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海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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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这种场面,穆在精神上觉得自己比昨天和上百人对打后更疲劳。

    三个小姑娘被固定住头和双手哭丧着脸的样子,让许多经过的人忍不住笑出来。

    其他人没有答话,只是把眼光投向一开始发出尖叫声的那四个小姑娘,女孩们脸上神色显得有些惊慌。

    中世纪鞭刑、枷刑都很常见的,那可不是专门拿来SM用的,即使是现代也还有些地方存在着鞭刑,好几年前就发生过美国少年在新加坡破坏环境被处鞭刑的事。

    少女们低着头不敢开口,默认了他的说法。

    「听说他们是为了跑去你们队长房里看猪而被罚的,为了那种蠢事被枷在这里真是笑死人了。」那名重步兵小队长又大声笑起来,「你小心啊!可别像这三个傻ㄚ头一样被你们队长枷起来。」

    里面似乎正在进行某种邪恶的仪式,三个幼小的牺牲品被倒吊悬挂着,内脏被挖空露出鲜红的体腔,割断的喉咙还淌着血,底下各放着一个盆子容纳祭物所滴下的暗红液体。

    对此穆没有理会,开口道:「现在大家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么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为什么你们会聚集在我房门口。」

    正当大家搞不清是怎么回事还在议论纷纷时,「为什么你们会都聚集在我房间前面呢?我记得出去前有把门关上的啊!」从大门口传来穆的声音。

    那些枷已经很久没用过了,以致于被找出来的时候上面积了不少灰尘。

    受枷刑的人被枷固定着,除了不能自由活动,被枷住的地方往往因为磨擦而红肿疼痛,还会因为长时间保持弯腰的固定姿势而造成身体酸麻。

    佣兵团下午的训练是骑兵、弓兵和步兵各自进行的,当中轻、重步兵和枪兵们都是在同一个场地演练的。

    「美乐蒂,之后的事由你来告诉他们。」他挥着手说,这种事情让已经结婚的妇女来教会比单身女郎更合适,(我早该这么做的。)穆对自己刚才的行为觉得懊恼。

    「那么这些事就拜托你了。」房间的主人起身送客道。

    三个少女还是一副听不明白的样子,「就是……」穆本来还想继续往下说,却临时住口,因为他赫然发现自己正在做什么蠢事。

    文姬用自己的额头紧贴着对方的额头说道:「所以你以后要小心别再犯错了,要不然队长也很难过的。」

    他终于忍不住发问:「队长,那是什么东西啊?」

    当解散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不过有些轮值的人还得帮忙准备晚餐。

    中午的时候,三个小姑娘终于结束苦刑,但这时他们已经累得站不直了,一解开拘束马上就瘫在地上。

    这时候文姬和美乐蒂刚好从外面回来,看到里面那么多人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穆就把两人叫过来,「沙夫朗,你把玛露西亚带到储藏室去关起来,然后再叫人去把明天要用的枷准备好,卡西斯,把经过情形告诉你老婆后,让他先带那三个女孩回去,文姬,到房里来,我有事要交代。」

    「可是我没有守规矩,还偷偷带着别人跑进房间,他一定还在生气。」女孩红着眼、抽搐着鼻子说。

    「三天的监禁和半日的枷刑都不好受,对那些女孩来说有点严厉,所以你要好好地安抚开导他们。」

    听到这话后女孩哽咽着停止哭泣,但脸上仍满是泪痕。

    听到这句话,「啊哈~哈~哈~」沙夫朗他们终于忍不住拍着大腿或抱着肚子狂笑起来,就连美乐蒂也顾不得女性的矜持而张口大笑,惟独对这方面较迟钝的文姬还没立刻反应过来。

    穆口气一变,转头问道:「沙夫朗、卡西斯,我问你们,没有经过授权允许就擅自潜入干部的营帐、房间应该受到什么样的处份?」

    「但现在是重要的时期,决不可让队员们有侥幸的心理或以后觉得不公平,所以他们一定要受罚,其他队员才会知道警惕。」

    等他赶到房间前看清发生什么事的时候,里面的景像让他当场愣住,其他人纷纷聚到谢布尔身边时,也都看傻了眼。

    「玛露西亚罚监禁三天,今晚开始执行,玛琳、萝拉、卡蜜儿处枷刑半日,明早执行。」这样的判决虽然不重,不过对四个女孩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苦头了。

