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掉马(2更合一)

宣草妖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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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天灾不断,山城蜀川地区暴雨洪水,导致不少人流离失所。

    刘越早年演武则天出名,嫁入豪门后,就开始做慈善。

    南枝受邀的慈善拍卖展,有几幅价值不菲的皮雕作品,还有几件从佳士得拍回的珠宝,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由于是私宴,在涪水城居四合院举办,当天没有媒体记者,安保非常严格。

    现在的南枝已经不是当初的南枝,她有条件拾掇自己。

    南枝跟苏雪冉借了一套礼服,一套首饰佩戴。

    当天去做了个妆发,盛装出行。

    涪水城居位于锦城东郊的湿地公园,临水榜山,风景优美。

    南枝的出租车在门口停下,一落地,干净的红毯便从脚下往庭院伸展。

    今天来的不仅有豪门贵妇,还有娱乐圈一些大咖明星,更甚至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以及业界内知名时尚设计师。

    这也是南枝今天为什么盛装打扮的原因。

    在学校这一年,南枝懂得了如何处理人际关系,也明白以后自己的职业道路想走稳,就得去扩展一些人脉圈。

    要扩展人脉,要结交新的人,外着是一个敲门砖。

    晚宴还没开始,庭院里有自助酒水。

    南枝扫了一眼庭院内的参宴人员,全都是行业内的有头有脸的人物。

    类似于刘越这种咖位的女明星也不少,现场只有南枝一个网红。

    文素影正在和阔太以及苏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说话。

    苏夫人抬眼看见不远处,在酒水自助区挑饮品的南枝,低声说:

    “素影,那不是你的继女?上次我们的慈善拍卖会,可多亏了她,这姑娘还挺有才华。”

    南枝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搭配翡翠珠宝。

    她的头发已经长到齐肩长,被发型师打理出一个波浪卷,一头乌发柔顺,搭配精致的妆容,显得成熟。

    这一身打扮虽然不出彩,不够奢侈,却把那种朴素型的小家碧玉全部展现出来,给人很强的亲和力。

    阔太李夫人也跟着苏夫人的目光挪过去,感慨说:

    “这小姑娘,倒是比视频好看。小姑娘还挺有品味,挑选的礼服、珠宝,都端正得体。素影,你有福了,有个这么本事的继女。”

    距离苏安上次见到南枝,已经过去一年。

    这一年苏安去英国读了研究生,刚回国不久。

    如果不是看见南枝,她倒差点忘了这个人的存在,以及成天和她黏在一起的那个傅润深。

    至今想起傅润深,苏安还有印象,挺帅一男生。

    她现在跟南方文先生家的小儿子订了婚,自然不能再去撩其它男人。

    即便她已经放弃对傅润深的想法,可对南枝的讨厌依旧不减。

    苏安很快认出南枝身上的礼服和珠宝,低声说:

    “咦?如果我没记错,她身上的衣服是D&H的春夏高定,她戴的那套翡翠首饰,是胥燕去年在香港苏富比为女朋友苏雪冉拍下的。”

    “是吗?安安,你的意思,南枝戴假货喽?”

    另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孩跟着说。

    文素影维持着表面的和谐,她笑道:“我们枝枝怎么可能戴假货呢?苏雪冉是枝枝的闺蜜,两闺蜜互借珠宝,互穿礼服,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害,不瞒你们说,我们枝枝这孩子,可勤俭节约,她能赚钱,平时从不乱花她爸的钱。不像我们家釉釉,不听话。”

    苏夫人见文素影非但对这个继女没有恶意,还处处帮她说话,对她的好感也多了几分。

    太太圈都说文素影为人刻薄,她看传言都是假的,人只有接触了才知道是人是狗。

    苏夫人觉得女儿的直接有些不妥,也连忙给南枝打圆场,说:

    “是啊。想我年轻那会儿,什么都跟闺蜜分享。依我说,合适自己的才是最好的,这姑娘落落大方,也不故意奢华,很不错。安安啊,你就要多跟南枝这样的姑娘一起玩儿,多学学人家的长处。”

    苏安心想南枝有什么长处可学?可不就是会点儿日语,在苏氏集团那次慈善宴上出了点儿风头?

    日语谁不会呢?

