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梦境之九

月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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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我,什麽辛苦了……”无法再言语。

    怎麽回事?

    泪与血交杂的流下。

    “可恶!魔力之流聚於吾掌,以我之愿凝聚力量……魔法飞弹!”

    还有谁?

    拉克希米?

    在老师门下,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无法掌握魔法的力量,就会成为标靶。

    “狩,你太过分了。老师对你的期望很大的,而你竟然要忘恩负义,离开老师。别忘了是谁训练你,是谁令你有今天的成就,这一切,都是老师赋予你的。

    转过头,却没见到人!

    ……也对,火之法皇是法律的捍卫者,你则是他在地上推行法皇意志的权杖。

    可是奥森却说:“你又通过一道考验了,星狩,毫不留情杀死心爱的女人!变得更强吧!然後继续为我卖命,是你唯一的路,这也是保有你亲爱的弟弟唯一的办法。

    红色的魔弹射出,却在奥森老师身前弹开了!

    熙弟个性温和,人善被人欺,虽然我曾教训过几名学长;可是,依我在老师门下的地位,还是不足以保护弟弟。

    双手抱住了我,温暖的胸口像太阳一样。

    受压迫的不只是卡妮雅姊,熙弟也因为身体的关系,遭到其他人的欺凌。

    “如果不是老师狠下心来,想尽办法激发你的潜能,你早就成为路边寒尸。你现在马上向老师致歉,以老师宽宏大量的惜才之心,你还能重归老师门下!”

    卡妮雅的目光渐渐涣散,失去光芒。

    她犹豫著,可是我相信卡妮雅姊会同意的。

    完了,卡妮雅姊被老师给制住了吗?

    好累,好累……

    是啊!只有靠自己的力量,掌握魔法的精髓才是真的。

    星星是如此的明亮。

    如果要保全卡妮雅姊与熙弟,一定会跟老师门下所有人为敌!

    “不行,我们怎麽逃得出去呢?老师他不会任由我们离开的!况且还要带著小熙弟,他的身子不是禁不起劳累吗?我们离开老师的保护伞,又能到哪去?”她带著悲观的语气说著。

    另一道人影出现。

    就像乌儿,是属於天空的,被关在牢笼里,怎麽也无法获得真正的快乐,况且那个牢笼,还有许多噬血的猫儿,想要折断鸟儿的翅膀,噬咬鸟儿的喉咙。

    呆呆的站立。

    咦!

    卡妮雅姊……你怎麽可以这麽说!

    “小鬼,你太天真了!”老师嘲笑著。

    反击了。

    别这麽看我!别用这种天真无邪的目光看我。

    虽然带有不安,可是握著卡妮雅姊与弟弟的手,心中是踏实的;比起对抗耶佛大陆的危险,获得自由与为自己而活的充实感,心情是愉悦的。

    “别忘了今夜,希望你能记取教训,乖乖的当条狗,服侍我,为我办事,你才有活下去的价值。否则,没用的工具——卡妮雅就是榜样。”

    是夜,离开了巫师之塔。

    再这样下去不行!

    “快放开她!你这个老不修!”

    “到哪都好,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我相信靠著咱们的力量,要在外头生存下去,不会有什麽困难的!我俩不都已经拿到魔法师的资格,也在外头出过几次任务了?而且我会保护你的!”

    熙弟夹在我与卡妮卡的中间,带著幸福的笑容进入梦乡。

    以我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与他们明著干。

    你又来啦,满身是血的,是来找我讨债的吗?

    连你也要来找我算帐吗?

    “卡妮雅姊,我会保护你的!”我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我已经无所谓了,要杀就吧。

    啊!挂著头骨项鍊,腰系人掌饰圈,六臂的复仇女神落奈!

    银光互闪,交错而过。

    艾凡娜……别这样……我……

    “卡妮雅,看来这小鬼还是不知好歹,你知道该怎麽做的。”奥森老师冷冷的说。

    白色的服装,以火焰纹饰,神情凛然……艾凡娜!

    可恶!你只是被十车王压榨人民血汗,制造出来的花朵,我最讨厌这种不合理的美丽了!明明就是吸著别人血,却开出清纯美丽的花朵,毫无天理可言!

    以前,卡妮雅姊是古迷达港蒙面法师里有力人士的爱女,就连老师也让她三分。

    将脸埋入她充满光辉又柔软的胸前,我只能像小孩子那样的哭泣……

    我深信,她不会想继续留在奥森这只凶狐狸这边,首席觊觎卡妮雅姊,不只一次明示要她前去服侍。

    卡妮雅?

    她不为所动,静静地立在原地。

    老师的事,你不会不清楚的……你怎能说出这种话!

