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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地慢行了几步，和秦玲拉开了几米，然后拨通了小晴的手机。
“你不用怕什么，奶奶一定会喜欢你地……”
“还要两天才能见到你……好难受……”小晴说着的时候，声音里都带着些哭音了。
外婆的后事，是老爸操办的，他找我说话。我没理他。那天雨下得很大，在外婆的灵前磕了几个头之后我就跑开了。
“我发现啊，秦琴在的时候，你很成熟，很像个姐姐的样子。她不在，你比她还会耍赖……”我看着秦玲摇了摇头。
我现在倒不是担心小晴报复我什么，小晴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即使是因为她自己的性格因素，我也难辞其咎。
我轻轻地扶着秦玲的身体。把她放倒在了我的怀中，秦玲没有像我当初在江滩时那样，用头枕着我的腿，而是低着头，趴在了我的腿上。
小晴的哭声，突然把我心底某些沉积下去的悲伤再次唤醒……
如果她爱上那个嗜血狂魔有这么深。我倒还能理解，毕竟有两、三个月在一起地时间……
几天地时间，很难想象。
“一定会的。”我下意识地答应了小晴，还是再找时间，和秦玲好好说说小晴的事情吧……
“好地。”我没再多说什么了。
“哼！就是知道我舍不得告你，把你关进去！现在越来越放肆了！”秦玲对我的无赖行为颇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
李导游也只是给我们说了中午集合吃饭的地点，因为是单线路，所以跟着爬山的人流，倒也不用担心迷路的事情。
那么匆忙地和小晴提出分手，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妈妈过世那段时间，我只顾着自己的悲伤，而忽视了一直陪在身边地外婆……
“我现在不在W市啊……”我感到情况有些不太妙，如果见了小晴的家人。以后想和她说分手就更难了。
“哈哈，快睡你地觉！哪这么多废话？”我把秦玲地小脑袋向我的腿上摁了下去，然后双臂压在了她的背上。
“让我在你身上趴一会吧。”秦玲说着就向我倒了过来。
也许是我天生没心没肝，也许是我的自我保护，很多事情，当我觉得无法承受或者不想面对的时候，我总是选择逃避。
小晴是故意的吧？半小时前说有急事，发条短信过来，却不打电话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奶奶这个词，我就提不起什么好感。但小晴说的显然是她的奶奶，而不是我的奶奶。
“让我治伤可以把裤子都脱|光了给我看给我摸，现在倒好，隔着裤子摸一下表示关心就不得了了……你还真是奇怪。”我现在只是就事论事和秦玲讲着道理。
“有什么事？”
“我好想你啊……”小晴的声音又有些委屈了。
“你在奶奶面前表现得对我好一些，让她别为我的事情担心好吗？”小晴的话把我从回忆中唤醒过来。
……
“如果哪天你不要我了，我就一个人去死……”
我害怕什么，果然小晴就说什么。
“我只是关心你……”
“我也是……”我一边应了一句。一边又忐忑不安地看了前面秦玲一眼，秦玲发现我在打电话之后，并没有有意拖慢脚步靠近我的样子。
模糊记得有个小女孩儿趴在外婆身边哭得很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小慧……也许是别人，但我对此并不关心……
“哦……”我皱起了眉头，又看了一眼秦玲，秦玲让我和小晴尽快分手，这确实是一件比较棘手的事情。
“怕打扰到你嘛……”小晴小心翼翼的语气，怀疑她是不是装的。
我也在秦玲身边坐了下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逗了她一句：“谁让你昨晚上不好好睡觉地？”
秦玲左右看了看，确认周围没什么人离我们很近之后，才很严肃地瞪着我开口了。
“那大后天吧，我想办法和奶奶拖一天好了。”
“哈哈……”我乐了起来，她这模样儿倒也挺可爱的。
“奶奶说她明后天过来看我，还说要见见你……从小我跟着奶奶长大的，她很疼我……所以……”
“后天……明晚坐长途车，后天精神肯定不会很好……”我找了个理由推托了一下。
“喂！你怎么又乱摸啊？”秦玲不睡了，抬起头很生气地瞪着我。
那之后的几天没回学校，我都不记得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度过的了。
