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龙争虎斗

月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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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魁明白道出问题,季行云眉头微皱。这真是个令人讨厌的事实。这种硬邦邦不怕打的对手真讨厌,最近怎么老是遇上这样的敌人?

    「为什么?」季行云喃喃道。他感受到李魁对胜负强烈的执着,也感受到李魁为逼战不择手段的决心。可是为什么?就为了那一次的失败?这也是季行云心中第一次出现杀意。

    季行云满心烦恼的回答:「他还能怎样,难不成会劫囚?」

    「季行云,我还可以告诉你,黄家兄弟遇害的经过,我是一清二楚,世上再也没人会比我更明了。」

    武议团中队部外的大广场,是个举办过无数武艺竞赛的圣地。半年前,季行云在这个地方与众多的武议竞艺脱颖而出。现在他静静地盘坐在场上,收神纳气正等待着。

    「白任先生来找你。」

    肃杀之气,扰乱了广场的温和,李魁人未到,声势先至。

    「哈——」李魁狂笑道:「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就觉得这有必要。」

    「到了现在你还在作梦。仅剩十几个小时,你去哪找人。要是雷震真被诬陷,你有何打算?」

    本来季行云是气到恨不得把李魁大卸八块,可是冷静下来思考后却发现,李魁会变那样,不就是因为在队长之争败给自己的关系?他不由得同情起李魁……

    两人再度同时出掌!

    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季行云的脑中。李魁可是武议团的一员,他怎么可能与黑衣这等盗匪杀手走在一块?他与雷震无冤无仇,何必陷雷震入狱?也许他只是正好回到南城,正巧来到这个地方。虽然事实并不乐观,但季行云还是紧抓着一丝光明的想法。

    白任像场风暴,来得快,去得更快,只是把雷义吓了一大跳。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两人吵架。平静了下来,雷义回想白任方才说的话,便小心的问:「……呃……队长,白任说他会采取必要的行动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李魁大笑。

    季行云有着荒谬诡异的感觉。怎么会这样?

    「哈,你的表情还真诚实。」李魁收起笑容,正色道:「很简单,后天早上八时三十分,武议团的广场。你赢了,我自然会跟你到法庭说明一切。」

    「你到底想怎样?」季行云生平第一次觉得这么生气!

    「你也早到了。」季行云平静地回应。

    李魁冷笑一声,双手十字画开,又是漫天焚气。

    「我只有一个目的,要再与你比试一回,取回胜利。」

    雷苹笑嘻嘻的由怀中拿出一张命令状,道:「那我以这张紧急调动令,请您这位武功高强、侠心仁义的武议士帮忙如何?」

    李魁被震得血气翻腾,法印破灭亦无力施用。季行云借力翻身,落地一点,再度袭来!

    李魁得意地冷笑,这一次他不再留情,法印破灭蓄势将出。

    不喜欢这种战斗。虽然胜了,就有可能让李魁说出一切,洗清雷震的罪嫌。可是,打败那样的李魁……却只会让人感到悲哀(小云似乎没考虑到会输的样子)。

    「明日之战我会竭尽所能,而雷大哥那边就劳烦大人。嗯,还有,我想那两个人也能帮上雷大哥一点……雷义去帮我把他们请来。雷义,听见了没!」

    雷义见季行云脸色无奈,像只无助的小猫,也跟着陷入愁云惨雾。他认为家中的大老们也太过绝情,怎么能对雷震见死不救。如果自己更有能力就好了……雷义为一直很照顾自己的雷震的遭遇伤感万分。然而自幼输入的观念,让他连一丝丝想要违背家族决议的想法都未曾兴起,只是感到万分的无力与可惜。

    可是,那一次的失败已经让他变成这样的人……如果他又败一次的话……唉……当初在队长之争的决战,也许该输给他……

    以往挑战高手,他总是带着欢喜与兴奋的心情接受战斗带来的一切。可是这一次,与李魁的约战,他却无法感受到任何喜悦。

    东方寻彩也道:「世伯说的没错,你心神不宁明日怎能发挥实力?你这样别说要取胜,恐怕也对不起一心要与你决斗的李魁。」

    季行云活力尽复,雷义却因惊见雷家的太爷而石化了。

    雷义认真的看着季行云,用力的点点头。

    对雷震的自责,因为自己的关系,让一直在暗中默默协助自己的雷震,身陷囹圄。对黄家的自责,因为自己的关系让预备团的两位才俊,死的不明不白。还有对李魁的自责,因为自己的关系,让他变成如此扭曲的人。

    李魁的拳头变得更硬、更有威力,而且不再只是一味的强攻豪袭。每一拳都是为了下一拳而铺路,每一拳都不是单纯的进攻,更封锁了对方反击的机会。这半年,李魁对自己的缺点认真研究,有了惊人的长进。还好季行云也非常人,在如同狂风暴雨的拳头中,他有如在激流中的一片浮木,顺着湍急而动,虽然惊险却不致沈没。

