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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兰却瞬间就捕捉到了弱若话里面关键词。
“什么叫‘都说’你坏了红袖招的名声，都有谁说了？”李秀兰一甩帕子，脸上的神情冷的吓人。
在她们的眼里，李秀兰虽然有的时候严厉了一些，但是大多时候都是平易近人的，顿时被唬住了，一个个的往后面缩了一步，只留下一个人站在前面。
便是组合里面的燕舞，长得媚如无骨，和弱若风格相似，但是比弱若少了一丝的清纯和无辜 ，多了江湖世故，便没有那么的惹人怜惜。
先前几次都爱在后面编排弱若不应该单独演出，最没有实力，她们组合里面的几个姐妹，随便拎出去一个，都比弱若强。
李秀兰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挖过。
燕舞吓得往跪在地上，求饶：“老板，我、我不敢了，我是无心的，我就是那么顺口一说，我说老板定下这绝不和客人有瓜葛的规矩，要我们每个人都洁身自好，没有想到竟让弱若给破了，以后外面的人会不会议论我们红袖招，不过是虚有其名。”
“我、我也是为了楼里面好啊！”
“为楼里好？你说的真是好听，你是为你自己好吧？是不是弱若死了，你觉得自己就能顶替弱若了？”李秀兰还未说话，站在身后的腴缘先没忍住，上前就啐了她一口。
“我，我不敢。”燕舞缩了一下脖子，背脊压得低低的，颤巍巍的发抖。
李秀兰坐了下来，摇了摇手中的团扇，迷蒙着眼睛看着燕舞。
大家都在等着李秀兰的发落。
这是一场极为重要的发落，若是轻了，以后必定各个姑娘们有样学样，把那些内斗全部都搬进了红袖招里面；若是重了又未免伤了姑娘们的情分。
“本来呢，我是想要喊着姑娘们一起训话的，但是最近忙了一些，还没有安排好时间，你们倒是先整出幺蛾子来了。”
“好的很，非常好。”
李秀兰掐着嗓子，目光自她们的脸上一一掠过。
然后挥了挥团扇，朝着腴缘道：“告诉客人们，今天的生意做到下午就打佯儿，让他们明儿再来。楼里面乱的很，要好好收拾一下。”
腴缘弯着腰，双手交握，行了个礼，“是。”
姑娘们一个个的瞧着李秀兰，不知道她这是要做什么。
怎么的？燕舞一个人折腾出来的事情，罚了燕舞，然后在好好安抚一下弱若，不就行了么？还要打烊？
她们一个个的不解。
李秀兰先站起了身，“所有在现场围观的，包括当事人燕舞还有弱若，都给我在这里跪着，吃过饭之后，我再来这里审问。”
“什么？”
姑娘们背脊一挺，不敢相信的看着李秀兰。
李秀兰低呵：“难道我说的话，你们听不懂么？”
姑娘们只好照做，那弱若身子骨柔弱又哭了起来，两个双胞胎妹妹，弱风、弱柳很是不忿，但是也不敢说些什么，跟着跪下了。
腴缘跟客人们打好招呼回来，就瞧着院子里面跪了一群姑娘。
姑娘们一个个祈求的看着腴缘。
腴缘心中满是疑惑，自家老板，这又要不按常理出牌？
吃过饭。
李秀兰小小的休息了片刻，便回了院子了，跪了有两个时辰的姑娘们，以前是农女的身体底子好一些，倒是没什么，以前本来就是落难小姐，身子骨弱，例如弱若和燕舞都有些吃不消了，身子骨摇摇晃晃的，尤其是弱若脸上还挂着若有似无的泪痕，可怜极了。
腴缘搬了张圈椅，李秀兰坐下，挥了挥扇子：“好了，你们起来吧。”
姑娘们一个个扶着膝盖就要起来，弱若腿下一酸，险些就要摔倒，好在两个妹妹扶了一下。
李秀兰又招了招手：“弱若姑娘身子弱，搬个椅子坐下。”
“谢老板。”弱若行礼福了福身，便坐下了。
李秀兰这才清着嗓子开始发话。
只瞧见她的面色淡然之中却流露出威严，冷冷道。
“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无辜，明明不关你们的事情，你们却被一起罚跪了？”
这句话是说到了姑娘们的心坎儿里，她们立即点了点头，“是啊。”
“我们又没有跟燕舞一样，编排弱若，为什么也要跟着受罚啊？”
“是啊，老板，我们这膝盖这么一跪，可不得两天没办法跳舞见客了么？”
她们一人一句的嘟囔着，李秀兰又是一个目光横了过去，她们撇了撇嘴，不敢再说了。
柳絮平日不爱说话，却有些明白李秀兰的意思，弯腰开口。
“奴婢知道老板是何意思。”
“恩，你且说说。”李秀兰示意道。
柳絮起身先朝着诸位姐妹行礼，然后再向李秀兰行礼这才开口。
“我们本是一个楼里的姑娘，燕舞口出恶言我们没能制止，这是其一罪；弱若要寻死我们也没能制止，这是其二罪。”
李秀兰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有其三罪呢？”
“三罪？”柳絮挑眉，一脸愕然，思忖许久，还是未想出来，便又行了行礼道，“其三……奴婢不知。”
李秀兰叹息一声，目光看向李金娥，“你说呢？”
李金娥在皇宫受过训的，此时已经全明白了，便站起身道：“其三，我们是一个团体，燕舞一人错，我们七人皆错。”
“对，尤其是李金娥，你是队长，没有约束好自己的队员，错的更大。”李秀兰目光一敛，迸发出严厉。
李金娥俯身：“谢老板教诲。”
李秀兰摆了摆手：“燕舞你的错，我不想多说了，错的最低级。你嫉妒弱若，空有客人喜爱，却没有本事，那你可知道能让客人喜爱就是一个大本事；你们学唱歌跳舞做什么？还不是为了客人喜爱，难不成你自己本事好不受客人喜爱，你还要怪客人没有眼光么？”
燕舞被训斥的心中有愧之余却也恍然大悟开来，是她自恃清高了，没能拎得清她们的本质是什么。
“是，谢老板教诲，燕舞知道了。”燕舞也站起身福了福，行了一礼。
李秀兰点了点头，目光锁定住弱若。
“弱若，你可知，你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