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御鬼之刃之二

月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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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到村子后,星狩发现这村子的人口结构相当特殊。

    进到村子之后,看到的一切事物的风格,都与星狩以往见过的不同。房舍、服饰,就连语言都是星狩不熟悉的。

    雾炎认定备前下一个动作必是取回宝剑,于是利用这点射出飞镖,同时递出虎爪。

    “是吧,肯定会是很精采的冒险!”

    “喔,愿闻其详。”

    备前果然由空中落下踢向雾炎,可惜差了半秒。

    他这才抽出英灵剑,随手一挥,剑出灵光割断藤蔓,拱手谦道:“承让了。”

    星狩原以为,因为他在酒宴得罪那些上忍,才被如此对待。可是当他使用巫师之眼窥视村中其他的房舍后,发现上忍与一般人的房子还真的没两样。

    送走了备前,星狩才想就寝,警戒结界又发出警告声。

    长老道:“是的。那把剑,我们原本是将它供奉在神堂之前,可是它的魔性实在太可怕了,我们才派出意志最坚定的真忍将它带到火山口,然后将它抛下火山,可是……”

    两位上忍有着绝佳的默契,就在隐叶以舞藤术发动暗袭之时,雾炎也使出了绝招“焰牙虎啸”。

    可是在雾隐村则不然。村子里成年的女性比男性多,老太婆也不少,老公公则成了稀有品种。而年轻一辈里的男女比例却又很平均。

    星狩露出非常有兴趣的神情问道:“这么说,它是把非常强大的魔法武器?”

    然后,星狩又想到长老招待的那餐,其实一点也不豪华,这里的上位者与下位者吃的、用的并无太大的区别。

    星狩在村外遭到莫名其妙的攻击,被打了一顿,虽然他是故意讨打,也将村外的守卫杀死,可是心头一股怨气可还没消。

    藤蔓在隐叶的操弄下,像蛇般地滑走,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备前身旁。

    雾隐村以简单的酒菜款待客人。

    想来也是,竟然能用兽化人战士当村子外围的巡逻队,有如此坚强的战力,难怪有办法维持如此规模的村庄。

    贝卡卡委屈地说:“大爷您真的要去冒险吗?”

    “怎么难走法?”

    “我有正经事要与星狩讨论,你要是敢插嘴,我就把你的嘴缝起来,让你一辈子都说不得话。”

    雾音虽是在排解隐叶的敌意,不过言下之意却是说,星狩是要靠人保护的魔法师,当然打不过隐叶。

    “火山洞穴只是热了点,体力好,在里头走上一两个几小时,还不至于会晕倒。不过有可怕的‘鬼’在守护那个东西。而且那把剑又落在岩浆池中间,我又不会飞,到了那里,恐怕只能望物兴叹。”

    “是的,那把剑其实是一个时空通道,是连接鬼界的门扉。”

    黑血在这村子简直就是地位崇高的偶像。

    架、曲、折、抛,四式一体。雾炎只觉得手吃痛,身子就飞了出去。想要控制自己的身躯安全落地,又惊觉半边的身体竟然麻痹了。就算他的体术再好,身体有一半不受控制,又怎么能安全着地?

    黑血走在路上,像有风似的,一路走来,村民见到黑血,就马上恭恭敬敬地退到路旁,直到他通过之后才继续动作,而且村民的举止没有任何的不情愿,虽然退开让路时都低着头,夸张点的甚至当场采取跪姿,可是这些村人会偷偷地抬起头来看瞧,他们的眼神是无限地向往与钦佩。

    备前却道:“过去的事情就已经过去了。我敢保证偷走那把剑的人,绝不是还活在雾隐村里的任何一个,毕竟那已经是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而且拿走那把剑的人一定非常后悔,因为那把剑与其说是受到骑士联合严密保护的国宝,倒不如说是骑士联合在看管一件非常危险的物品。”

