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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总监,情况不对。”孙晓航紧张起来,“这些人……”
刘占元也看明白了,这二十几个光屁股的秘社成员真正不简单,他们几乎没有使用任何术法,但是却能完全凭借一股胯下之力爆裂了骷髅们的骨头!
更要命的是,自己附加进去的那些个烈性春药,简直就是在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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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就是这一间教室了。”徐步摇带着大家七拐八绕,走到了一楼的一间教室门口。
“怎么样,里面有秘社的人在看守吗?”姜老师紧张的问。
“那么恐怖加恶心的东西,而且是庞大的一群,你以为里头还能呆人啊?”徐步摇伸手轻轻按住门板,“再说,外头正在对敌作战,还一下死了那么多人,他们不可能再留守人员看屋子的……嗯,门没有锁,做好准备大家就进去吧。”
“五方布阵,禁!”
徐紫翎张开隔离结界,大家都尽量聚拢起来,随后,徐步摇将教室门推开了。
可能有的读者正在联想自己家的客厅,不要这样啊,这是教室,念过书的都好好回想一下,自己曾经上过中学的教室面积大概有多大。
另外,这是一所早已废弃的学校,因此教室里面并不像你们曾经读过的学校那般拥挤,它里面是空荡荡的,可没有什么课桌椅讲台。
而且这里断了电,大晚上黑灯瞎火的。
“明!”
八尺琼勾玉的红芒照亮了整间教室。
徐紫翎有些后悔。
因为这种颜色的光打进去以后呢,教室里面的场景就更加恶心了。
我知道,包括读者在内,很多人都有心理准备的,那么多巨型丝虫涌进一间教室里,哪怕就是码成一堆,你打开门以后那种视觉效果也是足够刺激肠胃的。
问题大多数的虫子并没有码成一堆。
比方说地上的这些啊,虽然都是匍匐的,但是有的是卧成一条直线,有的扭成了一个“S”形,有的像菜花蛇一样盘成“屎”状,还有的是那种无规则的姿态,也有脑袋追逐着自己的尾巴,围成一个环形,而且还在周而复始地做着圆周运动呢。
刚说的只是地面。
墙上也有,一间教室四面墙,有三面都是爬了虫子。
前后两面,还带个黑板,以及有门的这一面,那些虫子也如同地板上的一样,爬上去摆出了各种不同的体位。
不过有窗户的那面墙上则是光秃秃的,一条虫子都没有。
还没完,头顶,天花板上也不能幸免。
那些巨型丝虫也不知道分泌出了什么体液,将自己的身子牢牢黏附在天花板上头,也是各种姿势摆了一片。
“这些虫刚才在外头的空地上不是还很活跃的吗?为啥这会儿还怕风不肯呆在窗户那边啊?”真是后生可畏,这么近距离观看巨型丝虫,邓达居然没有反胃得吐出来,还提出心中的质疑呢。
“那个,步摇啊,上次你在小山村里用的那些什么白磷啊,氢化钠啊什么的,你都带了没有啊,”虽然是在徐紫翎的结界之内,但是姜老师还是受不了浓烈的硫化氢臭鸡蛋气味,难受得捂上了鼻子,“我估计外头的战斗也打不了多久,赶紧弄死算了。”
心情可以理解,但是徐步摇却摆了摆手,表示看看再说。
他在看啥?
他也注意到了邓达提出的问题,为啥子有窗户的那面墙是空的呢?
“步摇学长,”段诗萌突然说,“这间屋子里,存在有规律的灵场。”
这是什么话?
这屋子里一个秘社的人都没有,哪来的什么“有规律的灵场”?
解释一下啊,符文、咒语、仪轨、祈祷、祭祀……大体上就是这么些个东西,能够制造出“有规律的灵场”,换言之,得有拥有智慧的人类或者人类制造出来的东西,再退一步,妖魔鬼怪也可以,总之一般来说,一群没脑子的大肥虫长得再逆天,也缔造不出“有规律的灵场”吧?
