乘客都受了伤,还死掉了一个人呢。”李扬点点头,“那次事故之后,整个飞机场就封闭了,停航持续12年之久,2007年政府才重新对它进行改造施工,到2008年才恢复使用,一直到现在。话说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郑彤云小声说:“那两个人所在的国营施工公司,当时就是承接了机场改建业务的。你看他们搬出来的那些大铜片,你还有印象吗?”

    李扬愣了,片刻之后忽然一拍脑袋,“是啊!你不说我还没有想起来呢!”

    众人都很好奇,急忙问是怎么回事。

    原来,在2007年机场改造施工的过程中,工程方重新做路基,在地下挖出了很多金属,就是大家现在在望远镜里看到的那些弧形的大铜片,讲是讲铜片,其实厚度还是挺扎实的,只不过每一块的表面积都很大,所以人们用肉眼看上去就觉着是铜片了。

    当时这两个人都是现场施工队的副总指挥,他们声称这是以前老飞机场的建造部件,过了这么多年已经不能用了,必须换新的,所以连夜就给运走了。

    “你不奇怪吗,飞机场,一马平川的建筑物,地下的基建部份怎么会需要造型如此古怪的金属料?”郑彤云说,“当然了,市政修路我们见得多,可飞机场咱都不熟悉啊,或许还真是一些起着特殊作用的玩意儿呢。”

    当年,郑彤云还在市局的经侦支队上班,出于好奇,暗地里调查了这件事情,甚至还找到了1988年初始修建老机场的建筑工人,所有人都否认在建造的过程中使用过如此奇怪的材料。为了不惊动对方,郑彤云当时还撺掇审计局的人去追查相关账目,不过确实发现某废旧资源回收机构,先后收到了这两家单位的等量铜料,款也付了。

    “偷天换日,这俩孙子一定是用别的铜料调包,遮掩账目,实际上,这些挖出来的古怪铜片,都被他们给收起来了。”李扬点点头。

    不一会儿,空地上的人们居然在拼接这些铜片了。

    当然,高志殇、黄大仙和许愿三个,还围着人面陶鬲在那里煮着毛文龙的脑浆,时不时添点儿柴火,时不时加点儿酒,时不时扔几张符咒下去,时不时又拿那根石制的杵往鬲里面捣弄捣弄。

    讲实话,这种煮人脑子捣脑浆的场景,要不是有伏特加在里面一起煮香飘万里,围观的人肯定会吐出来。

    “我的天,这些都是大柱子啊。”王球儿眼睛直了,果然,有一组弧形铜片已经拼接完成了,形成了一人多高的那种空心铜管。

    口径很粗,需要一个人双手张开才能勉强合抱。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一根大铜管子树了起来,稳稳地立在了空地上。

    所以难怪王球儿嘴里念叨“大柱子”呢。

    然后那些“骑兵俱乐部”的人,又开始清理其他的弧形铜片,准备拼接第二根。

    黄大仙和许愿说了几句,然后就掏出一根棍子,到空地上开始画一些古怪的线路,之后又画了好多大圆圈,并指示其他人,将刚才拼接好的那根空心大铜柱,搬运到其中一个圆圈里面。

    “他们这是要摆个法阵吧?”李扬回头问,“申莹,你能看出来这是要干啥不?”

    “看不懂,这应该不是正统道家的法阵纹路。”申莹摇摇头,“既然他们在炼制白符了,我想就算是这铜柱子法阵,应该也是跟早年截教失传的技术相关吧。”

    高志殇此刻忽然变得有些兴奋了,围着人面鬲跳起了大神。

    黄大仙又撒了一把符纸到鬲里,然后拿着石杵玩命地捣。

    整个鬲里面,因为加热而不断沸腾翻滚的浑浊浆汁,虽然是白花花的一片,但是在场所有人都清晰可见,那鬲口的上面,可是一团一团浓厚的黑气在荡漾着。

    “看起来白符的原料已经差不多了。”申莹喃喃的说。

    这时,另外两个大铜柱也立了起来,分别放进了地上被黄大仙画好的圆圈里。

    “我有些不太放心,”李扬突然说,“我老觉得我们这样好奇的求知欲,会不会太危险。”

    的确,从一开始,为了探知秘社究竟要搞什么鬼,李扬由始至终不肯下令抓捕,不过从目前的情形看,如果这个古怪的法阵要是成了形,搞出什么毁天灭地的大灾难而再也无法阻挡的话,那他李扬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其实我的心情跟你差不多,”徐一飞叹了一口气,“好奇心害死猫啊,不过既然都到这一步了,你要是问我的意见的话,我建议不妨赌一把,反正对方也有这么多人啊,难道他们不顾及自身的安危要折腾出一头原子弹出来?”

