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阴影

月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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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吓了一大跳!向来都只有他隐匿行迹冷不防地出现,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出现在他身后而他还浑然不知。

    「呵,你也太有自信了罢。」男子故作自信地道。

    从房间的阴影处,男子无声无息地走出。

    「这么作好吗?那一位年轻人能对联邦造成威胁吗?」

    跟监的行动进行了数十分钟,男子转入暗巷。

    「是,大人!」守卫们戒慎地退出房间。

    「谁?」

    「抱歉,是小弟失言了。」三爷调整一下心情,又回到平常冷冰的样子说道:「不过暗部的请求还是得虚委配合才行,更何况这位季行云我也很有兴趣。」

    即使如此,雷家的人员还是注意到他了。

    跟监的人员不死心招来一群雷家子弟,又在巷中详尽地搜索……

    雷震对季行云的博学多闻感到极度的不可思议!因为就是受到最好教育栽培的世家子弟,也不可能在他这种年纪就拥有如此博广的知识,更何况据季行云所言,他还是来自荒山野岭之中。而他之前的表现却又像名没见过世面的幼儿,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季行云?雷震也糊涂了。

    守卫长交代一声就往三爷房间走去,却在转角惊见凛家三爷。

    凛尺寒停顿了一下又道:「再烦请三爷来一趟。」

    虽是无奈,也只得收队、散去。

    夜已深,在南城的一座大宅内,一位看似年轻的男子正坐在桌前埋首于案牍之中。他那有如精雕细琢般的脸孔,在认真处理文案时更显迷人。此人正是凛寒尺——南郡主簿,是南郡中握有最大权力的人之一。

    凛家三爷虽称三爷,可一点也不老,因为他是凛寒尺的三弟而尊称三爷。凛家三爷除了拥有不比凛寒尺逊色的面容,更带着一种超脱凡尘的异样感觉。

    「……不是什么要事,只是件小事。何时来访对我都一样没有特别的意义,只是正好来访的时间是深夜罢了。」男子以平凡的语气无礼地回话。

    倒是雷震特别偷偷地传音给青武昌:「季小队长身上伤势未愈,你得想办法尽量不要让他落单。想要打倒武议团小队长而一举成名的人可不在少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季小队长虽是身手矫健,却不一定有办法应付种种的暗袭!」

    他轻轻地点个头,按照原有的步伐直直前进,一点也不见停顿。

    一名男子在拍卖最精彩的时候离开了会场。

    男子利用阴影、路灯、凸墙隐藏身形,对他而言这只是一种习惯。不论是否有人在跟踪,不引起他人的注意、活在阴影中几乎就是他的天性。

    「无妨。」凛寒尺淡淡地道:「没事,你们可以下去了。」

    由他那俊美的面容、细小的骨架中,实在很难想象是如何撑起凛家和冰泉家。但他作到了,不但攻下南郡主议会三巨头之一的宝座,更让原本渐行没落的冰泉家,得到远比之前还要高的声望。

    每当接近三爷时守卫长总是有种奇异的感觉,随着他的出现气温好像降低了四、五度,但又不会觉得寒冷,而是一种凊心的舒坦、让人神志更为清醒、思绪更为明朗。

    男子用他那平凡的脸孔、平凡人的声调说道:「抱歉,是我疏忽了。」说完话他将手臂上缠绕的布条一扯,露出一个徽章。

    「啊,三爷,您好!」守卫长略为惊慌地道好。

    确定雷家子弟离去后,男子浅笑一声又隐入黑暗。

    「三弟!」凛寒尺焦躁担心地喊道。

    凛寒尺冷笑一声,收回寒气。

    「原来是武议士,你这位暗部的成员深夜来访想必是有要事。说吧。」

    他也注意到盯着季行云的目光不只是那些女孩子的好奇,许多商贾的拢络、一些世家子弟的钦羡妒忌,还有掺杂着许多轻视和挑战的神情。看来不认同季行云武技足以担任南城泰山北斗的人还不在少数。长青回颜可真的推了一个既荣耀又危险的职位给季行云。

    男子冷哼一声,外表还在故作镇定,实质上就依凛寒尺所言不露声色地小心检查。衣角上不知何时出现三个破洞,那是由三种不同的真气所穿破,由衣料观察这三个破洞才出现不久,却又有时间差。一个由冻气所破已经不再冰冷、一个被热气灼烧还略感微温、另一个则被旋椎穿过。如果对方有意,自己恐怕早已经死了三次之多。

