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哭?戏

老三的烟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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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五十四章 哭?戏

    “你跟我上来!”

    虞晚晴脸色沉重的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拖着就往楼上走去。陈伯康以为她是在和自己闹着玩的,也就没特别在意。

    一进卧室,就被她一把摔倒床上,脚后跟用力一蹬将门关上,快速上前两个大步,一个跳跃坐在了他的身上,跟着噼里啪啦的就在胸口拍打起来,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陈伯康一听不对劲,她出手拍打自己的力量不大,可为什么要哭。

    “你这是咋了,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上了,是我哪儿惹着你了,让你不高兴了?”

    “你个假惺惺的家伙,尽在骗我,呜呜呜”

    陈伯康一头雾水,怎么又变成自己在骗她了,连忙把她给搂住,好生安慰。

    “你倒是要跟我说个明白吧,就是要让人去死,也不能去当个糊涂鬼吧。”

    “你放开我!还好意思说呢,揣着明白当糊涂是吧。骗了老娘的身子,还要骗老娘的心,你这个没良心的。”

    “啊!”陈伯康不怒反喜,一下就心花怒放了,两手一用力就把她拉向自己,将两人的嘴做成了一个‘吕’字。虞晚晴还要挣扎,可没几下瘫软在他身上,

    过了好一会,两人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没有交谈,只有轻轻的呼吸声。

    “伯康,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瞒着我在做什么事情。”

    “我说你怎么还纠缠不放,都跟你说了好多遍了,没有,真的没有!”

    “那好端端的,为啥要我出门几天。”

    “我不就是想着要个我们的孩子吗?”

    “还要骗我!你也是个读书人,打死我也不信你会相信那些鬼神之说!”

    “我说你这人,信不信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一回事,这么浅显的道理,别跟我说你不懂。”

    “你把我当傻子了。我活了三十六年,干这行干了十几年了,在我面前玩这些花样,说些甜言蜜语,就以为能骗过我?你太小看我了!”

    “哎呀,你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嘛!”

    “我要你跟我说实话,别把我当成外人,你可是我现在唯一的最亲密的人了。”

    “是吗,跟你的上级,还有老潘他们相比呢?”

    “住嘴!别跟我打岔!我跟你都住在一起过日子了,还好意思说这话,把我当什么人了!”虞晚晴见他还是不说,一下恼了起来,站起来朝衣柜走去,拉开衣柜门收拾起衣物。

    “哎,你这是干嘛?你想要干什么?”陈伯康一见不妙,连忙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用身体挡在她面前。

    “你让开!我这就走,不用你赶我。你放心,我还没那么下贱,不会没脸没皮的赖着你。”

    “谁说让你走了,谁说了!”他一下也急了,将她紧紧抱住,不让她动。

    “你什么事都瞒着我,把我当什么人了!是妓女,还是骗子,或者是利用你!”

    “没有,我从来就没这么想过,也没这么认为过!”

    “那你告诉我,我是你什么人?”

    “你是我的敌人,同志,朋友,老婆,太太,以后还会是我儿子的母亲,我孙子的奶奶,我...”

    “别说了!”前面的话还听得过去,还像那么回事,可越说到后面,就越不像话,让人面红耳赤,“你胡说什么!”

    “这你满意了吧。”陈伯康嬉皮笑脸的搂着她的腰,两手不停的上下揉搓。

    “你的话说的再漂亮,也没用!不把话说清楚,你认为能阻挡我离开?”

    “你怎么就一直揪着不放啊!晚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以前是你昏了头,没看清我的真面目,现在看清了,我就是一个多疑的老太婆。好了,可以让我走了吧!免得你后悔都来不及。”

    “不许走!”

    “你想干什么!”虞晚晴傲然的抬起头,眼神冷冷的,没有一丝的胆怯和不舍。

    “我.....”

    陈伯康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的样子让他心中不平,又不舍,更多的是难过。

    “啊——你放我下来!”

    随着一声大叫,他趁着她不注意,将她抱起来,往床上一扔,跟着压了上去。暴力与抵抗是相互相成的,不会单一存在的。当对她说了三个字之后,不但放弃了反抗,反而主动配合其行动。

    楼上的声音闯到了楼下,让听到声音的娟儿跑了出来,惊诧不已的看着楼上紧闭的房门,随着发出的声音逐渐变幻多样,高低不平,让娟儿的脸一下就红了,朝楼上啐了一口之后,捂着耳朵跑回了厨房。

    常言道,树欲静而心不止。楼上的各色音调如潮水一般扑过来,那里是待在厨房就能躲得掉的。面对这种非常环境,造就的非常生活,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遇到的。遇上了就得接受,没有条件可讲,没有讨价还价。

    也许有人会说无耻,可恶,恶心,或者骂他们奸夫淫妇,不成体统。可在两个信仰不同,却又萌生了相恋之情的人,时刻想着对方的安危,想着每天都在战斗,不计生死,抱着过一天是一天想法,谁还会去计较,去关注那些传统和道德,甚至去思考各自身处的阵营,更何况还是两个未婚男女呢,即使年纪相差很大,也挡不住一个爱字来得猛烈。

    “你在说什么?”欢愉之后,陈伯康听到她叽里咕噜的说了什么,见她闭着眼睛不理自己,以为她身体出问题了,连忙搂着她坐了起来,仔细一瞧,发现她紧闭的眼睛正流出泪来。

    手忙脚乱的替她把衣服穿好,又给她盖上被子。看着她,询问她,可她就是不说话,对他的询问和关切不理不睬。

    俗话说,关心则乱。这话同样适用于现在的陈伯康身上,就在刚才在床上,她还要死要活的,怎么眨眼间,她就这样了,想破了头都没想出个因为所以。

    “你倒是说话啊!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把人给急死的!”

