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密探天园

月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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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不知道天园正确的位置,季行云花了点时间寻找,终于找到了地方。

    季行云耸耸肩道:「待在这种地方也不错,有清风为伴,明月为灯,也不会输给住在旅馆中。」

    「难道我要在这住下吗?虽然不缺遮风避雨的地方,可是……还是说要再监视着等里面的人出入呢?」

    「感谢你的好意,我也得继续赶路了。后会有期。」季行云告别一声,一掌将营火的余火熄灭后就快步离开。

    为了追上苍眠月,季行云日夜无休,马不停蹄地全速疾奔,即使如此,还是花了三天的时间,才到达法天的首都所在的都郡。

    想到这里,季行云目光为之一亮!

    神经紧绷、万分小心,季行云毫不犹豫地备战,原本藏在腰间小袋中的法珠也浮到肩头,随时准备攻击。

    季行云低下身子捡起那丝狼毫,抬头时,又看见了有一片木板的颜色特别明亮,那种光亮像是经常有人触摸所造成的油光。试探性地触摸那片木板,然后试着压它、推它,可惜没有反应。

    哭婴蛇应该不是那种能够容忍其他生物入侵它们地盘的物种,更没理由放过出现在眼前的「美食」。

    「野兽吗?避开就是,就算碰上了,就当打野味好了。」他还是自信满满地前进。

    这下季行云可明白了,这上面的建筑物只是装饰品,用来遮掩藏在地下真正的天园的装饰品。

    季行云一面感叹着,一面向前移动。突然几声吵闹的声音由远方传来,季行云急着马上跳到最近的一棵树上,再由树叶间缝中瞧去,是三个小孩。他们的出现若不是有不小的嗓门,季行云根本没办法事先察觉,虽然只是小孩子,气息收纳得却非常完美,就连季行云也不得不佩服。

    如果所有房子都是地下建筑的通风口,那么在这一大片土地之下,究竟藏有多大的地下城市呢?

    被绝气壁包覆的地方,至少会有一位可怕的人物存在着,不然哪来的绝气壁。

    季行云完全没有料想到,在这种地方会出现哭婴蛇这种异兽。本来应该是只存于黑暗山脉深处,极稀有的物种却跑到法天境内的中央地带。这不是传说中的生物,怎么会一次出现这么多?而且还是出现在这种地方。

    况且这里的房子虽然满是尘埃,可是还是有人在打扫清理,否则荒废的程度必然不仅如此。

    看到这一幕季行云更小心了,因为他已经明白这里为什么没驻兵了——因为根本没有必要,山中的猛兽就是最好用的守卫。知道这里有猛兽出没,季行云还是没打算退离。

    当法珠浮出时,数只哭婴蛇聒噪了起来,不同音调的婴儿哭声响起,扰人心神。虽是如此,季行云却觉得它们在交谈,这些哭婴蛇似乎是在讨论该怎么处决入侵者,还是在讨论如何分配战利品。

    「谢谢,不过我是来找人的。」

    就这样季行云开启了光顾天园的门路。人不停地向下移动,这个过程足足进行了三分钟之久。由于在密闭的空间中难以估计潜入地下多深,只是三分钟的行程绝非一、两层楼的地下室。

    「喔……那就算了。不过要是依亲失败可以来找我,到了城里随意找间大的餐馆问问采菇张,就能得到我的消息了。」

    季行云就是仰赖这一点点的不同,判定这间房子有进出天园的出入口,接着就是遵照前人留下的足迹进入天园,只是季行云走着走着,到了壁炉前方又没有了线索——足迹到此为止,经过再三的观察,还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季行云万分期待他们快点离开,可是其中一位却停下脚步,同时说道:「咦……有人!还有人来这采药吗?」

    「呵,真是风雅。那么你来都郡是来参军吗?最近这种人很多,不过新成立的军队可不好混,很多不成才的家伙待没多久就被踢出去了。我看你还满对味的,不如这样跟着我采菇,若是省一点,几年下来要在都郡置产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喔。」那人好心地给季行云建议。

    季行云不知道苍眠月会在里面待多久,可是没有带任何补给品的他,也不可能在这个找不到一滴水、一份食物的地方久待。当然,如果要冒险潜到外围的军营借点补给品,又另当别论。只是有案在身的人行事还是低调一点得好。

    这个地方的建筑虽然是古色古香,可是零零散散的古老房舍却连一个人也见不到。

    「这里真的是地下吗?」

    没道理!这完全不合乎常理!

