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渡洋寻根之二

月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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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备前笑著回话:“放心,魔法是有时效性的,乖乖的待上一晚,以示小惩。”

    看著美丽的侍著离开,星狩终於明白是哪不一样了。

    开个小孔,看看房内的人是否睡著,在肥油旅店是绝对行不通的方法,除非开洞的人已经做好心里准备,要承受牛头人的怒火。不同的地方应该会有不同的方式,希望这里的盗贼能来点新鲜的手法。

    “你太多虑了,就算个小毛贼,用体术也行,没必要什麽事都动刀动枪的。要是不小心杀了人,才麻烦。”

    “这麽说就是杀得乾乾净净。”星狩道。

    “为了万一,还是准备一下。”星狩这麽说。

    “哪有这种事!”星狩的表情好像在说,“别闹了,来点正经的。”

    也不知是穆睿给的钻石起了效用,或是长枪骑士亦若威名的作用,船长将两人当成贵宾在款待,让他们舒舒服服的渡过这段航程。

    “怎麽说?”备前再问。

    於是,船靠岸了。

    呼了口气,备前又道:“你那一枚金贝至少要值五百孔文,换成这里的钱,要八十多诫里。这顿大餐还不值三诫里,你要店家怎麽找你钱?还有你那红宝石,虽然不是什麽上好的货色,可是也要近万孔文,你就别拿出来吓寻常的店家还有平民百姓了。”

    喝了啤酒,备前便准备掏钱包,为这顿饭付帐。

    星狩点点头。

    “哇靠!你们两个还真行!想不到星狩你这麽有天分,乾脆改行算了!”

    “来点好吃的……什麽都好,就是不要海产。”备前道。

    “是你们那边才扭曲的吧!”备前哭笑不得的回答。

    “杀了人会有麻烦?难道这里的盗贼都是有组织的?动一个人,就会遭到整个组织的报复?”星狩问。

    是笑容,这里的客人、侍者展露的笑容,与克伦那旅店的完全不一样。这里的人笑得开朗多了,是真诚的笑容,是出自内心的笑著。彼此之间也许有争执,可是却不像在耶佛大陆上那样,一有争执,就是以死亡来做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

    是该处决他们的,敢抢、敢偷东西,就要有为失败付出生命的觉悟。不过……看他们两人,实在不像有这种觉悟。杀掉这麽窝囊的人,实在有点浪费魔法。

    泡个澡的代价也不小,要价一诫里,外加一诫里的贿赂,让他能在用完餐就能插队享受到泡澡的乐趣。

    尤其是穆睿又偷偷塞给船长几颗碎钻,这种光荣又有利可图的事,哪能错过!

    可惜晚了,设在门口的魔法陷阱发动,白色的蜘蛛网漫天罩来,将两人黏住。

    “哇!太不负责任了吧,怎麽可以这样!”

    备前接口道:“小的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嗷嗷待哺,就饶过你,是吧?”

    “对对对!大爷您是明白人啊!实在是环境所逼,不然我们也不愿意做这行!”一名盗贼这麽回答。

    第二道关卡,就是登船。事实证明,只要懂得伪造文件,要欺暪船长并不困难,或者采取贿赂,也能登上船。

    星狩带著不可思议的表情,开始用餐。

    星狩问得认真,备前先是一愣,然後又是一阵大笑。

    星狩客气的说:“让我来吧。”

    “怎麽?还不够吗?”

    见识到穆睿与船长交涉的过程,星狩才明白为什麽备前会将他的老师当成欺诈师。不过呢,星狩觉得不该用欺诈这个词来形容穆睿。当说谎的人不认为自己在说谎,受骗的人也不觉得自己受骗了,那麽……在这之间还成立“欺骗”这档事吗?

    找到父亲在魔法学会的朋友?也许吧,可是事隔多年,恐怕可已人事全非,况且他所有的只是朦胧模糊的记忆,能找到些什麽?就算找到了又怎样?

    “不是啦……”

    劳特斯大人?亦若大人?这些人是干什麽的?星狩连听都没听过,怎麽跟他们联络?

    星狩道:“不,跟穆睿比起来,我根本不算什麽。不过最後他为麽什要我传讯给那个叫‘亦若’的家伙?”