    「那……队长打算怎么做?」

    「我?」季行云更加迷惘。

    「嗯……」白任跟着雷义走向队长室,并且含糊的回答。

    「就为了与我再比试一回?」季行云生气的骂道:「这算什么理由!要与我比试,只要你说一声,我随时奉陪,没有必要如此大费周章!不必伤害黄家兄弟!更无需诬陷雷大哥!」

    突然胸口传来压抑之感,紧接而来是如火山爆发般的震动!回劲掌虽无实质击中,但掌劲却随着数十道凝实的真气,一道又一道打入胸口。

    明日之战又多了一个不能败的理由,季行云心中却还存有杂念。

    季行云心情烦闷的说:「雷理大人,别怪雷义,是我不好,没跟他提起。」

    就为了那一次的失败,陷害雷震、杀害黄家兄弟,这比针对季行云更让他感到痛苦。

    季行云不情愿地挣开白任双手,道:「我当然知道,我也不愿意……可是,当时的情况我没办法。」

    说完白任就冒着火掉头离开。

    「东方先生?哦——是东方寻彩……请她进来。」

    看似平静的他,体内的真气却早已不停流动,温暖身躯、舒展筋骨更活化身上每一个细胞。

    李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是何时回到南城?怎么会跟黑衣这种人扯上关系?难道他与陷雷震入罪之事有关系?

    门打开,雷义见到一位极度秀气又帅到不行的公子。东方寻彩脸上略带忧郁,礼貌性地对雷义微笑致意。雷义因而脸红心跳,同时感叹天下竟有如此的男子,让他也不由心动。而东方寻彩的微笑就像天上的阳光,驱散雷义心中的阴霾,暖和他的心灵。

    老先生斥责道:「小伙子如此毛毛躁躁的,如何当个好的辅佐者?你这个常侍官——不合格!」

    「你不要紧吧?」东方寻彩拖着无力的身躯关切地问。

    雷义没放下话筒,就问道:「队长,一位东方先生找你。」

    季行云先动了,他采取主攻,双足轻弹,化为一道弧光射向对手。

    「不会的……不会有这种事发生……明天……明天我会把关键的证人带往法庭!」

    老先生说道:「小家伙,你还在为明天的事心烦?不用担心,雷震的事就交给我这老头子。明天就看我表现。既然答应你要帮忙,你就放心的好好打一场架,不必担心胜负造成的结果。」

    「我会有办法的!」季行云说道:「只要让雷大哥无罪开释,一切就都解决了。」

    两掌硬撼、低音闷响,李魁无恙,如泰山般稳稳而立,季行云却被震退数步。

    这次交掌,让季行云不得不重新评估对手:怎会如此,数十道的回劲掌竟未能伤他分毫?

    很可笑的落空方式,因为这一指却正好停在李魁胸膛前方不及半寸之遥,原本驭力要迎接反作用的力道——原以为李魁会以他骄傲的法印金钢回击才以力碰力——结果落空了!

    「再来吧……」

    「的确,你们是需要帮忙。」李魁好似事不关己的分析道:「你们虽然有三个人,但一位身受强力麻药,也就是说,要由季队长与这位小姑娘带着一位行动不便的公子,与三位心有不轨的歹徒对峙,负担是重了一点。」

    雷苹深知武议士的实力。她虽有雷衣护身,却碍于自身功力浅薄,如发生战斗只会成为季行云的绊脚石。她不安的扶着东方寻彩。

    「不,很抱歉。我虽然不欣赏那位黑衣,但他与我近来有点合作关系。让他被抓,我可会很伤脑筋。至于这两个碌碌无能的佣兵,却是依我的旨意在办事,我也不能让他们被送往警司。老实说,我很惊讶你们能找到这里。也罢,也许是上天的安排,为了提早展开我俩的对决。」

    季行云愤恨不平的说:「你别想逃!」

    雷义认真的看着季行云,再次用力的点点头。

    空气飘散着温和气息。季行云融和着这分安宁,闭着眼神态安闲。

    东方寻彩言词严厉的说:「云兄弟,我认为你不必为李魁的行为负责。他是个成年人,对于自己的行为得负起一切责任。当初你是正正当当打败他,不论是无法承受打击而出走,或因器量狭小而进行报复,错都不在你。雷天不也败在你手上?但他却能以此自勉自我精进,所以你不该对他存有愧疚之心。难道你要担负起一个在几天前向你乞讨不果,转而杀人越货之人的罪责吗?要你真有心,就该屏除一切杂念发挥十二分的实力,与他进行一场不辱武议团小队长之名的决斗。」

    「唉——」季行云满腹愁容,深深地发出叹息。

    再次进入焚天气劲之中,异样依旧,李魁又出现在眼前,回劲掌出。又一次落空!