    黑夜中画出的魔法符文,变得更加耀眼。

    天真?难道老师早就知道我的计画,还是说被下了魔法,不论逃到哪,都无法脱离老师的掌握。

    卡妮雅,她默默的盯著我看。

    熙弟的贴心,又温暖了我的心;只是让身体状况不好的他如此奔波,实在过意不去。

    双眼看著卡妮维,她的动作还是这麽的美,可是看著她灵巧的施法,却只让我难过。

    卡妮雅姊,你说话啊,快反驳老狐狸说的话!

    “卡妮雅姊!快逃!这交由我应付!”

    身体恍然没有知觉了,只是心好痛。

    “狩……”

    “卡妮雅姊……”

    她转过头,看了老师一眼,带著质疑与不解,然後人倒下了。

    “只要跟狩哥还有卡妮姊在一起,就是幸福的整日子。”熙弟亦道。

    倩影出现在月光下。

    奥森老师竟然搂住卡妮雅姊!可恶的老色魔,居然对自己的徒弟下手!太过分了!

    学长们并不足以为惧!可是,三名次席与首席较为麻烦。

    应该不会有事吧?

    除了……不甘心。

    “辛苦你了……”她说,拍拍我的背。

    可是,特权随著人的逝去而瓦解;在卡妮雅姊痛失父母後,老师的优待不再,学长、次席,还有首席,也开始吃起她的豆腐。

    夜晚,我们三人靠在一起,互相取暖。

    她好美,在柔月的拂照下,好像发出淡淡的银光。

    奥森这家伙还变本加厉,用嘴封住卡妮雅的唇!

    美丽曼妙的身影,脸上却是带著哀愁的神情、责备的目光看著我。

    “对了,顺便告诉你,卡妮雅会接近你,是因为我的指示,在激发你的能力之馀,也顺便检视你的忠诚。”

    好痛,好像有什麽射入胸膛。

    “我们可以找一处背山靠水的地方,或是混到十车城附近;我虽然不是专业的农夫,不过种点甘薯还难不到我的。况且,还有魔法的力量帮忙,只要避过风头,我们可以幸福的活下去的!”

    看著浅浅微笑的卡妮雅,脸色像苹果一样红通通的熙弟。

    他用不在乎、轻视的眼光看人,无礼地笑道:“我从来没强迫过卡妮雅,是她自己成为我的女人的。我会来这,一半是因为她,一半是因为你。小美人儿设下了魔法印记,告诉我你的位置,不过在你身上,我也留下永远的记号。

    我错了!错得离谱。

    身体好累……血带著力量,一同流出身外。

    你也来了!全身的刺青,活下来就是为了虐待自己?只为了杀我?太愚蠢了,我并没有让她如此牺牲的价值。

    “卡妮雅姊?你怎麽了?睡不著吗?”

    “下次想逃,还是要反抗、背叛都无所谓。不过别忘了,你的一切还是掌握在我手上。

    “真没用,兄弟都是一个模样。等会顺便处理掉病厌厌的小熙,省得他留在世上受苦,让你们兄弟能在黄泉上有伴,感谢我的仁慈吧。”

    卡妮雅姊,难道我们之间的山盟海誓是假的?你的温柔,你的体贴,不可能!老师是骗人的,这怎麽可能!

    “卡妮雅姊……”轻声的呼唤,左右观视。星光好亮,却不再照明重重的森林。

    碧西雅?

    为了他们,我要更加努力!

    怎麽,你也来了。要报仇吗?尽管来。只要你敢来,我随时奉陪!

    大脑一片混乱。

    黑夜中,魔法的光芒如烟火瞬间的闪耀……

    怎麽,你要帮死於吾手的灵魂复仇吗?我的命就在这,你要来拿尽管来,不过也要取得走才行!

    与其招致有所有人的怨恨,不如趁早逃离。至少现在跑开,会想要认真追杀我们的人,还不会太多。

    情况已经不一样了。

    熙弟呼吸匀称,这奔波也够他累了。可是,在他身旁的卡妮雅姊呢?

    什麽!这是假的吧!怎麽可能呢?

    已经设下了警戒结界,不可能会被魔物给叼走的。

    “卡妮雅姊,我们一起逃吧!再待在老师门下,我们都会完蛋的!”

    萨拉尤尼?

    别用这种悲哀的眼神看我!别用这种同情的目光看我!

    担心、害怕。她会出事吗?

    好累,心碎麻痹了一切。

    “干得漂亮。”奥森突来称赞。

    原来这就是女人。向力量靠拢,欺骗、虚伪,才是她们的本性?什麽爱,什麽山盟海誓永不弃离,都是用来欺暪人心的谎言。

    费格德.奥森!

    “好吧!就让我们共创未来。”卡妮雅姊终於下定决心了。

    走过去。

    站了起来。

    夜难眠,期盼著未来,睡了又兴奋的醒来。

    “卡妮雅姊!”呼唤的声音渐渐转为紧张。

    手无意识的动作,完成手势,嘴巴很自然的念咒。

    她开始施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