    「是啊!不过这道菜最深奥的地方还是一种特殊的调味料,到时候会让客人好好地用耳朵品尝的。」他充满自信的说。

    玛露西亚轻轻地抚摸着三个小家伙,感觉到温柔的抚触,小东西们开始舔吮女孩的手指。

    「呵、呵,好痒喔!它们把我当成妈妈了。」小姑娘开心地笑着说。

    既然同僚已经替自己准备好台阶下,不必担心因为不给其他人面子或放过这些女孩而有后遗症,穆立刻顺水推舟地做出裁决,「我已经下过严令,这件事当然不可能就这样算了,不过看在你们是初犯又已经知错,也没有做严重的破坏,还有这么多人求情的份上,我就从轻处份。」

    但这种情形终于被女孩中看起来最年幼的卡蜜儿打破,他歪着头想了想后问:「不是咬碎了吃,那是用吸的?还是用舔的呢?」

    佣兵团和军营的人为了排遣寂寞,所以除了驮兽以外经常会养些动物,有时甚至将之当成吉祥物,最常见的有能帮忙警戒的狗、擅长捕鼠的猫和会说话的鹦鹉、九官鸟。

    看到里面的东西后,玛露西亚脸上的表情变得欢欣雀跃起来,「啊~!好可爱喔!」三只还没断奶的小家伙正在蠕动着身体。

    「两只脚的狼?是狼人吗?为什么那种东西会躲在房间里?」另一个女孩萝拉也不解地问。

    他在女孩耳边轻声地说着话,小姑娘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真的吗?」虽然还有点怀疑,但玛露西亚已经停止哭泣了。

    谢布尔听得大吃一惊,那房间的主人是团里排在前三的强者,能在他房里行凶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听你这么说,好像你以前干过屠夫似的。」卡修姆插话道。

    「玛露西亚?原来是这么回事,你告诉别人我这里有三只可爱的小猪,所以他们就想来看,刚好我有事出去一下没锁门,你们就想偷溜进去,可是却被吓一跳才引起这么大的骚动,是不是这样呢?」穆马上猜出事情的经过。

    「死……死掉了,被……被杀了!」带头的女孩用发颤的声音回答。

    「嘿、嘿、嘿,原来你还没看到公告啊?现在连团长也认为确实该加强纪律,特别要求从明天开始,各队比照办理,多尼尔队长就不提了,谢布尔副队长嘛……,嘿、嘿、嘿。」枪兵小队长阴笑着说。

    深吸一口气后,他小心翼翼地先推开一条门缝,确认里面真的没人之后才一口气把门打开。

    「这个……这种情况,如果真要处罚的话,通常有鞭刑、枷刑、监禁等不同处理方法,如果有其他不法行为还会再另外加重处分,不过除非真的有做什么坏事,这条规定几乎没有被认真执行过。」有些同情四个小姑娘的卡西斯为难地说。

    三个女孩听了惭愧的低着头道歉,「对不起,玛西,我们不该怪你,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的。」

    「没关系啦,只要没人看见我们就好,何况我们又不是要偷东西。」

    自从第一次和队长一起执行任务后,除了姑姑之外,女孩最喜欢、最信赖的人就是队长了。

    他转过眼光看着另外三名少女说道,「至于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想看小猪,甚至怂恿玛露西亚,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吗?更过份的是你们居然把责任全推给他,像这样出了事就推卸责任,以后谁敢把重要的工作交给你们去办?」

    穆瞄了旁边的水桶一眼后提醒道:「好了,玛露西亚,你还有工作要做吧!再不快点,等等负责炊事的人就要骂了。」

    由于年纪小又是女孩,所以穆对文姬中队里的几个小姑娘一向较宽容疼爱,心想又不是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东西,所以就放下箱子稍微满足一下对方的好奇心。

