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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清了底细，心中有了计较，也就不再去王若曦的公司了，只是耐心等着。还不忘了找个铜钱给Linda戴上：“呐，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干嘛用的？能反杀王若曦？”
“不能，只能让你面对折磨心平气和——天大地大饭碗最大，没必要跟她来气。”
“沐云锦，你和老板到底啥关系？看你拼死救了老板的命，简直太勇猛了。”
“悄悄告诉你啊，你别对别人说，我是他的保镖。”
Linda往后拉开身子，整个人都是大写的表情包“你特么在逗我？”，但扭头又一想，也不是没可能……于是八卦的又一个版本，继老板喜欢幼齿、老板有个穷亲戚、老板未发迹时受了人家恩惠之后，老板请了个异人当保镖，现已加入八卦豪华午餐。
快到下班的时候，总裁办的另一个助理Cindy过来找沐云锦：“老板让我带你去买衣服做造型，晚上陪他出席一个酒会。”
……沐云锦这才想起苏白墨确实说过这事儿。
行吧，没去过，开开眼，看看上流社会的下流生活。
折腾了半天，Cindy又和司机把她送到了酒会的地点，天已经黑了，沐云锦大半天没吃饭，饿得满肚子无名火。
“来，请柬在我这里。”Cindy也是标准的晚宴打扮，中规中矩的黑色礼服，头发吹的蓬松卷曲。
沐云锦跟着她往里走，穿过安静的大堂，推开一扇门，轰隆隆排山倒海的人声和着音乐，夹杂在食物和香水的混合香气中，伴随着闪耀的光芒，像是洪水般泄了出来。
进到里面，真是另一个世界。
原来有钱人真的会把珠宝首饰当衣服穿。
原来衣香鬓影灯红酒绿就是这般模样。
原来酒池肉林不是臆造。
这一刻，沐云锦原谅了人类所有的贪欲。
好东西谁不喜欢，更何况这种追求是永无止境的。
下一刻，她的感慨就突然凝固了，因为她看到了——
苏白墨站在那里，像太阳一般，周围围绕着女性们构成的太阳星系。
端庄的，高贵的，优雅的，性感的，美艳的，清纯的……简直是美女范本大合集。
这些女人共同的特点就是星星眼和粉红泡泡。
在这些眼神中，沐云锦觉得苏白墨已经被被视奸到体无完肤。
而苏白墨却显得非常享受这一刻。
他左右逢源，雨露均沾，谁都不冷落谁也不过分宠爱，就像一个老练的帝王非常有效的掌控着后宫。
他高高在上，面带屈尊的微笑，偶尔说两句什么，后宫们就笑得前仰后合个个要怀孕。
……好陌生。好怪异。
沐云锦却看到，那些女人对他的崇拜，也化作丝丝信仰之力，朝着苏白墨飞去，随即汇入他的身体。
对，上次苏白墨问她，在她眼里的他，是什么样。当时沐云锦没有回答，只说他强大。
那是因为他身上有受人敬仰的气派，师父讲过，这种东西，古代帝王常见，否则镇不住江山。那些下场不好的帝王，就是早早败完了所以坐不住龙椅，然后被反噬，搞得国破人亡，死的异常凄惨。
原来真的有人当苏白墨是神仙一般的供奉。
不对，这是现代社会。
她猛然想起一个词：偶像崇拜。
所以影星要造人设，要粉丝，粉丝越多就越红，这就是偶像崇拜带来的信仰力。
她深深吐口气，他身上还有戾气如妖怪的背鳍，还有杀气如滴血的刀锋。
这三样东西混杂在一起，让苏白墨呈现一种大凶大吉混沌的态势，一时看不透未来会如何。
而周围男人的嫉妒和佩服，也成了他这种混沌的养料。
沐云锦看了一会儿，只觉得变化万千，搞得自己头晕目眩，赶紧停止了对苏白墨的观气。
Cindy看沐云锦停住脚步，呆在这里凝视，以为她在吃醋，一时也不便做声，直到沐云锦拍拍她的肩，轻松的说：“走，过去吧。”
咦，听这声音，醋意盖住了？
快到太阳系的时候，苏白墨看到了沐云锦，面带真正的笑意冲她招招手，心里甜滋滋的：小媳妇今晚真好看，皮肤天生的洁白无瑕，秒杀一群粉底怪；平日里的喜鹊窝今天也变了小花卷，还别了钻石的发卡，要多可爱有多可爱；瞧这娇俏灵动的小模样啊，简直就是日系动漫里精灵古怪的小萝莉。
还是一个身怀绝技的屠魔天师。
哪儿是这些花瓶们能比得上的。
于是沐云锦就在莺莺燕燕中杀人的目光里，走到了苏白墨身边，如果眼风能化刀，沐云锦觉得自己已经被剁成馅儿了。
“姐姐们晚上好，表叔带我来长见识。你们果然都美极了，比表叔形容的还美。”
Cindy呆住：难道这就是真相？真的是穷亲戚？
苏白墨呆住，他本想把沐云锦当女朋友介绍给大家，没想到沐云锦直接来了这么一手。随即释然，也没所谓，他带出来给大家看的女朋友，简直不要太多，而且更新迭代之快自己都记不住，既然俩人关系特殊，那就这样吧，她开心就行。
想到这里，他亲昵的拍拍沐云锦的脑袋：“锦宝宝真乖。”
……表叔这么喊你，看你还跳脚不骂人不。
沐云锦吃个暗亏，挤出微笑，不吭声。
听见是隔辈的亲戚，众人松口气，开始笑着冒彩虹屁，夸她可爱的，问她打算考哪所大学的，沐云锦回答了几句，就发现自己招架不住这群小妖精。
她立刻看着苏白墨：“表叔，我饿了。”
“好的，带你去吃东西。”留下抱歉的微笑，苏白墨带着沐云锦出了包围圈。
他走了，圈子自然就消失了。于是女人们收起微笑，彼此翻个白眼，表达一下势不两立的情绪，也各自散去。
角落里，沐云锦捧着食物狂吃。苏白墨只来得及把她带到餐饮区，就被人劫走了，说要谈个合作。一直到沐云锦吃饱喝足，抱着靠垫脑袋一点点的打瞌睡，苏白墨才神采奕奕的过来。
“困啦？我带你回家。”
“太无聊了。以后这种事儿，别带我。”沐云锦呆头呆脑的跟着往外走。
夜风一吹，她有几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