    星狩想了想才说:“我可以施展防护火焰、霜之气息免去炙热之苦,到了那也可以用飘浮术抑或是施法直接取走岩浆池里的东西,可是鬼魂这种东西不好应付。你应该知道亡灵法术是我的弱项。”

    星狩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如果是父亲那样伟大的魔法师,一定会义不容辞地协助有困难的人吧……

    这些绝技靠的都是体术与配合道具发展出来的忍术,其中不掺杂魔法的成分,可是用起来,威力不比中级的魔法弱。

    村子的长老还有雾音、雾炎以及隐叶都没应话,然后长老正要推出一番说词,黑血坦然说道:“这是因为备前的目的,与我们利害一致。”

    可是这个村子的规模真的很大,虽然比不上十车城还是古迷达港,可是这个地方是星狩在耶佛大陆行走多年来,首次见到人口超过五千的村落。

    隐叶操弄的藤蔓缠住了剑身,这藤浸过特殊的药水,刀剑难伤不惧水火。备前想要挥剑,剑身后被往后拉去。

    雾炎跟着发动攻击,就见他双手握空拳放在嘴边,深吸口气,胸部如灌风青蛙般夸张地胀起,呼地吐气喷出烈焰!

    “还有什么事?”

    “是啊,毒雾森林的瘴气并不可怕,雾隐村有特制的口罩,只要戴上,就只须担心林中的食人植物与毒虫、魔兽。

    星狩见状就要出手相助,黑血阻道:“试身手,别干扰。”

    经黑血介绍,星狩才明白,他们是由东方的大陆移居至此,所以语言风俗都保留故国的传统。不过身为高等忍士,必须要学会耶佛大陆的通用语,所以在村子里是两种语言并用。

    “这……好吧。”

    星狩笑道:“既然来了,你居然要我错过最有趣的部分。”

    看到贝卡卡,星狩才想起他要求蝠魔藏在行李中,别叫人瞧见了。

    “佛雷的心脏!天啊!是西卡莫拉尔大老爷吗?”

    他很有经验的说:“要让大嘴巴住口,就不用对他客气。”

    “金蝉脱壳!”发现不对劲的雾炎及时反应,立刻翻滚离开原地。

    “但是……”

    再怎么说,贝特魔也是公认的邪恶生物,是带来混乱与杀戮的凶星。星狩不希望被人误会他收只贝特魔当宠物,不过他并不是怕被人当成危险可怕的魔法师,只是纯粹想图个耳根清静罢了。

    “呜,糟了……”

    而备前的父亲,则是由东方逃往神恩大陆之人的后裔,这些人八成也是像备前的祖先一样,是由东方的国家逃来此地。

    备前语气轻松的说:“不过就是要通过一处毒雾森林,然后进入火山洞穴,通过炎热的通道,来到岩浆池,东西就在岩浆池中央。”

    这树叶吹来,备前原先不以为意。反正不就是树叶,重要的是别让树叶干扰,失去对手的踪影。可是他的衣袖竟然割裂了!

    “怎么了?有事吗?没事的话就别出来。”

    雾中激战声不绝于耳。黑雾渐散,备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又是打喷嚏又是认真的打斗,看这情况,星狩也不知是该佩服他的毅力,还是不要忍着直接笑出来比较好。

    雾炎被抛出火雾,火焰也跟着散去,备前袒胸露背地昂然而立。

    “鬼奴?好怪的名字。”

    星狩不耐烦地又爬起来。才想用魔法召来光线,来人却已经进来,魔法照亮了房间,扑往星狩的人大吃一惊地跳了起来。

    可是在黑雾中,隐叶竟飞出来,整个人撞到地上,勉强要站起,手弯成不自然的形状。

    备前道:“当然是要借重你的魔法啦。”

    走向忍士之道的男子,在十八岁前不能通过成为初忍,二十一岁无法晋升下忍,二十五岁不能成为中忍,就得接受兽化的待遇,成为兽化人提升实力。

    备前道:“我有办法可以暂时封住那把剑。不过我主要想跟你说的不是这件事。”

