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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江羔裘这个名字的传说有一大堆，在北疆这个名字和天一样大。这个华族和北疆遗民的混血小子从和呆瓜一样大的年纪就出来打拼，不过他可没有小呆瓜那么好的运气，经过无数碰壁之后才站稳脚跟，继而横冲直上。
马小明起初向酒店老板问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那老板的奇怪眼神都让马小明自个儿有点儿怀疑人生了。
然后他来了一句，你竟然不知道江羔裘？外省人吧？
马小明和赵诗韵，尤其是赵诗韵估计是初次体验这种毫无城市化气息的城市，酒店开房之后首先发现没网，原来实际上是没电。据说风雪太大，摧垮了附近的变电站，全城停电估计得到大雪停了。
而后是水，竟然——没热水！
理由更是让人无言以对，锅炉里的热水必须负责全城的供暖问题，如果天天洗澡都有热水，那房间里就不暖和了。每两天出一次淋浴热水，就需要抓紧时间洗个澡，而他们俩来的不巧。
喝的水还是有的。
不过这也太不现实了吧？过得这都是什么生活？这么大一座城市，实际情况不可能会这么悲哀吧。
就是这么悲哀。
卡托尼市记录在册的原生人口有二十多万，而如今在市内的人大概只有不足两万。十分之一还要多，按照店长的说法。如果提前几天来的话，基本是一切正常，但现在事业单位已经放假了，工作者都回去预备过年了，就算有着高工资，也很少人会愿意为这个城市负责。
主要是干活的人没了，这台城市大机器已经多方面停止运行。只留下一小部分部件还在运动。这是西北内省的常态，除了大工业外，很多人都移民或者跑去了沿海城市或者南方城市工作，人越来越少了。
“像你们这种大冬天的还跑来住店的人不是过路，就是有什么要事。你们……是赵江羔裘吧？“一边靠着火盆和暖气，马小明和一身袄子的店主聊天，顺便了解了以上这些信息。
马小明大方的点了点头，道：“没错，我媳妇儿和江羔裘家有亲戚。“
店主没敢笑看马小明，至少那辆停在门口两三百万的车子证明这俩年轻人绝对不是什么穷人。但听到和江羔裘有亲戚，他还是下意识的缩了缩瞳孔。
“这段时间，我猜江羔裘应该在山林里，他在山林里有座庄园。没意外的话在打猎预备过年。“老板猜测到。
马小明忽然悄默声凑过去，轻声对老板道：“江羔裘是个混子？”
“整个北地还有不知道江羔裘是混子的？而且还混出名堂来了，北疆天狼会遍布各个城市，那都是江羔裘的手笔。”
“那他老婆一般住在哪儿？”马小明继续问道。
店主愣了愣，看了看马小明，道：“他老婆？你在逗我吧？江羔裘老婆是一两只手能数过来的？”
马小明一愣，此时赵诗韵刚好翩翩从楼上走下来，正好听到了这句话，面色顿时变得不善了起来。
“那……他有多少老婆？”马小明嘴皮子扯了扯，不禁侧眼望向了赵诗韵，这真的不是个什么好消息。而且在北疆，有很多老婆这种事情不奇怪吗？或者说是江羔裘有这么多老婆就不奇怪？
从古以来，似乎有钱人老婆多都是没什么问题的……但问题是，此时马小明他丈母娘也是这个畜生的老婆啊。
“多少？我给你算算……就外面的风言风语，我们市里出去的那个明星。娜可扎妮知道不？那就是江羔裘培养起来的，还有许多许多……一一介绍的话，能说到明天后天去。”店主夸张道。
马小明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风言风语啊！他不禁继续开口问道：“我说的是他有名份的老婆，就是结过婚的那个？”
店主皱了皱眉，道：“那也好几个呢。”
他继续解释，道：“江羔裘前后结婚似乎是十二次吧，当然我也不会太清楚，但也差不离这个数。这十二次婚里面有三四个是不知名的，比较低调的。剩下的也都是北疆响当当的人物。包括道上号称北疆女王的大佬，市长的女儿。年纪大到55岁，小到十九岁，可谓大小通吃。”
马小明只想一个大写的服，看向赵诗韵，眼珠子不禁转了转。这个江羔裘还真是北疆无人不知，但是赵诗韵他妈就不是了。
他只能继续打听，道：“大概十三四年前结婚的一个，女的是甘西省人，不知道你知道不？”
店主闻言色变，忽然大量着马小明和赵诗韵，道：“你们俩说的是那个姓罗的女人吧？这可是个禁忌，别乱谈知道不？这话要是传到江羔裘耳朵里，我们全得玩完！”