    「耳朵?应该是用舌头吧!」发现穆的口误,有人笑着纠正道,华斯特语已经说得很流利的他会犯下这么简单的错误倒是挺难得的。

    「啊!不要乱碰啦!」女孩扭动着身体尖叫道,偶而还会有像这样居心不良的骚扰,恶作剧地跑到后面轻轻拍抚着三人臀部,说不乖的小孩就应该打屁股。

    「你这狗娘养的,没事咒老子干嘛!你自己才要小心会不会被枷起来。」对方不高兴地骂道。

    「就像家庭一样,我们东方常说严父慈母,严厉的父亲约束管教孩子,慈祥的母亲关心照顾孩子,是小孩最好的教育方式,一昧严苛或放纵都不行,教育士兵的道理也很类似。」成长过程不太正常的人坐在床边说出这种话时,因为心虚而低下头看着地板。

    「是你们说想看的,也是你们说要进去的,为什么都把责任推给我。」说完,被指责的少女也掩着脸哭了起来。

    有人做出严重罪时佣兵团才会举行正式会议讨论裁决,像这样的轻罪都由各队长自行处置,所以这些女孩的处份,决定权都在穆一个人手上。

    常见的枷有好几种,有固定双脚的足枷、固定前臂的手枷、固定十指的指枷,而这次用的是将头和双手同时固定的首枷。

    「既然他们已经知道错了,我看这件事应该可以从轻发落吧!」谢布尔说道,他晓得穆已经下过严令,如果请对方放过这件事反而有不良的影响。

    四个女孩悄悄地跑到干部们住的房子,这时候走廊上空无一人,他们走到穆的房间前轻轻敲门,可是并没有人回应,「怎么办!队长好像不在。」当中一个少女说。

    等文姬打开门出去后,门外传来对话声,「咦!蕾茵小姐,你有事找队长吗?」

    看到他们哭得很凄惨的样子,别队的干部们忍不住开始替他们求情,就连穆也有点心软,只是没有表现在脸上。

    发现有状况,其他房间里的人和外面的人纷纷涌进走廊察看究竟发生什么事,只见到四名惊恐的少女正站在穆的房间前面。

    但听到这里已经有女孩哭起来了,「都是玛西(玛露西亚)说要带我们来看小猪的,要不然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后记】

    「那么这三只小猪就是准备用来招待贵宾的吧!所以才要用这么复杂的做法完成美味的菜肴是吗?」这时参加过干部会议的人已经明白穆在干什么。

    「只不过是为了吃,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谢布尔皱着眉头说,他并不是个注重口腹之欲的人,对这样大费周章的准备美食有些不以为然。

    「喔,我的老天!你们队长真是害人不浅啊!」重步兵小队长拍着自己额头大叫。

    因为这栋房子原本是被当做仓库使用,所以大部份房间都是从外面上锁的,这个发现让旁边的同伴兴奋起来,「那我们自己进去看就好了嘛!」

    「其实是因为我当时没考虑清楚,让那个丫头看到这三只小猪,才会发生这种事,要是早想到他们会跑来看,我就不会那么快动手了。」穆抬头看着被吊起来的东西说。

    这时文姬终于反应过来掩着口笑,穆感叹地对他说:「我收回昨晚说的话,教育小孩远比教育士兵困难多了。」

    「为什么要弄成这个样子?」就连蕾茵也觉得房里的场面实在太夸张了。

    杀婴、监禁、拘束、性教育这一章全都有,刺不刺|激啊?上回的问题知道答案了吧!