    因此季行云突击了!

    李魁恭维的说:「听闻季队长为民除害,见到你精神依旧、武艺精进,我也甚感欣慰。真不愧是打败我登上队长宝座之人。」

    李魁狂妄的笑了:「真不愧是季行云、武议团的队长,我的焚风幻象只用了一次,就让你洞悉了其中奥秘。」

    「为什么?」季行云问。他的神情茫然,李魁为什么会这么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有什么理由必须这样做?

    李魁壮硕的身影立在门前。他身上冒着热气,脸上充满战斗的渴望,一步、一步走来。高大的身躯像是无法容纳他那如同沸腾的真气,每一步,就放出大量炙热的气息,他正燃烧着旺盛的斗志。

    现在李魁身上不但伤势全愈,功力似乎也更上一层楼。这让季行云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只是……他怎么会挑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出现,又令他忧心。

    「不会吧……」季行云用超没信心的语气道:「怎么可能,劫囚耶!」

    「哈——」李魁冷冷的笑着,说道:「我,逃?不,你弄错了,现在占尽优势的人是我。别忘了,你在乎这两位朋友的性命,我可不会在意这里任何人的生命安全,你我相争……嘿,这几个重要的『证人』、这位小姑娘还有那位快站不住的朋友,恐怕很难不受到波及。我希望能将你彻底的打败。我要打败的是处于最佳状况的季行云,不是被绑手绑脚的季行云。」

    黑衣默默的把飞拳点醒,两人合力搀扶被雷衣重创的大狗,也狼狈的离开。

    「你!」季行云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一个跨步闪过两人间的距离,回劲掌出。啪!两掌交击、闷响一声。没有散逸的气劲、没有惊人的声势,两人只是震了一下,李魁稳稳竖立,季行云却被震退两步。

    发现白任的双眼充满血丝,真气缓缓地不停流动,好像一颗不定时作弹,随时会爆发,雷义马上识相地闭嘴。

    季行云冷静而平淡的回答:「也没什么,不过利用突来的温差与上升的气流让影像的位置产生偏差,再以真气干扰知觉,让人上当。」

    明天就要与他再打一场。

    白任只是由传言得知美人鱼酒馆所发生的骚动,并不清楚当时的情况。看到季行云颓然之貌,原本的怒气就消了一半,不过还是余怒未消,语气不佳的说:「那你说该怎么办!要是明天雷震被判处极刑,你打算采取什么行动?」

    李魁亦不防守,巨拳既出断无收回之理。

    「李魁,你的伤都好了……见到你无恙,让我安心不少。」季行云为了当初打伤李魁之事,让他自责了好一阵子。听到他因伤颓废、避走他乡,更让季行云心感愧疚。

    落空了!

    雷义这时意兴阑珊,提不起工作的劲道也懒得再去接人,直接对话筒说:「请他们直接到队长室就行了。」

    不理会打向面门的巨拳,他再度凝气于指,点出直取咽喉,一副同归于尽的态势。

    雷苹陪笑道:「您是答应了?」

    这时高大与矮小的差异就显现出来了。李魁手臂推平可以触及季行云,季行云却无法触及李魁。虽然两人几乎同时击中对方的护身真气,但击中之后季行云的掌劲要爆发时,他的身体却被向后推开,一声闷响,季行云向后弹飞。落地、脸上流露出激赏之情。

    李魁像是对老朋友般的说道:「你来早了。」

    「既是如此,就开始吧!」

    临近面门,猛然偏头,火辣辣的风压扫过,巨拳落空!

    现在他的心中除了沉重外,只塞满了自责。

    「你真是高明。只可惜……这一次,我的金钢已经不再是以往的金钢。我很期待,你还能使出何种绝技?」

    本来以为出言制止的人是歹徒之一,却没想到竟是李魁。

    「铃——」铃声响起,雷义接起电话。

    「队长……」雷义轻声喊着。

    「哦……好……请他过来好了……」

    季行云呆立不语,眼睁睁地看着四人离开。

    原本以为运用如此强大威能的攻击,李魁理当会迅速气竭,那么只要抓准他回气的瞬间,就是反击之刻。可是李魁却好像拥有无尽的气力,攻势未见稍缓,反而越加严密、越加难缠。不能再一味防守闪避,那种程度的攻击对李魁也许只是散步般轻松,但却不能忽视,防守只会让自己更加不利。