    这只是个理由。

    毒气?不,是寻常的迷|药,只是会让人睡著。

    与其多费口舌解释,不如让星狩自己体验好了,不过基本的事情还是要教他。

    癞蛤蟆?毛毛虫?干嘛将他们变成这种动物?何必对他们施展多形术这种高段的魔法,他们未免也太自抬身价了。一人一刀宰了,再用腐蚀术化为血水,冲掉就乾乾净净了,何必用多形术把人变成奇怪的动物。

    “然後这是银币,这种银币一枚值一百孔文。然後这种银币一枚值三百孔文。最後是金币,这种的一枚值一千孔文,这种的则是二千孔文。”

    “有的先生。”

    客房相当大,又乾净,虽然乾净的程度比不上肥油旅店,不过里头的设备比克伦的旅馆好多了。星狩想了想,肥油旅店的客房会乾净,应该是种异常现象,要不是那只牛头人有严重的洁癖,肥油旅店的客房应该跟酒吧一样,脏乱到可怕的地步。

    不过穆睿既然说了,星狩也很识相地做做样子,演给船长看,他画了个魔法阵,煞有其事地写了些暗语,然後由魔法阵射出道光,直冲天际飞向海外。

    於是星狩还是像以往一样,在房间的出入口设了警戒结界,又加了一、两个魔法陷阱,才放心地休息。

    “未免太逊了……”话还没说完,盗贼已经成为笼中鸟。

    桌上先後摆出卡森王国的钱币,与骑士联合的通用货币。

    走廊外有脚步声,好明显。

    “呃!不是啦,我的意思是不用管他们了。”

    “我怎麽知道,他看起来又不像巫师……还说我!你一听到有人带著许多宝石、黄金的,就鬼迷心窍,要不是你一直催,怕被别人先下手!我现在还在观察中呢!”

    星狩越听眉头越皱,正想要开口发问,立刻被备前制止道:“不要问我为什麽!这是骑士联合定下的,只要骑士联合还够力,说了就算。

    星狩认为船长已经将他与备前,一致当成骑士联合的秘密工作人员。现在他们完成了在耶佛大陆的特殊任务,正要返回母国交差。

    星狩又由钱袋倒出小颗的红宝石。

    星狩由背包中取出魔法书,坐到椅子上翻开书本,只是却没在看。

    进到一家名为“美人鱼之臀”的旅店。气氛热闹,感觉上跟克伦的“肥油旅馆”很像,可是又觉得不大一样。

    要由耶佛大陆前往神恩大陆,有三道关卡。

    要让人彻底消失,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备前笑道:“这是在帮我们买保险。”

    “你回来的正好,这两个人想迷昏我,进来偷东西。”

    只是……为了这两个像废物的人物,施用魔法,还真有暴殄天物的感觉。

    美丽的侍者还以微笑,开朗地说:“没问题,请稍待,要先来点酒吗?我们有……”

    一名盗贼吓得惨叫,另一位则吓白了脸,什麽话也说不出来。

    “客人,您是在捉弄人家吗?”

    星狩拿出了钱袋,取出一枚金贝、考虑了一下又追加一枚,要交给侍者。

    两名盗贼的表情比星狩更夸张。

    “看来我得给你好好上堂课才行。”备前摇摇头,带著笑意说道:“看看这个。这是此处通用的货币之一,是这里的官方货币,不过呢……用这个也行,这是骑士联合发行的货币。”

    星狩想都不用想,直接回答:“当然是钢铁最为贵重,其次是面粉,最後才是白银。”

    或许努力找间神庙,求得灵药,为星熙解除病痛,让兄弟两人能脱离奥森大师才实际。

    “哼!谁敢来找我麻烦!”星狩充满悍气的回答。

    感觉上好逊的两人,要宰了他们两人吗?

    星狩等著。他想看看神恩大陆的人,是用什麽办法探听是否成功地将人迷昏,也许可以从中学到不同的手法。

    “这种东西……”星狩拿起备前付帐的钱币,施了个探测的魔法,疑道:“铜与铅?这种东西有什麽价值?”

