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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笑的往后面挪动了两步，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我觉得Bad这个人真的有点好笑，难道我就一定是那种必须要听人安排的人吗？我并不那么觉得。
我很干脆的打断Bad说话，斩钉截铁的说：“我想你搞错了，我根本就没有说过，我非要听你的不可。”
Bad也没有跟我生气，站起来笑看着我，“林静，你知不知道你显得举动，有多么幼稚可笑。”
“那你知道不知道你也很可笑。”我反问Bad，脸上已经露出不耐烦地表情。
“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Bad没有继续和我胡扯，而是问我另外一个问题。
我好笑的看着Bad，莞尔一笑，“对不起，我刚好也不是这儿的小姐。”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我有了不该有的骄傲，就如同炮儿叔他们所说，在面对Bad的时候，我应该表现的更加的温柔懂事才对。
可是我不能，因为他们说过，这是一个跳板。
只要我借助了这个跳板，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会一路走到黑。
我转身要走，他根本就不是YOYO姐介绍过来的客人，我根本就没有必要再这里和他浪费时间。以现在的状况留在这里，他完全可以不给我一分钱，毕竟现在他只是在撩妹。
“你不是想要钱吗？我难道就不能够给你？”
Bad看我走的坚决，站在那里很潇洒的拿出一张卡。
“你都肯跑到这里来串场子了，是有多缺钱，刚好，我这里有。”
Bad很随意的将卡丢在桌子上面，上面不会标注多少钱，但肯定不会少。
我站在原地没动，若是换了别人一定会眯着笑颜倒入他的怀中，然后顺手将那张卡给放入怀中。
其实来这里消费的，一般都是不用卡。但是他们这种至尊会员总是会有很多特权，就好比这卡一样。
我确实很缺钱，钱也会让人变得很没有出息。
我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这位先生，你想要玩些什么？“
他从桌子上面拿出一个酒瓶，摸着瓶盖，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才说：“来，让我看看你的酒量。”
我微微颤动了一下，我的酒量，我都不清楚。每天去天堂之前，炮儿叔都会喂我吃醒酒药，让我无论如何都别喝得烂醉，这样的生意只会亏本。
可今天，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终于认清了自己的酒量，一瓶威士忌下肚之后，我已经趴在厕所里呕吐起来。
我肠胃实在受不了酒精的刺激，如果之前的酒水只是在叫嚣，那这一瓶威士忌就让我彻彻底底的败下阵来。
头晕脑胀，脚下面也没有什么力气，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我刻意用很大的力气去走每一步，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自然一点。
不料，再一次回去的时候，Bad已经离开了。
我站在那里傻笑着，眼前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就连Bad之前做过的位置，人都消失了。
我赶紧揉了揉眼睛，果然，一个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我憨笑一声，轻挥着手拍着胸脯说：“你还说想要看看我的酒量，你看，你不是一样不行啦！”
我晓得含糊，伸出手想要拽眼前的人。
却听到戏谑的笑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我耳边大声的吼道：“YOYO姐让你过去一趟。”
听到YOYO姐，我酒劲立刻醒了七八分。我们这种串场子的人，找客人一定要有上面的人带着，不然就坏了规矩。
难不成，YOYO姐这个时候，是特地来找我的麻烦的？
这么一吓，酒意立刻清醒了一两分。隐隐约约才看见，面前的人穿的是酒保的衣服。
我很尴尬的笑了两声，他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带着我往人群里面钻。
舞池里面的颓废，随着时间更加沉溺。上面带舞的人叫小蛮腰扭到了极致，那火辣的身材，让每个人的热情都跟着膨胀。
我低着头跟子酒保的身后，脚上着实使不上什么力气，一路上撞到了不少人，整个过程都处于道歉之中。
好不容易到了YOYO姐的休息室，酒保却诡笑一声，特蔑视的指了指里面，“等会进去。”
我重重的点了两下头，站在哪里的脚越来越轻，有种随时都要飞上天的感觉。
酒保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离开。
我实在有些受不了，酒劲上涌，靠在门板上慢慢的往下滑。
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打开了。我突然往前面栽倒，一个人将我楼在怀中，轻轻笑了一声，托着我往休息室里面走。
YOYO姐坐在床边抽烟，随意的瞄了我一眼之后，将她的外套拿出来穿着。
徐凤眼神迷离的扶着我坐在床边上，她也坐在我的旁边，脸色煞白，亦如那天流产之后的样子。