到底怎么回事儿？马小明不禁一愣，这话听起来那么不对头呢？
看着两人惊讶的眼神，这老板看了看天色，回首拉上了卷闸门，这才凑了过来。轻道：“你们也是来找那个女人的吧？”
什么叫“也是”想了想，马小明还是点了点头，道：“没错，难道这个女人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你们不知道？那你们找她的目的是什么？”
老板愣了愣，对此讶然。
马小明和赵诗韵对视了一眼，各自看出来，萍水相逢自然不能说实话，尤其是这事儿看起来还关系极大的样子，马小明不禁随意编织谎言道：“实不相瞒，这位罗女士对我有大恩……我是来报恩的。”
老板调侃的看着马小明，道：“报恩？江羔裘的女人会缺什么吗？”
马小明原本想答话，老板继续达到：“不过看来你们确实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奇怪之处。我不防告诉你们，这个女人旺夫，谜一般的旺夫！而且还漂亮，嗨……这么一看你身边的这个女孩儿也有那个罗女士年轻时的几分姿色……”
马小明嘴角一瞅，能没有吗？
“这个女人太旺夫了！”店主感叹了一句，继而道：“你们知道不，在嫁给江羔裘之前，他的前任丈夫是谁？西北首富赵飞鹏，就半年前去世那个；和这个女人在一块儿的时候就是个小混混。完了之后这个女人又嫁了一任丈夫，原本是他们家乡一个农民，知道现在啥不？国企老总！”
“还有现在的江羔裘，风光无二。那都是在娶了这个老婆之后的事情。全是这样儿，一旦娶这女的为妻，运势就飞一般的上升。”
看着这人啧啧感叹的样子，马小明和赵诗韵对视一眼，纷纷看出对方眼中的奇怪，马小明不禁撇着眉道：“真的假的？这应该是巧合吧？怎么可能有那么厉害的旺夫命？”
“嘿！你还别不信，就是这么神奇。命数这东西说不清楚，但是这话已经传了出去。人越有钱越信命，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从这位手里把这个女人撬过去。因此啊，这位罗女士也就被江羔裘金屋藏娇了！”
店主说的眉飞色舞，马小明只是揉着鼻子。要说运气这东西，或者说气运，他信，非常信。他老爹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什么旺夫运气好，在老爹前面那都……全部特么的是渣滓。
当然，赵诗韵她娘也不可谓不强了。马小明思索了一下，道：“金屋藏娇给藏到什么地方了？”
“嘿……那你得问江羔裘，除了他，谁也不知道。”
夜色深，窗外风雪席卷，马小明和赵诗韵各怀心事。
收拾好了一切躺在床上，赵诗韵脸色才开始变得有些担心，轻声道：“小明……你说我妈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我一直都没过问他，不知道对不对？”
“别担心了，早点儿睡觉，明天我们就去会一会这个江羔裘。放心吧，阿姨那么旺夫，谁舍得亏待？”
赵诗韵一想。马小明说的挺有道理，转过头便装着睡了。
一路的颠簸他已经很累了，因此没多久，他便熟睡了过去。然而马小明却一直没有谁，等到赵诗韵完全睡着，他才悄摸起床，从窗户里挑了下去，消失在风雪之中。
卡拉酒吧灯火通透，整个酒吧里荡漾着一股绯色气味，马小明钻出风雪，出现在酒吧之中，坐到吧台，开口道：“一杯XO”
今天在和老板聊天的期间，后来扯东扯西聊了许多。看起来都没有什么作用，但是马小明却敏锐的从其中提取出了有用的信息。比如卡拉酒吧，这是江羔裘崛起的第一个场子，同时也是全市最大的一家夜场，在这里，应该能找到一线探索的机会。
实际也是，这座酒吧甚至比北安大多数酒吧都要豪华许多。大，这是这里最优秀的一点，远离舞池的吧台音乐已经不是太吵，吧台的轻音乐都能听得清楚。
吧台女郎是个不算妖艳的女子，他好奇的看了马小明一眼，似乎在疑惑他为什么要坐在吧台前面。不过听了马小明的话，他还是拿了一瓶酒。
“按瓶买，没有单杯。”她微微一笑。
“额……”北方人喝酒都这么阔气吗？瓶？马小明看了看前面的瓶子，道：“那还是来杯……不，来瓶啤的。”
女子皱眉，拿出一瓶啤酒来递给马小明，道：“十块……”
她暗想，这个少年第一次来酒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