    不过就算能让星熙的健康不再操控於奥森大师,就真的能脱离他吗?星狩没这个把握。他实在太强大了。

    “喔……原来是晚餐时,钱财露白惹的祸……”备前摇摇头,叹道:“看来这个国家开始败坏了,不到一年的时间,治安就变差许多。”

    “呃……这个嘛……”备前这才发现问题大了,他努力的回答:“在这边,魔法师不是这麽常见的,就算你穿的是魔法师的袍子,别人也不见得知道你是魔法师。况且,你现在穿的也不是魔法学会的服饰……反而像是学者的装扮。如果你想要让人家一眼就看出你是魔法师,那麽可以换上华丽夸张点的法师袍……不,不行,那样会被人认为是卖艺人……”

    备前解释道:“亦若是骑士联合七大骑士团中,长枪骑士团的副长,向来以急性子、行事粗暴、急公好义而闻名。如果他真的来接风,而这艘船靠岸时,我俩若是有少半根毫毛,以他的脾气,将船拆了也不为过。”

    门,跟著被风吹动,自己关上。

    这时,门再度打开了。

    “哇!我的妈呀!”

    “钢铁可以制造生产用的工具,不论是要拿来挖矿,还是要种植;面粉这种可以保持的食物,虽然也是很贵重,可是比起生产用具而言,还是差了点;至於白银只有一小块,怎麽能跟这两样东西比。”

    穆睿将星狩送上船的方式很简单,就是用合法掩护非法。当欺骗是附带在极为明确的事实之下,欺骗的行为便变得很容易过关。

    备前道:“可是在这里,东西的价值并不是这样的。一小块白银,可以换来许多钢铁制品,至於面粉嘛,要一大车才可以换来一小块白银喔。”

    没一会,侍者端来了食物,啤酒才放下,备前就抢过去大饮一口。

    女侍张大眼睛,不敢接。

    至於第三道关卡,则是海关。

    为了防止流放船有私心,带上偷渡客,由耶佛大陆回来的船只,检查得特别严格。

    “送官也麻烦,我们还有要事得赶路呢。”备前道。

    备前很放心的模样,星狩却无法像他那样。

    “放心,我会让他们彻底消失,绝对不会被人发现。就用异界之门,把人直接丢到深渊去,连个渣也不会留下。”星狩认真的说。

    “对啊!对啊!请您看在……”

    第一道是要能够进入古迷达港的特别港区,这道关卡由蒙面法师所把关,也是最难混入的一关,这是蒙面法师为了维持古迷达港的秩序,刻意为之的结果,如果让被放逐到耶佛的人,怀有重回故土的希望,这麽一来,古迷达港就不可能在混乱中维持著秩序。

    “法师、卖艺人?”星狩再次露出夸张的惊讶。这两种职业怎麽可能会混在一起,这种事怎麽可能会发生!

    星狩摇摇头,暗叹这小贼的技术未免太差,就算没用警戒结界,这麽明显又可疑的脚步,有谁会中计啊!

    食物很新鲜,量多又好吃,然後他做了个结论:“你们这边的价值观,扭曲得好严重!”

    “这个麽……不是这个问题啦……呃,该怎麽说呢?没必要的打斗,能免则免嘛。你总不希望把魔法浪费在没什麽实力的小贼身上吧?”备前努力的用星狩的思考模式来回答。

    “不过我们要去的骑士联合,用的则是这种钱币,一般称‘孔钱’,是神恩大陆南方最通用的货币。不过有些国家的人宁死不用,那又牵扯到民族自尊心的问题,太复杂了,反正跟这次的行程无关,就不多说。

    “你们……”星狩开口,这两位盗贼才想到要逃。

    吵闹的程度是一样的,可是……就是不一样。

    穆睿接著又说:“对了,星狩,你是不是该传个讯息回去,告知劳特斯大人你们将回国的消息,叫本国派员来接?虽然故土比起耶佛大陆就似天堂一样,可是小心点还是好的。我看就请长枪骑士团的团长……嗯,不行,他出动太显眼了。就请劳特斯大人托请副团长亦若大人好了。”

    盗贼的思绪暂时冻结了。

    “嗯。”星狩对神恩大陆并无概念,一切先听备前打理。

    想不到却引出星狩更多的疑问,他讶道:“没什麽实力,也敢找魔法师的麻烦!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烦恼之际,警报结界传来讯息,有不明气体入侵。

    “当然,有机会为骑士联合的一等勋骑士备前先生,还有二等星魔法骑士星狩老师服务,是我的光荣!”船长拍胸脯地保证。

    “呦?这麽热闹!”泡完澡,香喷喷热呼呼的备前回来了。

    “这……有什麽不对吗?”星狩显得很无辜。

    而且在旅馆酒吧的成员,也不像肥油旅店那样,这里只见得到人类,除了人类之外就没别的种族,不像耶佛大陆那样,什麽族群的人都汇集在一起。

    “等等……”星狩的表神相当奇怪,他很小心的问道:“你这是说……我的一枚金贝可以换取近百顿这样的餐点!”