    虽然已经知道真正的天园就藏在地底下,可是光是这样,要在这样广大的地区中找到出入口,也非一时半刻能办到的事情。

    季行云苦笑了一下,心道:「赚到了,应该高兴吧……」虽然有惊无险,可是季行云却也体会到潜入天园的危险。再次向前走,季行云更加小心。

    于是季行云走向前去,手伸到壁炉里,果然有风,空气正被向上抽,而风最主要还是来自壁炉底。再看壁炉的地板一眼,地上果然有许多孔洞。

    应该是无火焰燃烧的壁炉却形成了烟囱效应,将旁边的灰尘吸入,向上吹走。这代表着空气的流动,可是烟囱没有理由会吸烟,如果正烧着柴火还有道理,可是明明什么都没有,壁炉却无由地在抽空气。

    哭婴蛇,而且还一次出现五只!

    都追到这里了,不进去一下多可惜?没考虑多久,季行云就决定潜入看看。

    他虽然不觉得那位采菇人怀有敌意,可是那个人就是给他一种怪异的感觉,直觉反应就是不该与他有太深入的接触。

    又踏入一栋房子后,随手挥掌打算将尘埃吹去。

    为了进到天园里,季行云已经做好长期抗战的心理准备,只是现实的环境并不能让他闲暇地等待。最坏的打算就是找不到入口,只能等有人出来,再由他们出来的地方潜入。

    在上面逛了好久,季行云确认这个看起来像是个小村落的地方,确实没住人,而且已经荒废了许久。积满尘埃的家具、没有开伙迹象的厨房,根本是完全没有人居住。

    这时一只哭婴蛇半滑半飘地接近了。

    看了又看,想了又想,季行云又觉得不对。地上的足印有的只有出、有的只有入,如果是为了修理设备,不可能单只有出或者仅入不出。这里肯定该有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只是要怎么找出来?

    如果是在闹区,多几个人走个两三回是不会有什么不同,可是在这种绝无人迹的地方,走过三次与走过一次遗留的迹象,就有很明显的不同。

    苦恼之际,窗外射入的阳光,映照到了一丝白银色的毛发,像是要引导季行云似的吸引了他的目光。他能肯定那就是白银所掉落的狼毛,也就是说就是这里没错了。

    在想象中天园应该是个更神秘的地方,可是由外表来看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古老的建筑零散的分布在一大片空地上,不见有人在那走动。

    季行云带着小心谨慎的心情,走入那间房舍。这间房子与其他被看了五秒就放过的房舍并没有多少不同,相似的建材、相同的建筑风格,也是没人居住的模样。不过在季行云眼中,这间房子的确与其他房舍大大不同。

    这并不困难,虽然北面有座山,可是山并不高,也不险,感觉上像是三面网,开了北面让人进出的样子。

    于是他就在都城外的山林中生起了营火造饭休息,打算休息一夜,次日再往天园移动。

    房子虽然差不多,可是有人在走与没人在走的房子就有会差别,当然别的房子也有人在走,可是那只是久久一次的清理打扫,与人进进出出的地方大不相同。

    下山之后,进入天园。

    就是这个了!欣喜若狂的季行云马上按下了其中一个按钮——虽然上面没有什么标示。

    三位小朋友走近后,季行云紧张万分。

    他们年纪虽然小,可是能力却绝对不平凡。当然要是打起来,季行云自觉还不至于会输给小朋友,可是跟他们打架并不光采,更重要的是被当成入侵者引来「大人」可就不妙了。

    踏入其中,季行云呆住了。

    「反正被人逮到最多不就是被赶出来,这种特别的地方,如果不能亲眼看看未免太可惜了。」

    季行云想了想,这里一定有着秘密入口,只是他没找到罢了。

    已经确定在这块土地之下有着占地广大的地下设施,再来就是将出入口找出来,然后就能一探神秘的天园。想到这,季行云不免又兴奋了起来。

    如果可以,季行云一点也不想被它们发现,如果只有一只还有得拚,可是一次来个五只,要怎么跟它们斗?

    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半天,太阳渐渐西坠,而立在这里的房舍却还搜索不到一成。

    他又行动了。

    于是季行云冒险放出真气开始四处探查,真气在许多房舍间流动,几乎逛遍了大半个天园,可是结果依旧——没人就是没人。

    天未明,杂草「沙沙」的声音惊动了浅眠的季行云,让他由纷乱的梦境中醒来。发觉有人接近,他马上提高惊觉。

    由外表看来天园并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不过那只是外表。季行云已经用过真气探查,很可惜他的真气进不去。一股强大的力量包覆住整个天园外围,除非季行云想正面强攻,否则无法将真气探入。依他的感觉,就好像有人在这广大的区域布下了巨大的绝气壁,阻绝了内外的能量交流。

    也还好季行云这么做了,因为走到半路,他看到了地上的白骨。这散落一地的骨头虽然已经存在很久,可是由乱成一地的样子来看,这个「人」并不是全尸而死,而是被分尸而亡,再具体一点说就是被吃掉了。