    真有什么不一样,就是受人尊重的程度,而这种敬重的态度则是出自内心,并非在表面上装模作样,口服心不服的应付了事。

    晚上,星狩被带到上忍用的房间。

    “火池中的那把剑非常危险,不时会叫出‘鬼’来。村子饱受威胁。若能由备前将之带走,我等不胜欢喜,自是大力相助。”

    爆炸的威力不大,可夹带浓浓黑雾,不但将备前困在五里迷雾中,而且这烟雾还是加料的。黑胡椒、辣椒的粉未,呛得远远观战的星狩都打起喷嚏,那么置身其中的备前有多惨,就可想而知。

    “舞藤术”就是类似魔法的“绳子戏法”,是操纵绳状物的伎俩,只不过隐叶用的不是魔法,操作的则是天然的树藤而非绳子。

    “话不是这么说。忍术与魔法靠的是不同来源的力量,雾隐村的忍术虽是妙用无穷,可是也有办不到的事情,况且需要你帮忙的人是我。”

    “好个叶杀!”跟在黑血旁的一位中忍赞道。

    忍士的阶级分为初忍、下忍、中忍、上忍与真忍。

    “那是一把极度危险的魔剑,当有人碰触它时,也等于开启通往鬼界的大门。不过必须要持剑的人有意愿,鬼界的鬼才能走过异界之门来到我们的世界。而被召唤来的鬼,不见得会听从持剑者的命令,当持剑者的精神力不够坚强时,唤来的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召唤者生吞活剥。”

    备前摇摇头说道:“不一样。鬼界的鬼会直接侵蚀人心,由人性中脆弱的地方着手,改变一个人,进而占据持剑者,将人变成鬼。然后在人被鬼取代的那一刻,鬼可以透过被支配的人进行召唤,让他在鬼界的同伴来到我们的世界。

    这些人分明就是由其他大陆移居至此,看他们的长相,与备前有几分神似。

    “既然如此,你们大可迁村。凭你们的实力,在任何地方都可立足,何必与恶为邻?”

    “雾炎上忍与隐叶上忍都还没拿出真功夫。”像是看穿星狩的想法,黑血再次开口。

    现在想起来,星狩才觉得,这里的当权者与十车城的贵族,实在差太多了。

    最后到了一处像是庙宇的建筑之前,才靠近就听见金铁交击的声音,是备前正和两位穿着与黑血类似的男子战斗。

    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他们是护送星狩回村,人却怎么也找不着。没有用魔法,只利用地貌地物与自身的服装来隐匿行迹。

    “啧!”备前疾退,手上的剑像风车般地快转,引动气流将炽焰吹开。

    备前道:“依我猜测,守护魔剑鬼奴的鬼,都是企图向鬼奴挑战的雾隐村忍士变成的。你今天也看到上忍的实力。而变成鬼的上忍,力量至少加强十倍,而且对魔法有非常强大的抵抗力。你没必要陪我去冒这个险。我只希望你能在火山道的入口,帮忙施展防护法术就可以了。要是我没出来的话,请你通知穆睿老师。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那么备前,你找我来是为何事?”

    “别忘了,你还有一位弟弟需要照顾。”

    擅用火焰的雾炎比常人更能适应火焰,在烈火之中能保持理智,在火海中也勉强能够视物。他锁定备前的位置,看到依稀不清的人影,利爪不留情地刺入。

    “我是被艾凡娜给洗脑了吗?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这是在比试吗?战斗激烈危险的程度,不亚于仇人间的厮杀。

    “你们还真念旧啊。算了,反正我来这里,是要帮助备前,就顺道帮你们除去恶邻好了。”星狩明白雾隐村不肯离开这,绝不会是因为要固守家园。

    而雾炎则后发先至冲入焰火之中,虎爪已经烧得烫红,这虎爪才是真正的杀招。

    在这场战斗中,备前展现了他惊人的武艺,在两位全副武装的高手合作夹击下,还游刃有余,相当充裕的样子。

    “你认识他?”

