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解 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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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楼上传来喊声,说市场两头出现了多个可疑的人。

    徐展晖遂向书记投以犀利的目光,这位的心理防线顿时坍塌,浑身打了个冷颤。凌剑飞向徐展晖解释,书记进门跨过门槛时似乎下意识地捂了下小腹的位置,同时眉头不经意间微皱了一下,但他说是腿摔瘸了时,导致凌剑飞想查看一下他的伤处。

    时间无多,徐展晖下令撤离。

    此时外面的宣嘉伦接到文昭的报告,小货栈的掌柜和伙计正锁门准备离开,或是下班或是逃离,宣嘉伦一个字:抓!与此同时,霍光率领的一个小组已抵达126号后门左近处,宣嘉伦即时下达对匪巢实施强突的命令。

    同一时间,凌剑飞押着书记进入后面的一个仓库,在仓库的一角掀开地板呈现一个洞口。跟随在后的徐展晖将后门推开,做出一个欲从此处突围的假象。此时楼上骤然爆响枪声,凌剑飞将书记推给徐展晖,掩护其从防空洞改装的地下通道撤离。瞅个正着的书记一头撞开徐展晖准备逃跑,凌剑飞手起枪落,将其击倒在地,随即冲上楼与楼上的那名同志会合,刚在楼梯口露头便发现那人已倒在血泊中。与此同时大门口传来剧烈的撞击声,他只得忍痛下楼与徐展晖从地道逃生。

    宣嘉伦等人冲进来时,变节的书记还有口气,但拉到医院抢救了一晚上也没抢救过来。

    此战固然没大获全胜,但好歹也打死了两个共党份子。文昭那边,死一个逃一个。

    宣嘉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此战的节点或许就在于他下令狙击手击毙目标人物时,乔某的出言制止。他的道理倒是充分,但疑点出现在那个目标人物上。事后宣嘉伦询问狙击手是否看清了目标人物的相貌,他说仿佛有些面熟。宣嘉伦将凌剑飞的照片摆他面前,他觉得挺像,但又不十分确定,毕竟当时临近傍晚,视线不佳。

    假定此人是凌剑飞,那么乔某那句显得有些突兀的“等等”,就有了个较为合理的注脚。可让宣嘉伦恼火的是,无从考证。他仿佛陷入了梅方舟所曾经历过的同样轮回——明知其有所为却拿不到实锤。

    反观乔某,就当没发生什么似的,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明天要收房,乔某手里的现金加上股票、债券变了现,离着十根大黄鱼还差了俩。中午在食堂用餐,他朝霍光开口,郝静一旁掩着嘴但笑不语,醒悟过来的他赶紧地朝她作了个揖。

    晚上,从学校里接了柯佳,请霍光和郝静在馆子里撮了一顿,乔某领着他们去看房。从里看到外,都挺满意的,无需装修拎包入住。郝静嫌远了点儿,还问柯佳,要是晚上一个人在家会不会觉得太静了些,她没说出“怕”这个字。柯佳指着乔某说,他要不在家我就住学校。

    霍光和郝静告辞,乔某夫妇送出门外,突然有辆车从山下坡道快速驶了上来,直开到他们面前停下,从车里跳下一头湿漉漉乱发的王彦东。这边四人瞧着一愣,乔某问他,是被人泼了水还是去江里洗了个冷水澡。

    岂知这位神情分外严肃地跟他讲,要带他去个地方。瞧着不对劲的乔某遂准备跟他上车,霍光喊了声他也要去,郝静也凑热闹说要跟去。王彦东断然说了声女人不行。乔某遂让郝静把柯佳带回去,在家里等着。

    三个男人上了车,乔某问王彦东啥事搞得如此紧张兮兮的。王彦东浑身打了个冷颤说,你刚才说对了,我才从江里上来。

    汉水边的某家棉纺厂最近出了两桩强奸上下夜班女工的案子,今晚王彦东带队去蹲守。棉纺厂外两百米处有片野地,边上有片树林,树林毗邻汉水。这片野地是棉纺厂下班女工的必经之地,上下班女工基本上是结伴而行,此前从未发生过类似案件。被强奸的两名女工,其中一人出家门晚了些另一名下班稍迟了些单独经过这片野地时而遭此劫难。

    晚九点是棉纺厂交接班时间,或许因出了案子的缘故,到了上下班的点女工均为结伴而行,一切正常。王彦东们正准备撤时,夜幕下一辆小车开到野地边上停下了,下来四个人东张西望一番后,从后备箱里取出一把洋镐和铁锨就地挖起土来,副驾席上坐着一人在抽烟。他们这是要干嘛?王彦东们不动声色瞅着。约莫半小时后,貌似挖好了一个坑,驾驶席上的那人到坑边瞅了眼,点了下头,另外四人走到后备箱那儿,从里面抬出一个长条状物,正准备往坑里扔时,王彦东一挥手,他和他的手下们冲了过去。还没到跟前,刚才坐驾驶席的那人转过身的同时一声断喝。

    “什么人?站住!”

    王彦东边回答我们是警察,边往前冲。那人又是一声厉喝,让你站住没长耳朵呀。

    听口气不是善茬,王彦东正欲举起手里的枪,哪知那人出枪的速度比他还要快,一边举枪指着他一边靠了过来在他耳边说一声“我们是保密局武汉站的”,随即迅疾退了回去。

    坊间有句话,惹天惹地不惹保密局。别看王彦东这些警察平时耀武扬威,见了保密局也得躲着走。王彦东收起了枪说声“我们走”,带着他的手下开着车走了。车子拐过一道弯时,王彦东和一名手下跳了车隐进树林内,密切关注着野地那方。

    或许因为暴露了的缘故,武汉站的那几位抬起长条物往江那边走去,王彦东紧紧跟在后面,直至亲眼看到他们把长条物扔进了江里。待武汉站的车子一走,王彦东寻到他们扔东西的位置,脱掉身上的累赘,一个猛子扎进了江水里。

    车子走了至少半个小时,在汉江边某处停下,王彦东带着乔某和霍光走到离水边不远的一个长条物跟前,他的几名手下守着,见他们过来,其中一人摁亮了手电筒。长条物是个长筒子麻袋,露出一张死人的脸。乔某和霍光一看,相视一眼,竟是昨天被打死的那名共党县委书记。

    见景,王彦东问了声,你们见过?

    乔某和霍光同时点了下头。乔某让王彦东描述一下那个自称武汉站的人的相貌,是麦昌。

    乔某在斟酌着什么时,王彦东问怎么处理。乔某问他带相机了没。他的一名手下亮了亮手里的相机,说已经拍了照。乔某两眼望天思考有顷,蹲了下去,从身上掏出随身瑞士刀具,手脚麻利地划开包裹着尸体的麻袋,接着在其他人不解的目光下除去死者上身衣物,除了几道鞭击的伤痕,死者上半身并无其他被施以重刑的痕迹。

    似颇感意外的乔某站了起来,双眉紧蹙审视着死者的尸体。

    王彦东催了他一句,下面怎么办。他却突然又蹲了下去,竟伸手去解死者裤子的皮带,王彦东刚欲出言相阻,被霍光踩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