    心里虽然不痛快,可她嘴上却说:“知道了妈妈。”

    苏夫人带着文素影几个阔太,一起去见了几位圈内人,大家无一不是对着文素影尬吹南枝这个继女有本事,居然还能收到刘越的邀请函。

    文素影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更是把南枝夸上了天。

    大家都感慨文素影这个后妈做的大度,不仅不讨厌南枝这个继女,反倒拉下脸,帮南枝做手工皮雕作品的宣传。

    即便不熟悉文素影的人,因为这事儿,对她的印象也不错,觉得她人品好,可以深交。

    这个圈子里的阔太,最怕那些心思多的人,指不定哪天就给使个绊子,让人招架不住。

    阔太们不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一个个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平日里秉着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的态度,个个都表现地“和气生财”。

    可如果一旦被得罪,那都是撕了皮的狼,吃人不吐骨头。

    慈善拍卖品在四合院侧厅里展览。

    南枝自顾自地吃了点东西,闲来无事,去展厅看拍卖品。

    展厅被设计成三个板块。

    画作区,珠宝区,以及手作区。

    展厅风格为白色调,灯光打在这些作品上,明亮一片,完美展现了作品。

    珠宝区的设计比较唯美,虽然在室内,但也有设计一条通向外面小水池。

    流水涓涓,颇有诗意。

    展厅里不仅有刘越自己收藏的珠宝,还有其它阔太捐赠的珠宝。

    南枝被一颗黄钻钻戒吸引。

    这颗钻戒的镶爪是六爪,是一颗方形明亮式切割钻石,估价大约在70000美元。

    南枝之所以仔细观察这颗钻石的形状,是因为钻石简介里写着,这枚钻石的原主人属于老艺术家陈萃。

    如果南枝记得没错,这枚钻石是二十年前,外婆陈萃为了帮南国昌还债卖掉的。

    时光易逝人易老,只有这枚钻石亘古不变,依旧如昨日闪耀。

    南枝正出神,有人从身后点了一下她的后肩膀:“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南枝听见熟悉的声音,立刻没好气儿道:“呦,南大小姐来了?别来我这里啊,我可不想被人说我们姐妹情深。去找你的好姐妹,那个叫苏什么安的,你们俩是一路人。”

    南琪釉已经一年没见过苏安,想起这人曾经给她出的馊主意,又让她撮合南枝和南方某豪门的婚事,便一阵恶寒。

    她说:“谁稀罕跟你扮演姐妹情深似的。我是过来跟你说一声,冯老师也来了。我和冯老师是临时过来的,没有在嘉宾名单上出现,被临时安排成了和你一桌。”

    “你离家出走这么久,待会你和你妈同桌,她不会打死你吗?”

    提及这个,南琪釉声音小了几分:“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至少当着那些阔太的面,她打不死我。”

    南琪釉不想跟她聊这个,指着珠宝,岔开话题说:

    “南枝,这枚钻石你应该知道来历吧?这是你外婆的。当年你外婆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卖掉了这枚戒指,被傅太太收了。这次刘越慈善拍卖晚宴,傅太太捐赠了一套珠宝,其中就有这枚钻戒。”

    南枝“嗯”了一声:“当然。我外婆卖钻戒给渣爹还债,如果没有她变卖家当,又怎么会有你和你妈现在的美好生活。”

    说到这个,南琪釉内心的愧疚又涌上来,她低声说:

    “对不起啊南枝,你放心,以后等我赚了钱,我会尽可能补偿你和外婆。这枚钻戒,今晚我会拍下来。”

    “你有钱吗你拍?”

    南枝见她的裙子肩带往下滑,给她拽起来,没好气儿道:“你可先管好自己别饿死吧。我昨天可是听爸说,断你零花钱很久了。”

    南琪釉有点尴尬,有一种打肿脸充胖子被拆穿的尴尬。

    南枝往前走,南琪釉追上去:“我现在自己也赚不少钱,我攒的积蓄可以拍下这只钻戒。你等着,今晚姐给你拍下来,你拿回去当玩具玩儿。”

    南枝蹲下步子瞥她一眼:“你会在戒指里浸毒液吧?”

    “……”南琪釉委屈:“你就不能想我一点好的呀?”