“是排列。”钟大叔突然脱口而出,“我懂了,为什么有窗户的那面墙上没有丝虫了。”
“为什么?”邓达问道。
“这些丝虫刚才在外面恶战一场之后,眼下,并不是跑进这件教室里来休息的,它们在摆阵,用自己的身体摆阵。”钟大叔伸手一指,“对面的那一面墙,有四处窗户,所以它不是一面完整的墙,丝虫们没法子用那面墙摆阵,因此……”
“大叔,您的意思是说,这些丝虫,他们是将墙壁、地面,还有天花板,当成了长方形的符纸,然后用自己的身体当朱砂,在这个教室里面,一,二,三,四,五,总共五个面,它们画了五道符?”邓达惊呆了。
老实说啊,已经有读者反映了,说看你这本《歪掰的历史》已经完全颠覆了他们对那些玄幻小说里关于“符咒”的理解。
是啊,咱这里是正宗的大杂烩。
“邓达,你是在青城山学过道的,在咱们这群人里面,你也是唯一一个研习过道家方术的人,你好好瞧一瞧,看看这些‘虫体符咒’里面究竟有些什么门道。”徐紫翎说到,一边提高了结界照明的亮度。
邓达运足了目力,开始观察这地面、天花板和三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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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航,他们这些人,肯定已经在攫取陨石上的宇宙魂爆之力,否则不可能这么逆天的。”刘占元一脸怒火地瞧着战场。
“刘总监,现在怎么办?”孙晓航扭过头问。
“晓航,你立即向公司总部汇报这边的情况,请董事长亲率公司高手过来。然后,”刘占元淡淡的说,“你就赶紧离开吧,在老街附近找个隐蔽的地方,等着接应董事长他们。”
“啊?”孙晓行愣了,“不是,那刘总监您?”
“今天的事情恐怕没法子善了了,”刘占元从怀里掏出了一根小型的注射器,透明的注射管里,是一汪墨绿色的,不知道什么药剂,“快点,趁现在,我们的骷髅部队还能和对方形成纠缠之势,你赶紧走。不然等会儿就算拼掉我这条老命,你也走不了了。”
“不,我们一起走吧,不要管那些骷髅了,反正今晚也干掉他们几十个人,也算是为死在边境的公司职员们报了仇,我们一起回老街,等待董事长他们过来。”眼看刘占元要去拼命,孙晓航顿时就急了。
“虽然同样是降头师,但是你忘了我是练什么的了?”刘占元笑了笑,拿起注射器,扎进了自己的手臂上,将墨绿色的药剂缓缓推进自己的静脉,“快走吧晓航,无论结局是死是活,我都会设法跟你联系的。”
小型注射器的容量是很小的,一下子就全都推进去了,眼看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孙晓航只能咬着牙一跺脚,“刘总监,那您保重。”
说完,转身离开了。
其实这个过程,王家全都看在眼里,不过他似乎并没有出手阻拦的意思。
“喝啊——”
打完针的刘占元似乎特别兴奋,大吼一声,撸起袖子一个箭步就冲进了战圈。
事实上,当时的战局已经很是不妙了,那些个光屁股的秘社男人是越战越勇,关键在于,与他们交手的骷髅,却在一步一步的“弱化”。
行动力逐渐迟缓,反应力逐渐迟钝,抗打击能力也越来越差,有几具骷髅甚至在对打的过程中,被对方一拳头直接将脑袋——也就是头骨给轰飞了出去。
不过飞出去的轨迹,并不是一个完整的抛物线啊。
因为刘占元冲进来了嘛。
两眼放着绿光,嘴里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双手遥指,那几个飞出去的骷髅头,在半空中打了一个圈,就立马又都飞了回来。
说明一下,这可不是什么飞头降,有关飞头降的故事在卷二末尾有详细讲解,大家可以去翻阅。
这些头骨飞回到战局上空之后,就突然“砰”的一下爆炸了。
虽然没有火光,但是这种爆炸非常彻底,完整一个骷髅头骨,硬是生生地炸成了粉末,骨头粉末嘛,那就跟刚从火葬场的焚尸炉里面拖出来的灰一样。
呼啦——
骨灰可不是什么PM 2.5,颗粒大,重量也大,飞扬不了多久,便纷纷洒洒地落下来了。
那二十几个光着屁股的秘社男人,全都被这些莫名其妙爆出来的骨灰落了一身。
轰——
骨灰粉末一沾上人体皮肤,顿时就是冲天大火。
“又是白磷?”王家全皱着眉头,“原来你就是那天在勐勘县村子里烧毁我几百条丝虫的人啊。”
这下误会就闹大了。
又是骷髅又是白磷的,王家全一准是将刘占元误以为是在那小山村里和自己交过手的徐步摇了。
刘占元倒是没在意,继续在战场里左冲右突。
