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送礼

老三的烟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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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一章 送礼

    “伯康,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更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教官看着他感慨的说到。

    “沈教官,我也没想到会在重庆见到您,也没想到我从上海回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居然就是教官您!”陈伯康激动地说。

    “对了,你什么时候到的重庆,多长时间了?有没有回总部报到?上面知道你今天会来吗?.....”

    面对沈新教官的询问,陈伯康心情平静的一一作了回答,说完之后,想起自己还没有支付给那个棒棒的脚力钱,连忙对沈新说明这个问题,请他帮自己把钱付给棒棒。说完之后,又想起那个被称呼为五爷的人,害怕他对焦赵老二的棒棒和那个面店不利,赶紧又告诉了沈新。

    沈新听完扭着头看着他,看的陈伯康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值得教官这样看。身心摇着头笑着说:“伯康啊,没想到你到上海转了一圈回来,还是没有变啊,你的心还是那么纯洁,对那些容易受到伤害的人总是愿意去帮助他们,真说不好你到底适不适合干这行啊。”

    陈伯康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傻傻的对他笑。笑完之后,小心的向他问道,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叫回重庆。

    沈新看着他,见他的表情是真心的想自己询问后,叹了口气说:“伯康,你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吧?”

    陈伯康有些急了,基于表白的说:“教官,我在上海呆的好好的,怎么可能知道原因呢?”

    沈新摇着头说:“你违反了纪律,难道你自己不清楚?”

    陈伯康一下就哑口无言了,看了下沈新,垂头丧气的低下了头。沈新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告诉他见到老板就老实交代,不要隐瞒什么。

    车内沉默了几分钟,这几分钟内寂静得只听得见发动机的声音,车窗是关上的,还拉上了窗帘,幽暗的让人闷气,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伯康,你不要想得太多了,戴老板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依我看你这次是大罪无事,小惩难免,过段时间就好了。”

    “多谢教官关心,我只是有些想不通罢了,如果只是处罚也就罢了,就怕不让我回到杀敌的前线去,我才心痛啊。”

    沈新听了之后,觉得这是陈伯康的肺腑之言,不禁也动容了,伸手在他的肩上轻轻的拍了拍安慰他,想了想说:“你这次回来之后,有没有想过还有什么事要做的,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帮你。”

    陈伯康一愣,是啊,自己这次回来还真么想过,扣扣头说:“教官,您不说我还真没想过,让我想想。”

    过了几分钟,他说道:“我大概想了一下,有两件事。一件事是回成都见我父亲一面。”

    沈新点点头说:“嗯,这个我可以帮你说一下,还有一件事呢?”

    “还有一件事还是回成都,我想回学校参加一次考试,去年因为这个原因,没能参加毕业考试,现在回来了,看看有没机会,把这个心愿给了了。”

    沈新听到这个话,没有立刻答应他,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就是蒋委员长也不一定能做到,更何况其他人!

    “没事,教官,这第二件事完不了就完不了了吧,反正是自己造成的原因失去的,也怪不了别人,就当我从来没说过吧。”说完陈伯康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沈新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尽力去帮吧,说得多做不到又有何用,心中叹了口气,也闭上了眼睛。

    十几分钟后,沈新睁开眼看了看周围,看到汽车还没出市区,回过头看向陈波康,发现他的眼角有泪痕,心中大为感叹,现在的军统像陈伯康这样纯粹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了。那些有权势的人哪一个不是在想方设法的在往自己的怀里捞钱财,唯独那些在前方的人舍身忘我的为国拼杀,哪知道这些身居高位的人在干什么。

    昏昏沉沉迷糊着的陈伯康睁开了眼,撩开车窗帘,一看之下发现汽车在远离市中心,向郊外驶去。

    “教官,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我看着怎么像是要到郊外啊?”