    “你,恶毒继姐,不配我想点儿好的。”南枝一脸嫌弃盯着她的肩:“你的肩带能不能好好调调?你这长裙如果不慎被人踩一脚,铁定走光。”

    她说着就抓着南琪釉手腕朝外面卫生间走去,进了隔间,开始给她调整肩带。

    替南琪釉调整好裙子肩带,南枝顺便上厕所。

    南琪釉在外等她,却遇见同样来上卫生间的文素影。

    母女俩在走廊里狭路相逢,文素影的怒意即将迸发,南琪釉想转身离开,却被母亲强硬拉去了楼梯间。

    文素影怒道:“釉釉,你还想躲着我是吧?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就因为我们一点过错,跟我们闹成这样。你到底是谁生的?妈妈怀胎十月,含辛茹苦把你生出来,你就这么回报我的?”

    南琪釉被母亲道德绑架,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文素影又道:“你以为,南枝说的那些都是真相吗?你以为我和你爸是出轨吗?釉釉,我们大人的事很复杂。真要归根结底,南枝她妈才是小三。”

    南琪釉看着无可救药的母亲,笑出声:“都这种时候了,你还不承认?妈,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叫你一声妈妈,做错了事情承认有这么难吗?”

    “釉釉,你先听妈妈说完当年的事,你再跟妈妈说这个话,好嘛?”

    文素影叹息一声,说:“我讨厌南枝,讨厌她妈,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当年我和你爸,是一个地方的,公认的金童玉女,我们互为初恋。”

    “你爸考上了北大,却被南枝妈妈沈简慧倒追。沈简慧仗着自己是教授好友的女儿,在学校里骄纵蛮横,但凡是她看上的人,她都要占为己有。”

    “当年你爸说已经有了未婚妻,可沈简慧还是一个劲儿地往上贴,甚至拿你爸的学业前程做威胁,逼迫你爸跟我分手。”

    “你爸一个穷酸学生,能做什么?当时沈简慧的妈,可是有名的艺术家,虽说不是多有钱,可有的是人脉。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好忍辱负重,忍气吞声。”

    南琪釉见自己母亲讲得绘声绘色,也有些动摇了。

    文素影又说:“说起来,沈简慧那个妈才是狠角色。她为了让女儿嫁给你爸,搞阴谋,让你爸欠了一笔钱。她替你爸还钱,条件是让你爸娶沈简慧。你爸为了活命,为了我,只能选择忍辱吞声。你以为,沈简慧的死是我们害的?其实都是报应!”

    本来南琪釉都要信了,没想到文素影开始不留余力开始抹黑外婆,让她瞬间出戏。

    她脑子里闪过那个狡猾老太婆的可爱,心底都忍不住浮上一丝温暖。

    可她眨眼又看见母亲几近狰狞的脸,心又变成寒冰沉入潭底。

    她冷呵一声:“这个老太婆可真恶毒的哈,居然下狠手这么搞你。”

    文素影见女儿终于信她,又道:“可不是?釉釉,大人的事,你就不要馋和了。你就只需要记得,爸爸妈妈都是爱你的。”

    南琪釉冷脸“嗯”了一声。

    文素影舒出一口气,牵起她的手拍了拍:“釉釉,你这么久没回家,都瘦了。你爸也挺想你,明天你回家和你爸好好认个错,这事儿也就这么翻篇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问她:“你刚才是跟南枝一起过来的吗?待会听妈妈的,跟着妈妈,别跟她在一起,跟她在一起准没好事儿。”

    南琪釉忍着胃部翻腾的恶心:“好。”

    ……

    南枝从卫生间出来,没看见南琪釉,小声嘟囔:

    “塑料姐妹花。”

    回到展厅,南枝发现展厅里人不多,珠宝展示架前,围着一堆阔太。

    杜敏正在跟大家展示自己捐赠的黄钻,她介绍了这只钻石的来历后,低声说:

    “我希望大家给点力,拍出一个好价钱。这只钻石的品质没得说的,它值得更好的价格。它的价值,也值得给灾区人民换取安定。”

    苏太太说:“傅太,你出手可真阔绰。谁不知道你喜欢收藏陈萃老太太的东西?你就真舍得忍痛割爱啊?”