    看见人家拿着毯子进来时,被关在储藏室的少女正在哭泣,「姑姑,队长是不是开始讨厌我了。」

    双手、颈部的红肿和腰腿的酸痛也让这些女孩吃不消,美乐蒂帮忙扶起三人坐好,文姬则拿着事先准备好的酸痛药和消肿药为他们涂上。

    其他枪兵队的干部一直在旁边看着,队长这时才开口,「以后要牢记这次的教训,不可以再犯类似的过错,知道吗?」

    「玛露西亚,这件事是因为你告诉他们小猪的事才会发生,也是你带他们来的,这样子你可以说没有责任吗?」

    这时才想起自己的责任,女孩慌忙地提起水桶向厨房快步走去,而穆也嘘了一口气,在私下的场合,他对这个小姑娘实在摆不出严厉的面孔。

    在房里穆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文姬低头道歉说:「实在是很对不起,我这个笨侄女给队长添麻烦了。」

    让很多人觉得奇怪的是已经转任副团长的修可拉出现在训练场上,却看不见穆的人影,而且不但训练内容有所变更,连份量也加重了。

    两人分开来后,少女轻轻地点头,边抹去眼角的泪水。

    两人各有所思地沉默了好一会儿,穆才抬起头来,这时对方脸上的红霞已经消褪得不明显了。

    看到玛露西亚哭成那个样子,文姬决定用最有效的方法来安慰他,「好了,不要哭了,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不可以跟别人讲喔!」

    「看了还不明白吗?当然是在准备调理食品啊!不然你们以为那是在干什么?刚才我就是拿清出来的内脏去喂团里养的那几条狗。」

    看了他一眼,穆正色回答道:「如果是要讨论『如果用最残酷的方法杀死小猪可以让大家尝到最美味的肉,人应不应该如此对待小猪?』这个问题的话,请容我弃权认输,承认它们不应该被如此对待。」

    吃过晚饭以后是团员们的私人时间,有人设法找乐子消遣,有人则只想好好休息,也有人正努力锻炼自己。

    「我可以摸摸看吗?」女孩用企盼的眼神征求同意,穆轻轻点头。

    玛露西亚轮到今天当值,正帮忙提水到厨房去时在路上遇到了队长,热切地向对方打招呼。

    带头的女孩试转了一下门把,竟然发现门没有上锁,「咦,门没有锁起来耶!」

    「父亲和母亲吗?」文姬满脸通红地念着这句话,只是正低着头的穆并没有看见他的表情。

    女枪兵轻轻掩着嘴笑道:「别人都想当好人,怎么队长反而喜欢扮坏人啊?」

    转过视线去看着旁边的干部们,比兹正努力维持正常表情,文姬别过头去不让穆看到脸,美乐蒂掩着口,沙夫朗、巴多拉、波瓦森和卡西斯都憋着笑。

    这样公开在大家面前受刑的窘样,更会被当做笑话看,所以许多个性刚烈的人宁可挨鞭刑,也不愿意受枷刑。

    「都是他害的啦!」小姑娘们带着鼻音开始怪起玛露西亚来。

    「因为那样倒吊起来把血放干净,肉才不会有腥味,挂在高处风干去除水份,烤起来会更美味可口,之后还要让香料渗透入味来增添它的香气,怕放在外面会被猫狗偷吃,所以才会吊在房里。」

    「但是我白天才说过要队员们严守纪律吧!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发生这种事,你们觉得应该怎么处罚才好。」穆厉声地说。

    在风气保守、资讯不发达的时代,性教育可是件很让父母们伤恼筋的事【现在让父母伤脑筋的是另一种情况】,所以才会有小孩是包心菜、石头里碰出来的、送子鸟送来的、神明赐给的这些荒诞说法。

    因为常常找不到愿意做这个工作的人,因此绝大多数刽子手都是特赦罪行较轻的犯人来担任的,如果穆真的连这种工作都做过,那实在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怎么回事?」最先从房里出来的谢布尔还没有看到房里的情形就先开口问道。

    「现在秋天夜里比较冷,等会找块厚毯子给那ㄚ头用,被禁闭的人食物配给会缩减,你明天起,探监的时候偷带一点东西给他,但不可以太多,要让他体会到自己是在受罚。」

    「不,没事,没事,只是刚好经过而已!对了,你和你们队长在谈些什么事啊!」

    那是个著名的辩论题目,隐含着「如果少数无辜者的痛苦可以换取更多人的利益,那么这些无辜者该不该被牺牲?」的意思。

    「还有一个关在储藏室呢!谁叫这些笨女孩不会看情况,人家才刚交代完他们就犯错。」枪兵小队长无奈地说道。

    第二天吃完早饭后,三个女孩的枷刑开始执行。

    周围响起「咦!」、「噗!」、「呜!」的声音,有人反射性地吞咽口水,也有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在侄女额上轻轻一吻,「那么这几天你在这里好好想想,以后要怎么样才不会再犯错,姑姑明天再来看你,晚上很冷,要盖好毯子以免着凉。」他说道。

