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求助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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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怀醋意的闵敏走到胡同口,恍惚间似发现柯佳的身影隐入一条巷子里,她由鼻孔里发出轻蔑的一声哼。放在平日里,她定会追上去教训她一顿,可眼下的她虽有这个心却没有这个时间淘这个神,另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

    今夜她当值,因为王岩的缘故,梅方舟下班前让彭克己和霍光留了下来加强对他的监护。

    因为自己的无意之举,致使乔某曾经的良师益友王岩被捕而铸下某种大错或导致自己将痛失他的爱,若欲挽留,自己必须有所行动。她深知依着乔某的秉性,感觉他一定会搞事情。但明日下午王岩将递解南京,时间上已然不及。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这个时间段有限延长。

    为弥补自己的过错,或可称之为挽回自己的爱,挣扎了一个下午,她决定无论乔某是否搭救王岩,她必须得做点什么,为了不失所爱,她只能豁出去一回了。

    她先是到街角的一个叫鲜饮的饮品店叫了杯咖啡,几分钟喝完后,她走出店外招手叫了辆人力车,转出荣光街,来到光明路口的舞厅门前下了车。在舞厅门口晃了一圈,徒步往前走了约几十米,她重又叫了辆车,坐到华生路口再次下了车。遣走车夫后,她进入华生路,转了两条街口,前面有家中药铺,就是它了。

    她仍谨慎的四外打量一眼,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抬手将头上的烫发随意拨弄了几下搞得乱乱的,抬脚走进了药铺。柜台里就一中年男子呆呆傻坐着,见她进来赶忙露出一脸笑容站了起来问小姐要点些啥药。

    闵敏并不看他,压低嗓门说要十粒巴豆,研成粉末。

    仅仅十粒巴豆,掌柜的一张笑脸略僵硬地收了回去,取了十粒巴豆放在药臼里三下五除二捣成粉末,用纸包了递到闵敏的手里,转身取来记账薄正要记下,被一只葱葱玉手给压住了。掌柜的一愣,这只手翻转过来手心里现出五块大洋。

    掌柜的顿时傻了。

    闵敏目露冷光死盯着他淡淡道,你就当从没见过我,今晚也没有谁在你这儿买过这玩意儿,懂了吗?

    掌柜的一颗头捣蒜般连连点着。闵敏将五块大洋拍在柜台上转身走人。掌柜的连忙捡起大洋,逐个拿起用嘴吹了吹又放在耳边听了听,窃喜地嚷了声“发财了。”

    梅方舟的直觉和闵敏的感觉准确无误,乔某绝不会坐视王岩的生死于不顾。就在柯佳苦苦守候在武汉站的门口等待他出现、闵敏走进药铺买巴豆的那一刻,他潜进了古德寺。

    一下午,乔某就一直在紧张思索着如何解救王岩的办法。单身匹马注定不行,必须得有帮手。谁?除了霍光,他想不出另外的合适人选。但自己和他均为站里的人,一齐出动目标太明显,即便救得了王岩,很可能两个人就都陷进去了,连带范轩杰被问责。

    堂堂一个大武汉,难道乔某就霍光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非也,切不可忘了他还有一帮和尚好兄弟。事急从权,乔某只得把心思用在他的这帮和尚兄弟身上了。

    正常点下班,他坐上人力车,找了家馆子,点了一菜一汤简单地用过膳,外面夜色已然徐徐降临。回到家后,他本欲静心打坐一番,怎奈一颗浮躁的心怎也安定不下来。将整个计划在心里重新演绎一遍后,他溜了后窗。

    潜行到古德寺时,近八点了,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当他向方丈的房间那边蹚去时,被一个正打扫院子的小沙弥瞧见了,他对他嘘了一声,小沙弥憨厚地笑了笑,依旧扫他的地。

    这个时间段,应该是方丈用过膳打坐的时间。乔某潜近至方丈房间门前,抬手轻轻叩了下,里面传来方丈雄浑的嗓音,进来吧。

    乔某推门而入,方丈果真尚在打坐,并未抬头看进来的是何人。待听得乔某轻轻一声喊“师父”,方丈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滚动有顷方才睁开。

    “你怎会来了?”看似淡然,实则讶异。

    方丈与乔某正宗的师父是同门师兄弟,俩人间的情谊甚笃。乔某自离寺后,第一次“回门”,又选择在夜间,怎不令方丈生疑。

    乔某伏地而跪给方丈叩了三个响头。即便是在佛门,对方丈行这等大礼,要么弟子跪辞师父远行,要么是出大事的节奏。

    方丈一把搀起乔某,问他为何行如此大礼。

    时间无多,乔某也就实话实说:“师父,实是弟子遇到难事了,恳求师父施以援手,帮弟子从保密局武汉站救出一人。”

    闻听此言的方丈目光中精芒迭闪,稍稍犹豫后说:“师兄临别时曾交代与我,一是要保护好你,二则一旦你有事,让我倾力相助。你的心性我了解,非疑难事你也不会求到我的门下。 只因此事攸关古德寺存亡,你容我思量一番,可否?”

    乔某深深一揖,退出门外。未料门外正有一人候着他,竟是昔日同门大师兄,想来是适才那小沙弥报的信。大师兄正欲张嘴,乔某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他欲往开里走,不曾想方丈在里面发声了。

    “是净悟吗?”

    大师兄朝乔某伸了伸舌头,回一声,是。

    随着方丈一句进来吧,大师兄与乔某携手进入室内,静等方丈发落。

    “你适才可曾偷听到师弟之言?”孰料方丈用了一句调侃的话,毫无怪责之意,乔某的一颗心顿时落了听。

    “听了一耳朵。弟子窃以为,师弟有难,我等应倾力襄助,方不失为同门一场。”大师兄一席话貌似恭谨,却透出一股义不容辞之豪情。

    “甚或罔顾古德寺之生死存亡?”

    “当然不。我相信以师弟心思之缜密,定是有了个万全之策,师父无须过虑。师弟,是吧?”看来这大师兄亦是个性情中人。

    方丈转睛视向乔某。乔某从身上掏出他下午画就的一份武汉站大楼建筑平面图展示在方丈和师兄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