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发下誓言

鹊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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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小婉见状,几乎要疯癫了,她的手痉挛地攥着床的边沿:“你去哪?回来!”

    宁承玉靠在门边,冷冷笑着,目光落在左小婉脸上:“想要解药,我要你答应一件事。”

    左小婉点头如捣蒜:“你说,什么事情我都答应。”

    看,只要涉及到自身利益,人是什么都愿意为之付出的。

    宁承玉眯起眼,眼底细碎的光透出些许危险:“我要你发誓,此生此世,不得再对我有任何奸邪之心,不得再暗害于我,见了我,更不得生起污秽之念……”

    左小婉愣了一下,继而又楚楚可怜:“玉儿,我几时害过你啊……”

    还在演戏?宁承玉冷笑,看来是她的苦头还没有吃够。宁承玉后退了一步,转身竟似要走。

    左小婉见状忙喊叫:“玉儿!我发誓!我现在就发誓!”

    说着,左小婉真的念叨起来。

    可是,她还没有说几句,宁承玉就截断道:“我要你,以你腹中骨血发誓,如有违背,他将替代你,承受一世痛苦!”

    左小婉的脸色真的变了,变得煞白如纸,,宁承玉好整以暇,面带非笑看着她。

    不敢吗?

    呵,左小婉,就看你是不是真的有这颗恶毒心肠,狠下心来诅咒你的孩子。

    左小婉看着宁承玉的脸,心中如百爪挠心,只恨不得抓烂宁承玉那张娇美若花的容颜、她竟敢!她竟敢!让自己发这样的誓!

    左小婉抓着自己的手,感觉到腹中隐痛,她咬紧牙,恨恨地盯着宁承玉:“我左小婉,以腹中骨肉发誓,今生都不会谋害宁承玉,如有违背……如有违背……”

    “不得好死。”

    宁承玉轻轻替她接了下去。

    左小婉脸色仿佛变成了透明色,整个人颓然躺倒在床榻上。

    宁承玉转脸看向宁无求,柔声道:“爹爹,你可听见了?”

    宁无求此刻周身都是一片冷然,他只觉得厌弃,看着宁承玉莹然带笑的一张脸,他连多看一眼都难以做到。

    看着这两人如今的表现,宁承玉心底笑了一声,轻巧退出了门外:“嫡母便等着吧,稍后我便差人把药给你拿来。”

    所谓的药,便是在左小婉靠近她的时候落下的,左小婉在桥上那般的反常,宁承玉怎么会不多做防备。这药其实并不会真的伤及左小婉腹中的胎儿,宁承玉利用的就是左小婉的恐惧之心,小小让她吃些苦头。

    当然,这些她自然不会再告诉左小婉的。

    当解药送过去之后,左小婉知道她做什么都阻止不了宁承玉去宫宴,对于被逼着发誓的事情,心中更是愤恨至极,心中只狠道,宁承玉,来日方长。

    为今之计,左小婉决定先好生将孩子生下来,再跟她宁承玉从长计较。

    宁承玉少了左小婉捣鬼,行事自是洒落了不少。她当然知道宁无求已经恨透了自己,对宁无求来说,她做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愿不愿意相信。

    她宁承玉就是比莲花还要洁白,只要他宁无求认为她十恶不赦,那她就是跳进黄河,都无法自证清白。

    对于这个当爹的,宁承玉早就不指望他了。

    再次来到祠堂,祠堂的冷清一如既往,宁承玉跪在牌位前,想起生母,再次一阵心如刀绞。

    她美好的娘亲,终究是再也不能回来了。

    春雨在箱笼中,细细地寻找宁承玉需要的东西。不错,这间祠堂,还保留着清河郡主在世时的一大部分东西,因为宁无求不愿看见清河郡主遗留下的任何痕迹,所以清河郡主的几乎所有贴身物,都被收拢归到了祠堂这里。

    宁承玉之所以要来这里,便就是为了给自己找到一件衣裙。

    她要去宫宴,的确是不能没有新做的衣裙,左小宛拿这件事掣肘她,还真的让她没办法。

    不过,宁承玉也立刻就想到了母亲。

    现今宁承玉再过几个月,就十五了,她的身量,已是又长了许多,如同抽长的柳条,挺拔俊俏。宁承玉曾在心里估算过,她此刻的身量,和清河郡主当年,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再加上效似亲娘的容颜,宁承玉相信,自己完全可以穿的了娘亲的衣服。

    那边厢,春雨正在找着,忽然间她瞧见了一条水色红绸的衣裙,不禁眼前一亮,伸手就将那件衣裙提了起来,不料,这件衣裙上竟是还挂着一个玉佩,这么不设防地提起来,那玉佩咣当就落到了地上。

    春雨不禁惊呼一声。

    祠堂本就安静,她这一声惊呼显得尤为清晰。宁承玉正在专心为娘亲诵经,听到这一声,不由皱了皱眉头。

    春雨将玉佩拾了起来,忙着就拂去玉佩上的灰尘,这一下,就让她端端正正看到玉佩上竟还刻着字。春雨由于不曾读过书,认识的字也有限,当下就抬首唤道:“小姐,您瞧瞧这个。”

    宁承玉左右已经被她打断了,索性便也从蒲团上站起来,朝她身边走过去。

    打眼一瞧见那玉佩,宁承玉心里也是一咯噔。一种似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来。

    春雨双手将玉佩捧了上前,宁承玉伸手接过,触到的手感细腻柔滑,一观便知是上好的玉质。她将玉佩凑到近前,果然见上面刻着字。

    只不过因为这字是篆体写就,所以春雨不识得。

    那字体秀逸,分明是:王。

    王?

    宁承玉皱起了眉,再次翻转过来,只见玉的背面竟也刻着一个字,那字差一点宁承玉也要认作,王,可是,并不是,那字比王更多了一笔,而是:玉。

    王玉?

    宁承玉也有些糊涂,这却是什么意思呢?

    既然是在清河郡主的箱笼中发现的,那显然就是清河郡主之物了。可是这么块玉佩,宁承玉依稀记得,母亲似乎并未佩戴过。

    一块不曾佩戴过的玉佩,却被珍而重之地收在箱笼的最底下,这块玉佩所代表的什么分量,宁承玉不能估量。

    想着,她的目光落到春雨拿出的那一件衣裙上,那衣裙当真是极美,白色的裙纱,衣襟上偏偏留着一抹艳红,极为惹眼。便是不用手,也能感受到那衣裙轻薄若羽,微风一动,便犹如片羽华光,极为的动人。

    一件衣裳,竟能用动人来形容。

    春雨见状,忙将衣裙拎起来,笑道:“大小姐,您瞧瞧这一件行吗,奴婢想您穿上一定特别的美。”

    的确,宁承玉皮肤白皙,衣裙上的那一抹红更会将她的美如画龙点睛般完全点缀出来!

    宁承玉久久凝视那一件衣裙,她当然记得的,这是母亲生前,最美的一件衣裳。

    她只见到娘亲穿过一次,却已经将那种美,牢牢地刻进了骨子里。

    宁承玉轻轻道:“就这件吧,你好生收起来。”

    春雨面露喜色,忙点了点头。

    随即,目光却又落到宁承玉手里的玉佩上。“那这个玉佩呢,小姐也要佩戴吗?”

    宁承玉望着手里的翠绿,片刻淡淡道:“这个玉佩你继续收在箱子底下吧。”

    说着,已经递给了春雨。

    春雨低头看了看手中玉,想了想,依旧放到箱子角落里放好。

    衣服选定,主仆两人都算是放下心头大石,当下都只收拢心神,静待宫宴那一日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