    “是的。那把剑还唤来了可怕的鬼,保护着它。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群鬼跑出来,所经之处不留活口,杀戮会持续到鬼众被消灭殆尽为止。”

    备前的神色,却像沉浸在游戏中的孩子,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英灵剑发出灵光,也要施展高明的剑技,可是这剑却突然挥不动。

    雾炎之前施用火遁,就已经展现他那惊人的肺活量,如今他的胸膛又像灌气球一样地胀起来。左手的虎爪则冒出火焰。

    这漫天的树叶吹来,哪能分办哪片会伤人哪片不会,惊讶之余,备前的脸颊又被划伤。

    反正星狩只打算帮备前取回东西,必要时,拿到东西就开启异界之门逃之夭夭,将麻烦留给雾隐村也无所谓。

    “哈,说的也是。”

    这时,隐叶又射出飞镖,不过这次射出的是细长的青竹状的飞镖,备前以剑拨开了几枚,其他的则钉在地上。

    深绿衣的上忍隐叶突然跳上旁边的树上,树木被他这么一震,叶子大量的落下。

    “焰牙虎啸”其实是两个招式的合体,以虎啸先夺声势,再以焰牙决胜。

    这火焰其实也是用来当障眼法的迷雾。火焰虽然危险,却只是瞬间的高温,要将人在瞬间煮熟烫死,还力有未逮。可是野兽也好,人类也好,都带有对火焰的畏惧,这是种本能的反应,陷入火海中就容易惊慌失措。

    退出战团的隐叶,忍着手臂骨折的疼痛,悄悄施术。

    “黑血说你有真忍的实力,我本来还不相信呢,现在看来,你确实有接近真忍的实力。”雾炎豪爽地称赞备前。

    所谓上忍用的房间,其实也没比较豪华,只是空间较大,房内并无精美的装潢、也没有仆从服侍。

    正当星狩被吵得不耐烦时,备前来找他了。

    “再吃我一记火遁!”

    此言一出,长老与其他三名上忍看星狩的眼神全变了。

    备前缓缓道:“那是把名为‘鬼奴’的剑。”

    星狩接着说道:“它具有自有保护的力量,连岩浆都无法摧毁它。”

    英灵剑由下而上挥斩而出,使出逆空闪,以强劲的气压将落叶斩开,纷纷落叶如被切开的潮水分成两道,由他侧流过。

    星狩这话说的无礼,雾隐村人不高兴的神情马上写在脸上。

    “当然。”

    “你知道我要去取回的东西是什么吗?”

    小孩是未来,要保留下来,年轻女子则是制造人口的重要资源。所以,当村子遭攻击要逃避时,第一个被遗弃的,就是年纪较长的女性,这也可以解读出耶佛大陆上女性的地位。

    “星狩在入村时与守卫起了点冲突,他自己一人解决了十来名兽化的下忍。”黑血道。

    村中长老还有四位上忍黑血、雾音、雾炎与隐叶同在席上。

    才被备前放开,贝卡卡的嘴巴又被星狩给掐住,然后扔到一旁。

    “算是吧。不过使用鬼奴的人中,有九个九都被鬼给吞噬了。

    不过就算是上忍,也无法同时应付十来位兽化的下忍。星狩一人打倒十几名兽化人,算是将场上的上忍全比下去了。

    星狩不屑地应道:“能有多危险?我连佛雷的心脏都敢挖出来了,还有什么会比招惹佛雷更危险的吗?”