    “呵呵呵,好眼力!我们这是要到总部去,老板在哪里办公,你要先去见一见他,然后看情况再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随后,沈新告诉他,军统局行政办公地点在观音岩下罗家湾19号的花园公馆,原来是一个警察训练所,有一座三层、一座两层的旧式楼房,还有一些大小不等的平房,是作为军统办公的地方。

    又告诉他在枣子岚垭漱庐的三层楼花园洋房,是作为军统的接待室所用,他自己也在那边安了家。

    其他的什么曾家岩50号的房子是戴老板的戴公馆,以及在磁器口缫丝厂几十间老式平房和对山上的一座破庙五灵观,设缫丝厂办事处和立人小学等等,都对他说了。

    陈伯康很是惊讶的看着他,很想问他问什么告诉自己这么多地址。沈新发觉他的神情,笑着告诉他,不是自己大嘴巴,也不是太过热心,这是因为希望这件事过去以后,他想让他跟着自己做事情,以后也不用这样水里来火里去的,搞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出了城区,汽车行驶得很快。陈伯康记得汽车上过船,驶向东南行驶的,想想搞机密工作在人少的地方也是正常的,也就释然了。

    沿着公路看去,一路上人烟确实很少,房屋少,行人也很少,显得很幽静,空旷。道路两旁绿树成荫,空气非常清新,经过一些岗亭的时候,守卫看见汽车车牌号后,也没有检查,立刻就放行了。

    陈伯康试着问沈新,自己在码头的时候没注意到有检查自己的人,经过岗亭这些人也没检查,是不是因为他的缘故。

    沈新笑了笑说,码头上有自己军统的人,只是在码头发生的这些事,他们一般是不会管的,主要有警察局和卫戍司令部的人负责,至于经过岗亭没检查,是因为自己的汽车是登记过的,除了有重大事情,一般是不会检查的。

    汽车很快就抵达了罗家湾的办公地点,陈伯康跟着沈新往大楼走去。这个大楼闲得很破旧,也没有重新装修过,不知道是缺钱,还是怕有人说闲话。

    周围的环境很好,守卫的很严密,要想从这里出去,一般人是不要想了,真是应了学校里说的,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那句话了。

    一进大楼,就有人对沈新打招呼,有些人说话很恭敬,也有些人说话漫不经心,似乎对他很有意见。在和他们错身离去的时候,陈伯康看到这些不满的人的脸上带着一股怨气。

    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直觉告诉他这些人都是身居高位的人,身上的军服都是上校的服饰,想来这些人对教官的不满也是有道理的。自己的这位教官不满三十岁,深得老板的喜爱和器重,受到重要业市场里,只是那些年长的老牌资深的人心中当然会有不满和怨气了。

    上了二楼,就看见有人对沈新开始恭喜了,沈新面色平常的对他们答谢,这让在后面跟着的陈伯康莫名其妙,一楼的人很平淡,二楼的人怎么就恭喜了。

    “沈老师,恭喜恭喜啊,到时候一定要请我喝喜酒啊!”

    “一定!一定!你们这一帮人可是都要来啊,否则我可会不高兴的啊!”

    陈伯康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的这位教官是要结婚了,想到规定不准结婚的事,让他觉得很奇怪,难不成是戴老板特批统一的?

    “老师,您要结婚了?”

    “呵呵呵,是啊,是补办婚礼,其实去年抗战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结婚了,只不过没有上报,事后戴先生知道了,最近才让我补办一个婚礼。”

    “是这样啊,老师,您这有没有方便的地方,我想有些话对您说。”

    沈新奇怪的看了看他,也不说话就把他带到一个办公室里。陈伯康见办公室里没人之后,就把携带的大皮箱放在桌上打开,从箱里取出一把军刀,双手郑重的递给他说:“老师,这是我杀死的一个日本军人的手里夺过来的。今日听闻,老师新婚大喜,学生无以为贺礼,只能有这把刀做补偿了。原本也是要送老师的,只是手里确实没有什么值得出手的东西,还请老师不要推迟。”

    沈新很是感动,双手接过军刀,轻轻地拂拭,用力抽出,“咔”的一声,刀身光亮如新,发出蓝色的光芒,耀人眼目,显然是把好刀。他把刀送回刀鞘,对陈伯康说:“你的贺礼我收下了,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贺礼!我很感动,你圆了我曾经想做的事,我会很好的保存这把刀,会让它一直陪伴我的!”

    陈伯康很高兴教官能手下这个礼物,通常来说,送婚礼的贺礼是很忌讳送刀枪之类的东西,那是凶器,是不受人欢迎的,没想到教官很高兴的收下了,还是让他大出意外。

    重新整理好物品后,两人来到一间办公室的门外。沈新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浑厚有力的江浙口音的声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