轰——轰——轰——
一团团火焰就在越来越多,沾染上骷髅骨灰粉末的秘社成员身上燃烧了起来。
这二十多个人瞬间就变成了“火人”。
刘占元这个得意啊,张开嘴运足了气,就打算来上一串长达三十秒的“哈哈大笑”。
不过他控制住了,因为他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一般情况下这人身上着了火啊,甭管是意外事故,还是这人纯心自杀放火烧自己,那在身上烈焰焚烧的过程中,这个人肯定会止不住的挣扎和翻滚。
这是人体生物神经的正常反射,跟你这人的寻思意愿,以及意志是否坚定没多大的关系。
即便是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邱少云烈士全身燃起大火,他为了不暴露目标只能趴那儿不动忍着的时候,那他脸上的表情,也是巨难受,巨皱眉,巨涕泪齐下,巨咬牙切齿。
这是同样的道理。
但是眼下,刘占元却发现,这二十几个光屁股的男人,虽然被烈焰焚身,不过表情、动作都是淡定的很。
“斗转星移的魂爆之力,果然是不同凡响啊。”那个站在王家全身边的秘社小头目也看得惊佩万分。
“只不过是拿这蝼蚁小试牛刀罢了,现在换你来指挥,尽可能将他们的灵场性能都测试到位,要不了多久还要派他们大用场呢。”王家全打开一把折叠椅,“我休息一下,老了,站一会儿就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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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在青城山的所学有限吧,我实在是看不出来,这种虫体摆出来的符文究竟是啥意思。”邓达第一次临场施展,本来应该好好显摆一下身手,不过老实说啊,虽然是要借助道家的学识,但是这并非他所擅长。
要知道,青城山是丹鼎派啊。
咔嚓——
徐步摇打开手机摄像头,一阵狂拍,然后就噼噼啪啪点微信了。
“我发到群里,@大嫂和三哥帮忙给瞧瞧。”
所以说现代化的智能通讯手段就是有效率,五秒钟都不到,申莹就得出了言简意赅的结论:
“不认识。”
为了表示自己不是敷衍,申莹还转发给了茅山宗的太子,天师道的李全。
结论一样,符箓派的几个人都说从来没见过。
“会不会是你们苗家傩术一种符文呢?”徐诗寒发来一段语音。
“什么叫做‘你们苗家’?”徐步摇气呼呼的,“三哥你就不是苗人啊?”
这下好,全都抓瞎了。
“会不会,我们理解有错误?”徐紫翎单手托着下巴,重新陷入思考。
“不可能啊,我以先祖之名发誓,这些虫子绝对形成了有规律的灵场好不好!”段诗萌也是一脸的不服。
叮——
一条微信语音,西安重阳宫冯非凡发过来的。
“哇咔咔,你们这帮妖僧的弟弟们,不是号称无所不能吗?现在也有懵逼的时候了吧?”
“无聊。”徐步摇还没有来得及发作呢,徐一飞先在群里丢了这俩字儿。
叮——
冯非凡又发来一条语音。
“一群教条主义的傻逼!一个长方形的面板,几条虫子摆出一套线形体位,就一定要是符咒吗?”
“好好好,我们都是傻逼,就你一个人脑子清白。”徐紫翎受不了了,从徐步摇手中一把将手机抢了过来,“高人,您倒是给咱解说解说,这究竟是个啥?”
冯非凡却继续卖关子,“你们那里不是有个青城山的小道友吗,告诉他,不要被‘符咒’限制了思维。真是的,你们青城山又不是符箓派,不擅长的课题你充什么大尾巴狼啊,要他放开思维,重新思考,一定是他学过的东西!”
邓达傻了,不是符咒,那还能是啥啊?
“他说的对,的确是我们先入为主,现在你重新好好想想,看看你们道家丹鼎派的研究里面,又没有类似的场景?”徐紫翎倒是就事论事。
不过,一个刚刚参加高考的,十九岁的男孩子,再这样一种场景下,还是初试牛刀,不是说他学识扎不扎实,关键心里紧张啊。
思索了十分钟不到,已经是大汗淋漓。
“冷静点儿,别慌。”段诗萌一只小手搭了上来,手掌抚在了邓达的胸口上。
还好是女生摸男生的胸,这要是倒过来真不得了。
另一只手也摸上来了,轻轻抚在邓达的太阳穴位置。
谁说老段家的精神冲击只能用来上阵杀敌的!
这一下,一股沁凉的意境贯穿了邓达的脑海,整个人都清爽下来了。
片刻之后,邓达长舒了一口气。
“想到了?”徐步摇急切地问。
“的确不是符纹,”邓达肯定的说,“是祭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