    “我是你什么人,我什么都不是,在你眼里就是一泄欲的工具,对你来说,我什么用都没有,只是你的包袱,对吧,这样下去,我们还有必要处在一起吗?”

    陈伯康傻眼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对她表达。原以为经过刚才的一番床上恩爱,能够向她表达自己对她的爱,对她的真心呵护,她就不会再追问自己,至少暂时不会问。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这样想。

    “晚晴,你别这样想。你是知道的,我对你从来就不是这样想的,也从来没这么想过。你是明白我的,对吧?啊!你说话啊!”

    “是吗?我怎么就看不出来,也感觉不到呢?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你想怎么做,我都依你,你怎么吩咐,也都听你的。可一旦我想要知道一些你要做的事情,什么都瞒着我,怕我知道。我就想知道,是因为我的身份,还是认为我这个老太婆好骗啊?”

    陈伯康不言不语的坐在了她旁边,点了一支烟,递给她,然后又给自己点了支烟,默默地抽起来。听了她的话之后,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很无耻,虞晚晴说的话没错,自从两人在一起后,对她确实是如此对待的,甚至还赌气,几天不回去。甚至还在外面瞒着她跟日本女特务鬼混,欺骗她自己是在应酬。

    “自己真的是太自以为是了!”他反审的意识到,自己在与亲近之人一起的时候,往往会表现出强势的一面。这样固然有好的一面,但同样有不好的地方,会伤害自己身边的人,而自己却毫无察觉。

    陈曼丽是这样,安红霞是这样,虞晚晴也是这样,以前自己确实是没这样去想过,也难怪虞晚晴会这样说。

    “对不起,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虞晚晴并没有因为他的道歉而原谅他,依旧保持着泪水连连,扭头不理会他。这让陈伯康手足无措起来,忽然明白过来,她这是在怨自己,没有把她真正放在心上,没把她当成最亲密的人。

    “哎,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好。全都告诉你对你没有好处,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你不知道我为了你,冒着多大的风险吗?就连老板让我把你赶走,都被我给挡回去了,还四处想办法,保你平安无事。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

    “是!你一个人全都担着,你的肩有多宽,担得了吗?说能做得到,这样的假话谁会相信?而让我们一起面对,总比你一个人不是更好吗?”

    “我,我,我这是不想让你介入进来,这样你就是身处局外,不会受到任何事的影响和牵连。可一旦介入进来,身在局中,在想脱离就是不是简单容易的事了!”

    “我愿意!你不是说你爱我,稀罕我吗?我愿意跟你一起接受和面对这一切,不管是好,还是坏。”

    陈伯康激动了,也很欣慰,自己对她的付出,终究没有白费,一个一心想着向着自己的人,在这世上真的太难寻找了。特别是在现在的上海,人心隔肚皮,自己没有一天不是在紧张中度过。如今自己的真心终于换来了她的回应,对于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你决定了?”

    “嗯!”

    “那好!我告诉你,全都告诉你!我做这个诱饵,就是要钓南造云子这条大鱼。她不死,我就很危险,连带着你也会很危险,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她都要报复你。而我不告诉你,确实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即便我失败了,她心头的怒火也就发泄了,反而你会因此会没事的,因为在她的眼里,你已经是无足轻重的了。”

    “原来你真的要对她动手了。我还以为你这些天净想着那个小特务呢。”

    “胡说啥呢,你把我真看成酒囊饭袋,只知道淫欲的废物了!”

    “嘻,别生气了,是我说错话了,我跟你道歉。对不起了,我的宝贝。我爱死你了!”

    “怎么就爱死了?不是要快活死吗,要不我再来?”

    “不行!娟儿还在下面,这样不好。”

    “她一个小丫头,懂啥?没啥大不了的。”

    “不!你就是个驴货,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受不你这样折腾,还是下次吧,我求你了,啊!下次,把她支出去,就咱俩,好吗?”

    “你心眼还真多,自己人也躲着。”

    “你个混蛋!这种事怎么能让其他人在旁边看着,听着,那我们成什么了!”

    “好,都依你,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这顿饭,三个人吃。两个人高兴开心,一个人别扭难受。开心的当然是两个刚刚沟通过后,心意相通的男女了,难受的自然史那个叫娟儿的。这个娟儿年纪小,没受过什么教育,也没在上海这样的大城市里生活过,也就没有什么主人客人的观念,也不面生,只是脸红着闷头吃饭,可能是听到两人还在窃窃私语,还故意轻咳了一声。

    “你不舒服啊?要不要送你到医院去看看?”

    “不用!”她大口大口的吃着饭,感觉就像从来没吃过白米饭一样,对桌上的肉类菜肴更是集中攻击,大块大块的往嘴里塞,眨眼就没了,仿佛没牙齿一样。

    陈伯康好奇的看着她,放下筷子不吃了。

    “你怎么不吃了,就吃这么点,是不是平时都不干活啊?”

    “呵呵呵,我饭量小。你随便吃吧。”

    虞晚晴也放下了碗筷,脸上带着春意,看到娟儿的吃相,也皱起了眉。对这个人选她没有任何选择,这是上级安排的。安排这样的人来,让她也很头痛。她怀疑过,猜测过,不是不满,而是对这样安排的目的。

    虽然对她说娟儿只是负责联络,但谁能说得清是不是还带有其他的目的。监视,应该是有的,保护,也应该是有的。至于那一种的可能性要大,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该怎么去做。

    不管怎么说这个小姑娘都是自己人,如果不能保证她的安全,对组织来说都是一种损失。她这样没有什么地下斗争经验的人,在现在的上海,只会白白的去牺牲,要想不让她毫无价值的牺牲,就必须得要把她训练出来,只是这样做还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