    「难道这里也只是通风孔?还是说正巧这个通气孔出了问题,前不久才有人来修理……」

    虽然对这种生物没有全盘的了解,可是季行云还知道这种生物喜欢吃武功高强的人。虽然说生物的本能会避开危险,可是季行云也不至于自大到以为自己足以让哭婴蛇怕他。

    采菇者看着季行云远去后才喃喃道:「这就是季行云?果然有两下子。不过他不是跑到绿海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真是可惜,我觉得他还满对味的。不过既然能让百印还有裴骏铩羽而归,应该是个好对手。唉,太可惜了,怎么会跑到都城来,不然我就有机会可以好好地跟他玩玩。」

    十几只闪着异芒的蛇眼瞪着季行云,婴儿哭声的声音由哭婴蛇昂起蛇头两侧像是腮一般的东西响出,它们几不着地,身躯由身体两侧小孔洞喷出的气流维持平衡,身上流转着强大的真气,每一只都有如强大的战士,昂然吐信。

    于是季行云作了决定要进入天园,进入天园的第一步,当然是避开法天军队的耳目。

    原本他是打算直接赶往天园,不过连跑了三天,脑袋不再只有那股冲劲,大脑运作总算变得较为清醒,他想起自己可是法天联邦通缉之人,在南郡还有许多朋友可以帮他,在都郡一切都得靠自己,万一没办法快速潜入天园,可能得在都郡待上一段时间,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休息一下,让体力恢复,好应付可能会发生的种种状况。

    季行云几乎决定要掉头快跑,就算与法天的驻军正面冲突也还比较有胜算。只是他不敢妄动,之前虽然与哭婴蛇碰过面,可是对于这种怪异的生物还不是很了解,随随便便就把背后卖给它们实在冒险。

    不论如何季行云已经决定好他的战术。正面冲突必然没有胜算,他准备一口气打出数道最强劲的激光闪掩护自己逃离,毕竟性命只有一条,先「转进」再求解决之道。

    虽然它也是布满灰尘,缺乏打扫的样子,可是地板比较干净,差别当然不只如此,重点是比较干净的部分只有一小块,甚至正好有浅浅的足迹。虽然只是非常不明显的足迹,可是一点点浅浅的痕迹,就足以引起学过追迹术的季行云的注意。

    什么婴儿嘛!只有几只异兽在那,而且还是非常麻烦的东西。

    本来他可以走得更快,不过在收纳气息的情况下,也只能以有限的速度向前迈步。

    并没有想太多的季行云高兴地上路了。这座山不难爬,虽然「没路」,不过山势不陡,要开路而行也是轻而易举之事。季行云虽然还没接近天园,不过他已经打起万分警戒,小心地前进,毕竟越过这座小山就是天园,要是到了天园附近才收纳气息、消迹而行,那反而启人疑窦。

    突然,在前方的不远处,出现有生物活动的迹象,季行云停下了脚步。如果可以,战斗还是尽量避免得好,它们应该没发现才是。季行云屏息等待,希望前方不知名的野兽能快点离去。

    吸了口大气,让心情恢复平静,又往前走。走道并不长,一子下就离开了走道,转个弯就进到一个大房间。

    季行云先是快步,在走点距离后就疾步如飞迅速地远离了。

    这回季行云不再一间房子、一间房子地慢慢寻找,而是快速地检视着房舍,每间房子看不到五秒就换间,几十分钟过后,散落的房舍就被他逛了大半。

    再仔细观看这里所种植的花草树木,季行云又是一惊。这里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植物园,还是私家花园,在这片园地内所种植的全是非常珍贵稀有的植物,有的是良好的伤药、有的则是通筋健体的良药、有的是珍贵的补品、也有少见疾病的特效药,而所有的植物只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在市面上很难买到。

    「好了,好了,快点找啦,不然错过晚餐时间可就不划算了。」

    过没多久,一位衣着简便的人出现在季行云眼前。

    看到这么多哭婴蛇,季行云开始怀疑这个地方是不是哭婴蛇的养殖场,不然哪来这么多数量的哭婴蛇。

    那些哭婴蛇根本就是放他通行,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避开了冲突也就够了。

    「难道是因为我的进入已经被察觉了,让这里的人都藏起来了?这也不对,虽然我通过了绝气壁,可是在山上通过绝气壁的生物也不只我一个。还是我气息收纳的功夫不够巧妙,让人看出来了?」季行云想了想又摇摇头。

    「会用哭婴蛇当看门犬,真是好品味啊……不过它们好像是经过人为训练,会放行是把我误认为园里的人吗?难道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当入园的通行证?」