    接下来该怎麽对付门外的两名小毛贼呢?星狩想了想有了决定。只要他们不闯进就算了,一切就当作没发生好了。

    “不用管他们了?”星狩讶然。

    两人坐下之後,马上就有侍者过来问道:“先生需要些什麽呢?”

    “这……小店收不起这种东西……”女侍为难的说。

    坐在他对面的备前,则是憋得很痛苦的模样,他动作僵化的由钱袋中取出几枚钱币,交给了女侍,然後说道:“我这位朋友就爱开玩笑,别介意,别介意。三诫里该够了吧?多的就当小费。”

    星狩很幸运。在这一个多月的海上旅程中,没碰上值得担心的暴风雨,体质也很能适应摇晃的海上生活,除了在饮食上,几乎没什麽可以挑剔的。

    “怎麽会?”星狩感到困惑。

    “呃……不,不是……这个嘛……我去泡澡了,回来再跟你说好了。”最後备前决定逃避问题,毕竟要对生长在耶佛大陆的人讲解法治观念,还有杀人罪之类的事情,是很累的一件事。这里可不是耶佛大陆,在承平时期,旅馆死了个人,可是很大的新闻。

    放过他们不会有问题吗?留下祸根,这只是找自己麻烦。

    用完了餐,星狩与备前住进了客房。

    “原来如此,穆睿是担心船长只会说好听的场面话,所以让亦若来担保我们的安全。”

    “什麽事这麽急?要你连夜赶路。”

    星狩急忙施展了空气之袋的魔法,为自己制造一个安全的呼吸空间,然後施展侦测的魔法。

    结果,门直接被打开了。

    “……那麽他们就麻烦你了。希望您能多多照顾,让他们有个愉快的旅程。”

    伪装成旅店的服务人员,只对非熟客有用。在耶佛大陆能住的旅店就那麽几家,能学得高超口技,模仿店员的声音是个不错的诡计。

    星狩疑道:“难道你们不收黄金吗?那麽换这个如何?”

    平抚之後,备前才问道:“星狩,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认为下列三个种东西,贵重的程度应该依序排列为何:一大袋面粉、一小块白银,还有一块上好的钢铁?”

    “不用了啦,又不会有事。这里虽然不是骑士联合,不过治安也算不错,况且我人缘向来不错,不会有人想暗杀我的。”备前回答。

    “那就来点啤酒好了,我要米拉平原出产的喔……另外给这位先生来杯,嗯,青柚汁好了。对了,顺道帮我们准备个房间,还有房间吧?”

    这船虽然不是骑士联合所属的船只,不过骑士联合的势力极为庞大,神恩大陆南方的国家没一个不卖它的面子。船长自然很乐意帮这小忙,在回程时多带两个人。

    “哇!哈!还是这种滋味最棒!”

    话说回来,这种人再来几打也没用。只是,在他们背後如果有强而有力的靠山呢?要让他们回去找到能人,再杀回来,岂不等於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哈!还是陆地最好。我们找家旅馆休息,顺便吃点新鲜的东西吧!”备前提议。

    女侍走後,备前终於忍不住地大笑。

    “啊!完蛋了……都是你!说什麽有钱又好对付的肥羊,这下……这下……天呐!怎麽会碰到魔法师!”

    前脚才进到房间,备前後脚又准备要跨出去了。原来在用餐的时候,他向侍著请求一锅热水,准备泡个澡。

    “你看要怎麽处置他们两个?”星狩问。

    不过备前秀出公文之後,海关的人员就让他俩通过,甚至用敬重的目光送人离开。星狩还发现海关人员差点没向两人致敬,真不知道那份公文上写了些什麽字。

    “谢谢您的赞美。”侍者微笑,将其他的菜色给端下来。

    “原来如此……”星狩似明白,又不明白。

    不想浪费太多魔法药剂在维持空气之袋上,星狩便打开窗户,在窗边画了个魔法阵,引来空气的对流,好排除房内的迷昏性毒气。

    “总而言之,你就多看多学好了。把话题拉回来,这个钱币叫诫里,一枚诫里可以换十二古里。而这叫索尼,值二十四枚诫里。在这里一般的消费,多用诫里与古里。

    “买保险?”