    雷家子弟的搜索行动尽落一对锐利的双眼之中。一个平凡的脸孔在高楼之上俯视着,原本的跟监者反被猎物观察着。

    三爷走过后守卫长才想起家主的交代,才用极为敬畏的语气说道:「三爷,家主正找您。」

    「我是很想说,只是当家的人不在,跟你讲算数吗?」

    「哼!」

    最让黄明阳深感无力的是,季行云就像一朵绽开的花朵,吸引了场上所有蝴蝶的注意,就连黄明阳追求多时的女孩,见到季行云也是眼睛发亮,目中再无黄明阳……

    三爷道:「如果想把你怎么样,你还能活着走进这间房吗?」

    并不是他藏得不好,而是雷家的势力太庞大了。每隔百影就至少有位雷家子弟,透过他们特有的暗号,让男子不论走到那都难以遁形。

    「是,谢谢大人!」

    「那可以告诉我吗?」在男子身后传出一道冷淡的声音。

    这一夜是季行云第一次以武议团小队长之名,出现在南城的社交场合之上,让他一举成名,成为一名极为抢手的热门人物。

    「三弟你来啦。」

    晚宴直到深夜才结束,季行云原本要一个人回到白任的住处,不过在雷震的坚持下,还是让青武昌同行。

    三爷头不回、动作不停,淡淡地说:「我知道。」他的语气是如此地冷淡,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可是又让听者觉得理所当然。

    青武昌领令,也就照办了。

    「……好吧,三弟就依你的。不过等冰泉雅芳回来听完她对季行云的看法,再作决定好吗?」

    三爷冰冷的脸上出现一丝的倦容和无奈,他叹道:「都过了千年,几十世代的交替还是不能改变吗?」

    「你、你们想作什么?」男子很难得地由本能感到恐惧。

    其中也有人笑不由衷,黄明烈与黄明阳兄弟就是笑得最痛苦的两人。

    行色匆匆、动作轻巧。

    「没关系,总不能让某些人太闲。」

    「少说废话。」凛寒尺表情未变,语气中倒是露出不满。

    放走了男子,三爷和凛寒尺依然留在房内。

    「这一次的小队长是由比武产生,他连败长青回望、杨菁茹、雷天和李魁才拿到宝座。」

    「之前雷震就是由他所救,用的是十分奇特的功法,现在竟然还能当上武议团小队长,以他的功力真是不可思议啊。」

    负责跟监的人员也赶紧跟入,但巷内却是一片漆黑,全无生气、毫无人影。男子消失在黑暗之中……

    这个发现让男子觉得胆颤心寒,更让他不由自主运走真气,希望驱除心中的寒意和不安。

    「是吗?既然暗部想要观察他,不如就再试试他的能耐好了,多观察他一下。」

    凛寒尺道:「是吗?那有空请你自我检查一下。现在请你说明到底有什么事。」

    还是一无所获……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希望请你们帮忙注意一个人。」

    「你是谁?」凛寒尺冷静地道,像是对这名男子的出现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

    凛寒尺也没有不满的样子,又道:「既然如此,有事就快说,我可不像你这么闲。」

    宴会在欢乐与笑颜中持续着。

    「武议团第四大队所属一中队第一小队新任队长,季行云。」

    凛寒尺等侍卫全部离去后就悄悄运起元功,放出真气筑起一道绝气壁。绝气壁不停扩张,几乎将整间房间都纳入,之后他才道:「可以出来了吧?」

    三爷点点头后就直接对男子说道:「要什么样的协助?」

    低头专心于桌上的凛寒尺突然抬头道:「朋友,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男子在三爷面前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一种像是极度无情寒冷一直侵袭着他,让他忍不住打起冷颤。突然,来自三爷的冰冷消失了,男子松口气才想说话,不比三爷逊色的寒气又从凛寒尺身上传出!

    屋外的守卫听到家主的斥责,急忙夺门而入。见到家主安然无恙,室内又无他人,不免歉然告罪:「打扰大人工作,万感歉意,恐戒万分!」

    「放心吧,我们既然走出暗处,没必要再回到阴影之中。中央想要掌控管制最强的十二法印的心态我能理解,只是经过千年的岁月,还剩下几个呢?也许我身上的冻绝是仅存的一个了。」

    「嘿、嘿,何必这么辛苦?不如回到以往的生活。」

    「三弟!」

    「也好……」

    「你见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