    四位上忍中唯一的女性雾音道:“魔法师的能力不在搏斗,要到那个地方确实需要魔法的协助。忍士与魔法师的作用不同,也没什么好比的。”

    “帮帮这些努力生存的人,其实也无所谓……”脑中浮现这种想法,星狩吓了一大跳。

    雾炎再次“发火”,隐叶在后准备殂击,真是前有虎后有狼。备前只好再将英灵剑当飞车在耍,硬是将火焰吹开。可是火星掉在地上,竟将射在他脚边的竹镖引爆。

    树叶隐身不成,隐叶放弃这轮攻击,随着被分开的落叶向旁跃开,手里剑同时发出,做为掩护。

    星狩不喜人家拍马屁,露出不悦的神情,可是贝卡卡还是尽它最大的努力,用尽世上所有阿谀奉承的夸张语话。

    “愿闻其详。”

    一般而言,在耶佛大陆的小村庄,很少可以见到老人,就算有也是以男性居多。这是因为男性的工作是战斗,虽然消耗得快,可是活过危险的年纪,老男人可以担起指导少年战斗技巧,传承经验。

    在雾隐村中,男子若不学特殊的技艺,比方打铁、诗歌、兵法,就得成为忍士。而那些特殊技艺的名额不足人口的两成,也就是说有八成的男子,都要成为具有战力的忍士。

    备前道:“这你可以放心,所谓的‘鬼’不是指亡灵生物,而是指下层界的一种怪物。不过,它们危险的程度,绝对不亚于最凶恶的死灵。”

    “那就算我一份好了。”星狩一口答应,接着问道:“不过,我很好奇,黑血你们怎么会想协助备前?”

    星狩挖苦道:“还真是郊游的好路线啊。”

    “哈,我知道了,我不会去碰那把剑的,不过你要怎么把剑拿回去?”

    星狩笑道:“这也没什么,绝大多数的召唤法术不都是这样?”

    “啪!”就像当初星狩掐住贝卡卡那样,备前也掐住蝠魔的嘴巴。

    星狩惊讶的程度不亚于来人。怎么来的是雾隐村地位不低的上忍雾音,而且还半裸着!

    忍士的手段,堪称高明的兵法。失去武器的剑客,拿什么跟敌人对抗?

    “嗯。”星狩不否认也不承认,贝卡卡的说法虽不正确但也不能说不对,就让它这么想,可以减去许多麻烦,也不错。

    雾炎失算,虎爪加上手里剑,都是利于近身搏击的武器,加上近身搏斗是他的专长,小小的失算又如何,备前就在他身旁了,还怕没机会发挥实力?

    风长火势,虎爪不再是虎爪,而是巨大龙牙般的火焰。威力无俦的攻击,这就是雾隐村上忍的实力。

    “喝!逆空闪!”

    随他行动的人也都没多说半句话,那些人除了三、四名跟在星狩后方,其余的人,在黑血的一个手势之后,就全部隐入四周。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完成这丰功伟业,实在叫小的对您敬仰无比,对您的敬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

    既然如此,不如由雾隐村将事情摊开来说,才能表现出他们的诚意。

    虽然成为兽化人之后体力、速度、力气都会大幅提升,战力狂飙,可是它们身体再也不是属于人类的身体,无法再学习更深奥的体术与忍术。

    “借用我的力量?何必,这些人的杂耍已经不下于我的魔法,还有什么事办不到的?”

    “似乎很有趣呢。”

    “咳!大爷……”贝卡卡突然由背袋中冒出来,打断星狩的思绪。

    虎爪又细又长散热很快,用药物烧成火红的时间无法维持太久,况且让合金猝热很容变质,烧太久的话,也会让虎爪失去原有威力。是以用了这一招,不是要尽速决胜,就该准备更换武器。

    虎啸风起!这啸声不仅如霹雳雷鸣,是夹火焰的强劲阵风。

    蝠魔面有难色的说:“我感应到有非常危险的生物耶。”

    “非常危险的物品?”