    她说:“做慈善嘛,让它物尽其用,找到更好的主人,也没什么舍不得的。”

    文素影注意到南枝,对她招手:“南枝,你杵在那儿做什么?来,过来。”

    她冲南枝招手,俨然一副好继母的模样。

    杜敏单方面和南枝很熟了,因为儿子傅润深的关系,她瞧着南枝就喜欢。

    南枝刚一走进人群,就听见一群阔太夸:

    “南太太,你真的好福气啊!两个女儿都这么好看又出息。”

    “是啊,我听说釉釉几个月前的画展举办得很成功。南枝这姑娘也争气,在网上做的那些视频啊真不错,做的手工品也不错。”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夸着,给足了文素影面子。

    李太太问南枝:“枝枝呀,听你妈妈说,你还是单身的呀?我儿子比你大两岁,有没有兴趣认识下呀?”

    这个“妈妈”听到南枝耳朵里,变得异常刺耳。

    到这一刻,南琪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母亲在下什么棋。

    南枝一向能忍能演,可一旦涉及到她的底线,那她会不顾后果跟人撕破脸皮。

    文素影在各位阔太面前刷了一遍“好继母”的人设。

    现在大家都对她的“好继母”印象根深蒂固。

    尤其是她刚才夸南枝时,一口一个女儿,这些阔太自然就会称呼文素影为南枝的“妈妈”。

    南枝的底线是母亲,她不能容忍文素影这样的词来玷污自己的母亲。

    南琪釉果然发现南枝的脸色沉下来。

    其它几位阔太也纷纷道:

    “是的呀枝枝,我儿子也很优秀的,不如先见见我儿子?你们都别跟我抢枝枝哈,我一看枝枝就觉得很缘分。枝枝,你妈妈刚才那么夸你,我还不信你。现在见到你本人,呦喂,我算是信了。”

    “枝枝呀,你妈妈刚才说你在学校人缘也不错,追你的人多吗?依我说,找对象就得在圈子里面找。外面那些男生,层次不齐,不知根不知底儿的。”

    文素影也注意到南枝的表情变化,她适当添油加醋:

    “哎呀,你们这些女人,就不要为难我们枝枝了。我闺女还小呢,你们要真想和我结亲,喏,我大闺女还单身呢。”

    众人调侃说:“可别了吧,今晚大家可都知道,釉釉是以冯川柏女伴身份出席的。我们这些普通人,哪儿能生出冯川柏那么优秀的儿子呦。”

    文素影牵过南枝的手,继续演戏:“那我这个乖女儿也不差呀,你们儿子要是差了,我可不依。”

    文素影口中一口一个“女儿”,这些人嘴里一口一个“妈妈”,激发了南枝胸腔里的火球。

    那颗火球越滚越大,即将爆发。

    文素影心思多细腻的人,她察觉到南枝的手在发抖,便知道自己是真拿捏住了南枝的七寸。

    她表面和其,内里却冷眼看南枝。

    她倒要看看这个死丫头多能忍。

    文素影继续添油加醋:“虽然吧,我和南枝妈妈有不可说的往事,可我是真心拿枝枝当亲闺女。我希望大家都别看轻她,她的能力和在我们夫妻俩心里的地位,可一点不比釉釉差。”

    这只狐狸最终还是漏出马脚,这话让在座各位都听得不太舒服了。

    好端端地,提人家母亲做什么?

    不过整体下来,文素影的表现瑕不掩瑜。

    也是这句话,彻底刺激到了南枝。

    她一脸冷漠地吧手抽出来,从手包里取出手帕,擦了擦。

    南枝擦完手,冷眼一瞥文素影,用力把手帕甩在她脸上:

    “你戏不错,演够了吗?凭你,也配侮辱我母亲?”