    “可是李队,必要的防范还是要有啊,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到时候控制不住局面可就遭了。”郑彤云还是急急的提醒说。

    “我们之所以敢这么拖着,就是我们仅针对这十九个人,还包括那个黄大仙,他们的实力估计,是干不过我们的。现在唯一的不确定性,就是这个法阵,这样,我通知海军那边,如果万一情况不对,就用导弹轰平他们!”李扬把手机掏了出来。

    “可是李队,据我所知,”徐诗寒皱着眉头问,“039B型,是常规动力攻击型潜艇,虽然加装了导弹,可那是用来对舰攻击的,这种武器射出水之后,是贴住海平面平行飞行,攻击海面舰船用的,怎么可能打到这小岛子的山林中来?只怕刚登岛就被地形阻隔而引爆了吧?”

    “周晓,周晓,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李扬对着手机呼叫。

    “报告李队,通讯正常!”周晓大声回答。

    “你把五艘潜艇全部上浮,悬停在可以垂直发射导弹的位置。”李扬开始下达命令。

    “啊?”周晓愣了,“可是,我们现在距离小岛岸边不到三公里,用鱼雷就可以把他们的游艇全报销,为什么要发射反舰导弹这么奢侈啊?”

    “炸船当然用鱼雷了,你要不心疼国家资产的话,用撞击我都同意。”李扬不耐烦地解释,“我要你准备导弹不是用来炸船的,现在还不是炸船的时候。听好了,照我的吩咐去做,不过现在先不要动发射架,一会儿等我通知。”

    随后,李扬挂掉电话,又打给了秦素。

    “你搞什么啊?这么臭不要脸的找我要这要那,你打算将来拖上我一起上军事法庭吗?”听到李扬居然厚颜无耻向自己索要“鹰击”8反舰导弹的制导编码和系统后台口令,秦素简直抓狂,“国家机密啊,你就这样用中国移动的通讯网络,扯着嗓子跟我打听,尼玛找死是不是?”

    李扬在电话里解释了半天,秦素就是不干。

    一咬牙,懒得解释了,直接把手机摄像头架在望远镜上面,切换到微信视频聊天,让秦素真真切切看到秘社折腾的全过程。

    “给不给?你不给我现在就撤。”李扬开始耍无赖,“让他们折腾去,反正我现在没证据抓他们。”

    “你妹……”

    五分钟后,秦素用微信发过来了一个文件包。

    “诗寒,”李扬把文件包转发给徐诗寒,“现在不可能调水面舰艇过来,一个是时间上不允许,二来如果调驱逐舰动静太大,会惊动对方的,而你也知道,我们开始乘坐的039B型潜水艇,它们唯一能射出水面的武器,就是‘鹰击’8反舰导弹,现在我要你修改它的制导编码,让它的弹道可以走抛物线。”

    “你的意思是,让反舰导弹临时改走对地攻击的路子,从海里射出后飞向天空,然后以抛物线的弹道,砸向秘社的大铜柱法阵?”徐诗寒不愧是IT天才,一下就明白了。

    “可是李队,对舰导弹的战斗部跟对地导弹不同啊。”郑彤云提醒说,“我们现在在暗处,光凭夜视望远镜是无法进行精确坐标定位的,如果是对地导弹还好,只要有一个大概的位置,哪怕有所偏差,甚至是轰在了我郑彤云的头上,那么弹头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足以覆盖秘社法阵。可是,‘鹰击’8型是反舰导弹,它作战部的装药很少,形不成足够大的飞溅式伤害,这万一打偏了,可是啥效果都不会有啊。”

    他说的有道理。

    “所以诗寒,”李扬又提出,“你要变更代码,将‘鹰击’8型反舰导弹的制导模式,切换成组合模式,前半段为模糊坐标系定向,最后200米俯冲,改为激光制导。”

    “你,你要用激光给导弹定位?”徐诗寒有些不明白,“问题是,咱们谁带了激光设备啊?”