    不过要杀就要杀乾净。备前有提到,在这边,不论是因为什麽原因而杀人,都会被通缉的。不过,如果不被发现,又怎会被通缉呢。

    “呃!不,小的只有老母,跟小孩……老婆已经饿死了……”另一名盗贼则较老实。

    备前放弃了。

    “你不带剑吗?”看到放到床上休息的英灵剑,星狩提醒道。

    来到这边到底要干什麽?为了帮奥森大师送信?

    “大爷您行行好,就饶过我们吧……我不想变成蛤蟆脸啊……”

    这里终究不是耶佛大陆,没必要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惹是生非,会用迷|药的人,都不是什麽厉害的家伙,知道没把人迷昏通常就会放弃。

    “喂!那我们呢?”盗贼大叫。

    即使通过精神之屋五日的考验,还是不觉得自己的精神力量胜过奥森大师,更别提魔法的能力。

    “你听我说清楚了,总之以後在这边走动,别再随随便便拿出黄金、宝石的,那会引起别人的贪念,招惹麻烦。”

    “你……你是魔法师!”盗贼的声音带著恐惧的音调。

    备前点点头,道:“如果是吃更简单些,几百顿都没问题。”

    星狩叹了口气,又将书本收起来。

    “就是这样。”

    “这个麽……”备前突然觉得头大。要向以物易物的为常态的星狩,解释钱币这种东西的观念,恐怕不容易。

    “再比方十车城的黑天符好了,不过是张平凡的神符,不过因为十车城的关系,使黑天符变成很有价值的物品。可是呢,黑天符的价值是来自上头的神力吗?也不是,它的价值来自於十车城的威信。如果有一天,十车城不再是个值得依靠的有力城市,那麽黑天符也会变得跟废纸一样。这种钱币的价值也是一样,取决於铸造它的国家。”

    上了船,船长带他们到船舱的房间,等人离开後,备前终於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怎麽会这样!竟然没事的坐在窗边吹风!”盗贼似乎没想到会失手。

    “大爷,一切都是他的主意,跟我无关啦!要诅咒,就诅咒他,别对我下手啊!”

    平常他总是抓紧时间,要自己努力多学点魔法,尤其是学习从奥森大师那学不到的东西。现在离开了耶佛大陆,心境却整个改变,心中空荡荡的,看到魔法书却没学习的动力。

    “这个是铜币,单位为‘孔文’,事实上是铅、铜、镍所铸。一枚铜币大约可以换块小面包,在外头吃顿简单的大约要十枚铜币,也就是十孔文。也可以用两枚这个,虽然只是大了一点,不过这算是五孔文。”

    “巫师大爷,我错啦!下次不敢了……请您饶过我……”

    “路上再说吧。”

    “真的是这样喔!”备前再次强调。

    一直以来,星狩都认为,要由古迷达港坐船离开耶佛大陆,是件困难重重的事情。不过当他实际去做时,才发现要登上船,原来并不像他所想像中的那麽困难。

    “不收黄金,那为什麽连红宝石都不肯收呢?”星狩感到不悦。

    若是他们判断偷不成可以用武力来抢,那麽也没必要客气了。

    “呃……在不同的地方,对东西的价值观当然不大一样啦。就像绯金好了,这种东西对魔法师也许很重要,可是对其他人而言,根本是没什麽用的金属。

    收拾了东西,备前与星狩就离开房间。

    备前道:“我听到了些消息,又看到这两人的行径……有些事要快点去确认。所以我想赶路,快点回到骑士联合。”

    星狩是不懂泡个澡有什麽好高兴的,不过看备前哼著歌,满脸幸福的模样,好像真的是人生一大享受的样子。

    “哈……没……没什麽不对。”备前好不容易忍住了笑,说道:“请不要把古迷达港的物价,带来这里好吗?在这边没人会在小交易中用金子的。”

    “不!不!不!千万别把我变成癞蛤蟆……难道要将我们变成毛毛虫?千万不要啊……”

    星狩看著两名盗贼走进来,他脸上的神情很惊讶,不是门被陌生人打开而吃惊,而是这两个人竟然没做任何确认的动作,就开门进来。

    看他们哭这样,还真的叫人想放了算了。可是……

    “大爷!您行行好,我们也是不得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