    门再度打开,在季行云眼前的是一个不大不小、只够两、三人并肩而行的通道。不过虽然处于地下,却是空气清新而没有地下的湿气,也没有一点点的闷气。已经进来的季行云踏出第一步,走道也跟着亮了起来。

    「都是你啦,多事!这里这么大要找一株石莲花要花多少时间。」

    经过再三的搜索,季行云才翻遍了三栋房子,同时依建筑学的原理,寻找可能建有通道的地方,有时敲打地板,有时转动桌上的花瓶瓦碗,希望能找到进出的秘密入口。耗费时间的工作不停地进行,虽然季行云充满热情,可是时间却无法等人。

    季行云大吃一惊!有人受害了,而且其中还包括毫无抵抗力的婴儿!情急之下季行云冲了过去,可是才向前走没两步他就后悔了。

    当他按下按钮后,壁炉升起了!出现一个足以容纳二、三人的小空间,没有一丝的迟疑,季行云走入,然后壁炉又开始下降,里面的人当然也开始下沉。

    正当季行云感到奇怪时,一不小心把那怪木板往下一扳,它却动了,木板向下翻开然后露出了几个按钮。

    他已经做好最坏打算,哪知靠近他的哭婴蛇却只是在他前面停一下,然后就由旁边滑过,其他挡在前面的哭婴蛇也跟着离开。

    由外层的绝气壁,就足以知晓天园里面有着非常人。

    要是这里的人有能力训练哭婴蛇,就根本没必要躲他。而那位布下包覆整个天园的绝气壁的高手,恐怕只要动一动手指,就足以把他打个半死,以天园中人物的修为没理由要躲。

    就在双方大眼瞪小眼互望的同时,季行云身后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又有三只哭婴蛇跑出来。

    季行云犹豫了,是该闯入,还是在外面等苍眠月出来?闯入的话实在太危险了,里面不知住着怎样的鬼神,偷偷潜入能否找到苍眠月还是个未知数,被当成心怀歹念的宵小却是必然的结果。可是要在外面等……又叫他不甘愿。

    「我有点不方便……」不擅长说谎的季行云这么回应了。

    「又不是我的错!都是你多嘴才会被叫来当帮手。」

    身处室内,而且是在地下,照明的光线却与日照无异。

    那人又打量了一下季行云的样子,才笑道:「是怕没钱住旅馆吗?其实在城内也有不少游民,至少待在城里头还温暖一点……喔……看你的样子练过一点功夫,认为与游民一样露宿街头有损武人的尊格吗?」

    对走山路很有自信的季行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北方。只是一时冲动下,却没想到为什么法天会特别开放北面而完全不设防,难道他们会不知道,那样的小山对于有点功夫的人来说,想要自由进出一点也不难吗?

    已经检查过四、五栋房子的季行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地方。可是这也没道理,如果这个地方不是天园,那么法天联邦也没理由在外面驻扎精锐的部队,严禁外人闯入,而北面的山丘也不可能会有哭婴蛇那种可怕的异兽。

    那人看到季行云小心谨慎的样子,展开了善意的笑容,说道:「别紧张,我不是什么可疑人物,只是利用时间来采野菇的人。倒是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休息?再往前没多久的路程就是都郡了,怎么不到城里休息?」

    「哇……哇哇……」婴儿的哭声突然由前方传来!

    天园占地是不小,外围也由法天精锐的部队不停巡守,不过北方靠山而成的天然屏障却并无军队的出没。

    以这种速度再花不到半小时,所有的房舍就会被他巡遍,不过他并没把所有的房舍巡完,而在一间房舍驻足停下。

    「咳!咳……」满屋的灰尘弄得他灰头土脸。「啧!真笨,在这种没什风的地方。」原本想退出房间,等灰尘散落再进来休息一下,但却在满是灰尘的房子中看到了意外的情景。

    感到天园强大的一面,却也因此对这个地方更感兴趣。季行云现在潜入天园的心态,已经不仅是为了见苍眠月,纯粹想要探访神秘的天园的好奇心,就足以让他冒险潜入。

    「是我漏掉了什么吗?」季行云偏着脑袋,又开始苦思。

    不能怪他有这种想法,因为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大片的花园,不只有花花草草,还有不少的大树。目光让树木的底部向上移动,一直向上攀升了近百影才到达树梢,可是天顶却还在更高的地方。

    季行云看了看来人,他的背后确实背着巨大的竹篓,手上戴着手套,全身上下则是包在厚实的皮革下,腰间还系着攀爬的工具与绳索。闻到竹篓中所传出的香气,季行云才真的放下警戒心,那人确实是很专业的采菇人,而且是冒险在山涧崖边采收珍贵的天然野菇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