    “你未免太嚣张了,我可是大魔法师星狩大爷的人,你敢这么……呜……”

    雾炎刺穿的是挂在剑上的衣服。备前舍去重要的英灵剑,将剑插在地上,挂上外衣做为诱饵。

    火焰烧来,备前陷入火海之中一片通红,被烈焰给吞没了。

    叶子落下,风一刮,正好朝备前那飘去,而隐叶也乘风而下,身子好似融入落叶之中,身形似隐若现地藏在落叶之中。

    “雾隐村每隔一段时间会被鬼给侵袭,就是有人碰到了魔剑鬼奴的结果。世上没有人能操控那把剑,就算有也只是一时的。这把剑名为鬼奴,原意是希望御鬼为奴,实际上却是让人成为鬼之奴。”

    由这两位男子的装扮来看,应该是地位颇高的战士,不过两人联手还不是备前的对手,那么这个村子的实力,似乎没事前想象的强。或许只是靠兽化人在撑场面吧。

    雾炎用左手套着九寸长虎爪,右手则戴上铁手拳,并以虎爪与手里剑与备前缠斗。就兵器而言,备前的英灵剑比虎爪长上数倍,较为有利,可是雾炎不时射出十字镖、飞刀还有小型的火药,弄得备前有所顾忌,难以发挥实力。

    “小的哪有这天大的荣幸,况且我与西卡莫拉尔又不同界层。我只是辗转听来的。原来大爷就是在人界斩杀西卡莫拉尔大老爷的超级大法师啊!”

    而女性上了年纪,往往会在危险中被遗弃,这是非常现实且残酷的做法,当村庄遭到攻击,为了拖延时间,只好将没战力又没生产力的人,推出去当肉盾。

    星狩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来到黑血的村子——雾隐村。

    划破衣物,利爪穿过,耐火的布料碰上高热的虎爪也承受不住烧了起来。可是利爪只刺穿备前的衣服,却没碰到他的人。

    四对目光同时飘向黑血,眼尖的星狩马上察觉他们原想加以隐暪,不过黑血曾与星狩共事,深知他的个性,若是有所隐暪,反而会让星狩有所顾虑心生不满,与其因欺暪而遭星狩严厉报复,不如事先将事情说清楚,反正也不可能暪得过星狩,了解状况的备前,迟早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

    飞镖落空。备前没打算取剑!

    长老道:“这……不行,我们好不容易才这安身立命,怎么可以抛弃家园。”

    备前道:“你也知道,我来耶佛大陆是为了找回一件失物,而那个东西就在这附近,前往该处的路有点难走。”

    星狩对雾隐村的了解还是相当薄弱,黑血这位被称为“上忍”的杀手本就不多话,为了向星狩解释他村子的情况,才破例多说了几句话。

    “这位朋友就是你提到的魔法师吗?不知实力如何。若是没有超越上忍的实力,恐怕只会白白送死。”被打败的隐叶对星狩抱有警戒之心,不大友善。

    “是在下僭越了,其实我只是运气好罢了。”

    “就这样?我没记错的话,备前想取回的,是西方神恩大陆里骑士联合的国宝。骑士联合可是神恩大陆里数一数二的强国,他们的国宝失窃,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这附近?”星狩语气尖锐地问。

    提到星熙,星狩一阵心痛,反而笑道:“放心,在这大陆上打滚,那一次不是置死生于度外。况且合则两利,分则俱险。”

    “我的实力,你想试试吗?不过打败少一只胳臂的人,也没什么好得意的。”星狩狂傲地应着。

    耳力极佳的星狩,还可以听到少女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讨论着自己有没有荣幸被黑血看上,或是计划着要将自己献给黑血。

    雾隐村战士表现出来的纪律,比军队更加严谨。星狩自己估计了一下,要是在村外与他战斗的那三十人跟十车城的部队起冲突,至少可以打败百余名的十车城军队。不过这是在没算上守护神像参与战斗的情况下。

    既然已经是失根的浮萍,那么为了生存,就该选择更好的环境,岂有死守险地之理?他们不想说破,星狩也不打算多问。

    这哪是比武?分明是特技表演嘛!可是一招一式却又很难应付。

    剑士弃剑,当然只是权宜之计,在烈火灼烧之下,隐叶操控的树藤多少受到影响,无法再牢牢地绑住英灵剑。

    星狩故意扳起了脸,说道:“再反对就不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