    听到对方这样讲,谢布尔也不知该怎么接他的话,倒是穆继续说:「不过为了生存动物就得进食,用别的生命来延续自己的生命,只是很多人不愿意杀生犯罪,所以总得有人承担这些罪恶和污秽,不是吗?」

    随着脚步声远去,两人谈话的声音逐渐模糊不可闻。

    「不过这些东西可别让其他人知道是我交代你的,知道吗?」他特别叮嘱道。

    「他们并没有什么不良意图,我想用枷刑或监禁就够了吧!」沙夫朗考虑了一下后回答,鞭刑不仅使人痛苦,还会造成严重的伤势,有些挨鞭数较多的受刑者还没打完就休克甚至断气,让这些少女受这种刑罚他实在是于心不忍。

    几个人各自去处理被指派的事情后,大部份的人看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也纷纷散去。

    穆手中抱着一个看起来很沉重的木箱,少女有些好奇里面是什么东西,但这时箱中竟传出有东西在动的声音。

    「我又不是你们队上的,干嘛担心这种事?」重步兵小队长毫不在乎地说。

    「笨蛋,我说的是两只脚的狼,那种狼很多房间里都有的。」

    「你刚才去哪了啊?还有你房里是怎么回事?」卡修姆疑惑地问道,这时候还留在房子里的干部们已经都聚集到走廊上。

    觉得恶心的人是看到房里的景像之后想到,(东方的刽子手是这样把犯人割喉、开膛剖腹、挖出内脏,然后再倒吊示众吗?实在是太残忍、太可怕了。)

    「是,队长。」三人带些怯意轻声地说着。

    四个人打算赶紧进去,好快点把门关上以免被发现,可是当他们看清楚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东西以后,「哇~啊~啊~!」四个女孩忍不住一起惊声尖叫起来,叫声瞬间传遍整栋房子,连外面的人也听见了。

    「可是没有经过允许就进去,队长知道会生气吧!」

    「你们队长是玩真的啊!听说昨天一个人就痛宰你们队上一百多人,今天又枷着这些傻ㄚ头在这。」一名重步兵小队长经过时笑着对同行的枪兵小队长说。

    「不是那个,你们知不知道那种狼吃掉你们这种小姑娘的方法,可不是咬碎了吃,他们用的是别种吃法。」

    「这是怎么回事,他……他究竟在干什么啊!」谢布尔喃喃自语道。

    但是出乎意料地,三名小姑娘听了却是一脸迷惘,彼此看看后,当中的玛琳问道:「为什么队长的房间里面会有狼?是要偷吃小猪吗?」

    「不,是刽子手。」穆立刻应道。

    带头的少女拗不过同伴,只好说:「那要快一点出来喔!不然被人家发现就糟糕了。」

    「其实像你们这种小ㄚ头,随便跑进人家的房间是很危险的,一不小心就被狼给吃了。」穆告诫着他们。

    感到惊讶的人是因为在东方刽子手并不是什么光彩的身份,而在西方更被认为低下污秽,所以工作时都带着尖顶的头套以隐藏真面目。

    「傻ㄚ头,不会有这种事的。」文姬轻轻环抱着侄女说。

    「至于明天要受枷刑的女孩们,受完刑后上枷的地方应该会红肿疼痛,这两种油膏可以消肿止疼和消除酸痛,你到时候再给他们上药。」说时穆从旁边的木箱里取出两个小罐子递给文姬。

    药效出奇地好,很快地就让三人觉得舒服许多,休息一阵子后精神也恢复不少。

    笑出声音的人是根本就觉得他在胡说八道,想到穆戴上尖头套,穿上紧身裤,赤着上身打扮成刽子手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