    李扬挥手扬了扬自己的手机,侧过来给徐诗寒展示了一下手机的顶端。

    卧槽!还真有一个短距离的激光发射口。

    网易智造·NeteaseP49型智能手机,网易严选限量发售版。

    太牛逼了!

    “赶紧改代码吧,呐,这是我这台手机激光发射器的波普参数,你录进去。”李扬发给徐诗寒。

    噼噼啪啪——

    这么冷的天,在手机屏幕上,用微信聊天框改汇编语言代码,徐诗寒真的是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周晓,你的术法修习的是哪一科?”李扬又把电话打到了潜艇上。

    “报告长官,我修习的是道家符箓派,崂山宗。”周晓也有些一头雾水,这位李扬队长到底是要干啥。

    “那你现在,身上带了朱砂没有?”李扬继续问。

    “报告长官,我们五艘潜艇上,都有一名修炼过符箓术法的潜艇兵教官,包括我在内,大家身上都带着充足的制符工具。”周晓回答。

    “很好,你把武器系统后台的管理权限打开,国防部已经发给我登陆密码,稍后我会改写弹道,并把坐标位置给你发过来,到时你只管按照我下达的命令开火就可以了。至于现在,你和其他各艘艇的术法教官,立刻到导弹舱去,我现在需要你们在弹头上绘制符纹。”

    “申莹。”李扬把手机递给申莹。

    “我知道了,交给我吧。”申莹接过电话,“周晓上校,请你听好,我们在岛上发现了犯罪嫌疑人正在布置一个大型法阵,需要灵力炮火来摧毁他们,现在我告诉你弹头符文的绘制方法,请你传达至各舰,立即执行。”

    一会儿之后,再看空地上,十七根空心大铜柱都已经拼接完成了,按照黄大仙刻画的线路,错落有致地立在地面,远远看上去,就像是小树林的一部分。

    许愿把火熄灭,和另外两个人费力地抬着人面陶鬲,高志殇拿着一支大毛笔,蘸着鬲里面的白浆,在十七根大铜柱子上画画写写。

    看来是在绘制白符了。

    “亏他是用的毛文龙的脑子,如果他们是用活人脑浆画符,我现在就冲出去抓人!”郑彤云咬牙切齿的说。

    “点火吧。”高志殇绘制完所有的白符,其他人便七手八脚地朝空心铜柱里面塞柴火,然后纷纷点燃。

    轰的一下就是十七把冲天大火。

    铜的导热性是很强的,不过从现场的情况来看,这些个铜柱子,烧了很久,才逐渐有些许发红呢。

    卧槽,难不成是青铜啊?

    温度确实很高,不过刷在外面的那层“白符”却并没有如同大家想象中的那样被烤黑,变焦,发臭什么的,反而那些个白色的符文,都泛起了一层诡异的,淡淡的金色光芒,然后就逐渐暗淡,消逝,就像是化入了铜柱本体一样。

    “大家,都准备好了吧?”

    不知为什么,高志殇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充满了悲怆,而且眼角都泛起了泪花。

    除了他、许愿,还有那个黄大仙之外,其他另外的十七个男人,却全都平静地点了点头,然后他们分散开来,各自走向一根被烧烤得通红的大铜柱子面前。

    他们开始脱衣服。

    解裤子。

    摘去鞋袜。

    2018年2月7日,这才刚过去立春没三天,大连的海岛子上,北风那个吹……

    这些人,却都咬紧牙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三下五除二就脱个精光了。

    光溜溜的肉体,火红的铜柱子,红白之物交相辉映,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丛诡异的林子呢。

    等一下,林子?

    “难道,难道……”王球儿失声到,“这,这就是‘酒池肉林’的‘肉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