    南枝突如其来的变脸让气氛一瞬凝固。

    这也是文素影想要的效果。

    今晚之后,南枝在阔太面前耍泼的事一定会成为圈内笑柄,传入南国昌的耳中。

    南国昌如果知道南枝对她平时的“好”都是演戏,又被南枝在外丢了脸,一定会大发雷霆。

    想到这里,文素影飙戏就更子舒畅:

    “枝枝,你说什么呢?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刚说错什么了?妈妈给你道歉,你别生——”

    南枝不等她话说完,一巴掌甩上去。

    气氛愈发尴尬。

    杜敏皱紧了眉头。

    苏夫人也皱眉,低声道:“这丫头,真够没教养的。”

    人群一阵寂静后,开始窃窃私语。

    南枝被这种“千夫所指”的氛围包裹,她也不指望有人给她出头,开始演自己的戏。

    她眼睛立刻氤氲上一汪泪水,抓着胸腔就开始撕心裂肺地怒斥:

    “文素影,你安的什么心?你分明知道我有男朋友,却在这些阿姨面前给我介绍男朋友,让我下不了台。当年你介入我爸妈的感情,我妈拿你当妹妹,而你却跟我爸暗度陈仓,在她眼皮子底下生了釉釉姐,你没有一丝愧疚就算了,你有什么资格在旁人面前说你是我妈?”

    “平日里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温柔?今晚怎么演上了戏?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在诸位阔太面前,文素影表现地委屈极了:

    “南枝,你在说什么呢?我跟你爸青梅竹马,我们从一开始就在一起。你怎么对我反污蔑呢?是你让我帮你在阔太面前多说好坏,是你想和这些阔太的儿子认识,怎么你现在为了污蔑我,居然还编出一个男朋友。”

    这么久没见,南枝没想到文素影的段位居然开始提升。

    尤其是她的演技,居然能与她提升到同一档次。

    南琪釉看着母亲飙戏,也感慨好绝。

    文素影又说:“南枝,我以为你的爱慕虚荣,是因为从小贫困所致,我也理解你。毕竟从小穷怕了,爱钱,无可厚非。我这不是尽力帮你打通圈子吗?你怎么可以恩将仇报?”

    南枝都感慨这人好绝,污蔑起人来,套路一绝。

    文素影:“算了,都是我的错。我错在不该纵容你的虚荣,错在不该理解你的虚荣,也错在不该试图满足你的虚荣。我错得彻彻底底,不该觉得无条件对你好,就能得到你的真心。”

    直接把她打成了“拜金女”。

    围观的杜敏皱起眉头,再也听不下去。她转过身,给儿子傅润深发了条微信。

    这种时候就应该出现英雄救美的戏码。

    在被文素影污蔑时,南枝的连环攻击嘴炮还没来得及发射,被人群之外的一道男声打断。

    “谁说我女朋友虚荣?谁说我女朋友嫌贫爱富?”

    傅润深拨开人群走进来,环视了一圈诸位阔太,目光落在文素影身上:

    “呦,这不是我家枝枝的小三继母吗?怎么?您气走了自己闺女,拿我家小南枝撒气啊?”

    他伸手握住南枝那只气到发抖的手,低声说:“别怕。”

    南枝一脸错愕地看着傅润深,没想到锦鲤深深也会在这里。

    为什么嘉宾邀请名单上没看见他?

    文素影看着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又说:“枝枝,这就是那个跟你住破旧出租房的男朋友吧?一直以来,我都好奇,为什么你爸给你的零花钱,你总能一分不剩。现在看来,你是拿钱养这个穷小子了?”

    她一边说话,一边声泪俱下。

    把被欺负的“继母”这个角色,演绎到淋漓尽致。

    成功把南枝打成企图脚踏两条船的“拜金女”,直接给傅润深贴上了一个“穷酸吃软饭小白脸”的标签。

    阔太们围观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虽然不太体面,却觉得有嚼头。

    南枝见不得锦鲤深深被侮辱,正要发飙,却被傅润深强行摁回去。

    傅润深目光从文素影脸上掠过,停在杜敏脸上,露出一个微笑:

    “妈,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枝枝。本人也超乖,是不是?”

    杜敏笑着点头:“这已经不是我和枝枝第一次见面了,已经很多次。就是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

    众人见傅润深称呼万源集团的杜董为母亲,俨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给砸懵。

    文素影:??这不是住小破旧的穷小子吗?

    最懵的莫过于文素影。

    杜敏看向文素影,很体面地柔声解释道:“这是我儿子,傅润深。论身价,我们家小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南枝和他在一起,怎么也不算嫌贫爱富吧?”

    傅润深与杜敏一唱一和,淡声说:“如果我拥有的一切能满足枝枝的虚荣,我倍感荣幸。”

    南枝:“……”

    傅润深深你戏过头了。

    南琪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