    「队长,你明天要与李武议决斗?这是何时决定的事!还有李武议何时回到了南城?」雷义叫道。

    完蛋了,难道七哥真没救了!队长是那副样子,白任也成了这副德性……这可怎么办……感染到两人的情绪,雷义的心情也随之落到谷底。

    「希望你能表现出最强的一面,我,期待着。」李魁说完,就对黑衣打了个眼色,转身就走。

    李魁退了一步,不求卸力,硬是定住。季行云已经再度来到他身前,回劲掌再出。李魁仓促挥掌相迎。

    焚热之气塞满四周,让季行云感到异样。空气产生异样的阻力,让他前进的速度产生微妙的变化,真气的知感也变迟钝,耳压也随之剧变,让他的平衡感顿时失调。而这一些小小的变化,都在他攻势发动到一半时所产生的,他这一击虽是全力施展,但也预留余劲作为最后微调。但季行云还是依照原式原意,没有变动,因为他想知道李魁这一招有何用处。

    「谁知道……」季行云现在根本没心情想这么多。

    「呵……」雷义虚弱的笑着:「真是完美的办法……」

    「你!」季行云觉得李魁这种说法根本就是不可理喻、毫无理由可言!气得脸都胀红了。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位很有年纪的老先生。脸上的皱纹深得像是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一副老得不象话的模样,不过动作并无一般老人迟缓的印象。可见必定是位武术修为甚高的长者,而且他的样子还有几分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甚好——」

    季行云眼眸中的晦暗尽数消失,又恢复了往日的光彩。

    「啊——白先生……你……」雷义见到白任粗鲁的出手,身上又布满了火气,慌张得不知该如何劝阻。

    「是你谬赞了……」

    「嗯……」

    讨厌归讨厌,对手可不会顾虑你的感受,还是快点想办法破解为好。

    季行云纷乱的说道:「我不知道……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绝对不会!」

    有如蜻蜓点水,大喝一声,人又向前冲击!化为一道流星,重组更快、更精准的攻击。

    「季队长,别被怒气蒙蔽你的理智,冷静应战才是你的风格。虽然怒气也是推动力量的来源,可是光靠怒气只会害事。」李魁这时好心的提醒,又冷冷的说:「这个地点、这个时间,都不适合你我的决战。」

    跑到会客室的雷义一见到白任,像是见到救星似地急忙说道:「白任,七哥是不是非常危险?我从来没看过队长心情糟成那样,头上好像放着一朵乌云,你可要想想办法!帮我劝劝队长,七哥已经出事,可不要连队长也因而一蹶不振。」

    「……」季行云咬着牙、握着拳,怒目瞪着。

    他的胸膛就在前方,季行云化为一道向前投射的标枪。强大的热浪也让季行云双眼一时无法适应,他一面增强护身真气,一面微闭双目。在甫及对手之际,以指为剑点向中坛。

    东方寻彩之前全是靠着无比的意志力与深厚的功力强压麻药效力,这时也已力竭,若不是依靠雷苹搀扶她早就站不住了。

    雷义却担心的说:「我看白任的情绪过分激动。我怕明天七哥要是被判重罪,他会采取极端的行动。」

    他不明白,李魁为了一场比试的失败,这小小的胜负,竟会牵累无辜之人。他是以怎样的心情前来逼战?

    这番话说下来,不就代表李魁是这事件的幕后主凶!

    「哈……不会的……」季行云先是没自信的说着,然后语气转换道:「我·不·会·让·他·发·生,绝对不会!」

    「算了!你就看着办好了。如果雷震要真有事,我不会沈默。我会采取必要的行动!」

    明明是非胜不可,这非但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雷震的清白。

    话筒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雷常侍,又有人要拜访队长,是一位东方先生与一位老先生。」

    这一场没有观众的龙争虎斗,在两人同时动作下拉开序幕。

    李魁也动了,他主攻防御!站稳马步,双掌推出,漫天焚气哗然涌出。

    见他与季行云闲话家常,又不似有敌意的样子,雷苹插话,试探性的问道:「李武议,我们现在要把这三个人送到司警侦讯。你愿意帮忙吗?」

    刺及咽喉亦是瞬动,险险避开!

    好熟悉的说法……这不正是当初季行云与雷天讨伐伏牛山盗匪时,他对雷天说的话相同的意思吗?「是啊——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为什么?」李魁冷哼一声,道:「不都是因为你,为了你季行云。」

    一进到队长室,白任马上冲到季行云前面,把他由椅子上拉起,大声骂道:「小云,你是怎么回事,竟然让飞拳给跑了!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个关键人物!」

    严重、意外的失误,让季行云门户大开,李魁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五指凝气,以指为爪,向上挥击。季行云全力扭身,他可以感觉到耳边空气被撕裂,然后痛及心扉的力道由手臂传至胸口!他飞撞至地面,又弹起,未能摆好态势,力达万钧的拳头又有如雨点般不停落下,让他疲于应对。

    有别于李魁的外放,季行云选择内敛。

    雷义继续说道:「白任,你是队长最好的朋友,更是七哥的生死之交,相信你一定会带来好消息……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