YOYO姐脸上的笑容浓厚了不少，她很享受的舔了舔嘴唇，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不错啊，真是看不出来，你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我不明白YOYO姐话里面的意思，难不成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为了保持清醒，我在大腿根上狠狠地拧了一把，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
徐凤没有说话，她的脖子上面全是红红的吻痕。她一脸死灰的坐在那边，根本就没有关心我们的对话。看着她一副神游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心里面子啊想些什么。
YOYO姐对待徐凤没有之前那么热情，冷淡了许多。
放在我身上的热情还要更多上一点，眼睛一直在我的身上来回扫，就好像想要从我的身上发现什么宝藏一样。
我的心情十分的复杂，不安的看了徐凤一眼，小声的说道：“YOYO姐，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不。”YOYO姐对着我摆了摆手，反而从拿过丢在旁边的包，从里面拿出一沓钱，放在床上。
我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些钱，那赤裸裸的眼神，是我曾经最鄙夷的。
YOYO姐用手拍在那沓钱上面，眼睛盯我的身上，一副随时都要将我看穿的感觉。
“这些都是你的钱，看不出来啊，第一次来度吧，就能够赚这么多。”
她的话将我吓了一跳，面前的钱，竟然全部都是我的。怎么可能，难不成这里的钱，真的就那么好赚吗？
我手指尖都在微微的颤动着，要是这样下去，徐朗的医药费根本就不是问题。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谢谢YOYO。”
我内心还没能够平复下来，徐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剐了我一眼，出声提醒道。
“谢谢YOYO姐。”我连忙道谢，钱就放在床上，她没有递给我，我也不能够伸手去拿。
好在，她并没有多么刁难我，从床上拿起钱来，递给我，眯着笑脸说：”烙少可是给的打赏不少，五千。说的是，随时来都会点你。至于另外的五千，那是一个至尊会员给的。也没有说什么，就说赏给你。”
Bad竟然会给我钱？我倒是有些意外。
“对了，你现在能给我说，那个包间的客人是谁？”
YOYO姐意味深长的笑着，我连忙挤出笑容，尴尬的说：“那个人，不让说。”
“行。”YOYO姐也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点点头之后不再说什么。
倒是徐凤，听到神秘客人的时候，突然看起来看了我一眼。然后严厉的对我吼道：”以后你接什么客人，一定要经过YOYO姐的允许，知道吗？“
我吓了一跳，赶紧点头。
YOYO姐摆摆手说没事，“行了，你们回吧！”
我傻乎乎的捏着钱，这一万对我来说，来的实在有些容易。
正告别要走的时候，徐凤无奈的拉住我，小声的说：“林静，你刚入行不怪你，到了这里，你接了客人，都得给妈妈提成，别坏了规矩。”
我尴尬的给YOYO姐道歉，也不知道该给她多少。她倒是无所谓的笑笑，从床上站起来，在徐凤的脖子上亲了一下，“没事，不用给钱，以后常来就行。”
出了度吧，徐凤再也没有笑过。她一直在犯恶心，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我不能去想象休息室里面发生的事情，就像徐凤说的，永远不要去试图感激她，她为我付出，总有一天，我也要为她付出。
我点点头，心情倒也不差。
临到了公寓楼下，徐凤突然拽着沾沾自喜的我，“永远不要觉得这一行的钱有多好赚，突然有人大把大把为你砸钱，不见得就是好事。”
那一天，我很认真的听徐凤说的话。
然后将钱地给他，求她帮我保管。
我将钱递给她的时候，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一个可以去信任的人。可是我没有选择，徐凤看起来比炮儿叔要可靠的多。
当时，徐凤的眼神是那样的诧异。在意外的同时，还带着一点感动。
我们两个，连客气话都没有一句，各走各的。
只是，徐凤破天荒的给我留了电话号码。
这让我很多晚上都会去翻看手机，哪怕通讯录里面只有她和炮儿叔的电话。
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够清楚的说出我和徐凤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关系。总之，这么多年了，我们两个人谁都没能够离开谁。
再一次回到公寓，我心情沉重到了极点。
到了这里，我更加不敢放松自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定不能够让炮儿叔知道自己的今晚的事情。
没行到，我才刚刚拿出钥匙，门就开了。
一个小姑娘站在门口，仰着面黄肌瘦的小脸，用脏兮兮的手扒着门缝，怯怯的看着我。
她的脚上穿着我的拖鞋，倒也不显得大。
我一身酒气的杵在那里，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的走错了地方。
“杵着干什么，进来。”
炮儿叔的突然出现在小姑娘的身后，眼睛迸着寒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