“那是让你帮我治病，性质不一样的……”秦玲叹了口气：“好像和你说不明白了。”
我很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就像摸一只猫一样：“好好睡一会儿。”
“是这样的……”小晴似乎有些犹豫：“我奶奶问我这星期回不回去，我说不回，后来……后来……我一不小心就把和你谈恋爱的事情告诉她了……”
小晴真的爱我很深吗？又或者她只是在暗示和强迫她自己？
想了一下之后，秦玲伸出拇指和食指，食指向下做了个鄙视的动作：“法律虽然制裁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深深地鄙视你！鄙视你知道不？”
小晴本来还没哭的，我这一句一出，她倒真的哭了起来。
摸了女生的屁股，不管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从法律上来讲，你自己摸的时候，心里到底想了什么并不重要，关键是摸没摸的问题……
“小晴别哭，我回去一定好好陪你地。”
“你还有那么疼爱你的奶奶和家人，别动不动就说死啊、活啊的。和我才认识几天啊？为了我值得吗？你死了，他们该有多伤心……”我劝导了小晴几句，当然也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
“好吧，不和你多说了，你好好陪你的家人吧。”小晴情绪似乎好转了一些。
“屁股现在还疼不疼？”我边问边在秦玲的屁股上摸了摸。
其实我是在耍无赖。
“睡着了你不会把我丢在这里不管吧？”秦玲趴在那里，嘴巴倒还没停。
“让你帮着治伤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早上睡着还没醒的时候，已经被你扒了裤子什么都看到了，我还能怎么样？但是……以后你再偷看我屁股或者摸我屁股，一定要我同意才行知道不？不然我可以告你……性骚扰的！”
“就耍赖就耍赖怎么着？”秦玲被我一说。还真的露出一副耍赖地神情来。
“那你去告我啊。让他们把我关起来好了……”我继续和秦玲耍着无赖。这事儿本来挺郁闷地，我确实不是故意的。但是……现在有理也说不清啊……
半小时前发的短信。
是小晴发过来的。
直到某一天，我从老爸那里得到……外婆，她突发脑溢血抢救无效的噩耗……
不敢想。
晕死！分开两天就哭成这样子。还想着和她分手呢……真向她突然提出了分手，不知道她又会是什么表现了。
“我怎么不好好睡觉了？明明是你不好好睡觉！”秦玲是在向我耍赖。
“又大惊小怪了……真是的……”我不得已，只好把早上地话重复了一遍：“光屁股的时候都摸了。现在穿着裤子还摸不得了……”
“怎么会呢？”我拍了拍秦玲地背，突然又想起了她屁股上的那些蚊子咬痕。
“有急事找我，干嘛不直接打电话？”
“有急事找你，可以给你打个电话吗？”
“嗯……”
“你昨晚说一拍两散，害我哭了一夜……”小晴抽抽噎噎地向我抱怨着，可能怕把我惹烦了，又尽力压制着她自己的情绪。
“不会了……”我此刻心乱如麻。
摸了之后我才发现有些不对。天地良心，我摸的时候，只是出于关心，就像刚才摸她的头和她的背一样……
即使是像我这么一个只认识了几天的陌生人。
雾女峰不是一般的高，不然也不会让我们爬上一整天，不过现在爬的并不能说是雾女峰，现在仍然只是在雾女峰脚下转圈而已。
“你不是说后天就回了吗？我已经答应了奶奶，你不会让我没面子吧？”小晴似乎有些伤心起来。
“好瞌睡啊……”秦玲在路边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
赶回去的时候，一切已经冰冷了。
“想闷死我啊？”秦玲在下面使劲抗议着。
“关心我往我那儿摸啊？明显是想占便宜！”秦玲一副看穿我的模样儿。
小晴和我不一样，疼爱她的奶奶，患上了绝症，可能对她的打击很大，又或者还有些别的什么原因，所以……她很害怕失去。
“长这么大，就只有奶奶最疼我，可是……奶奶检查出了癌症，医生说她……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小晴说到这里。突然情绪有些失控，大哭了起来。
挂断小晴的电话之后，我的心情突然开始变坏了。
秦玲说秦琴和我混熟之后，会原形毕露，使出她地小霸王脾气，其实秦玲她自己，和我混熟之后，还不是会向我撒娇之类的……
看了看手机，发现又有短信。
我只好松了一些，然后又拍了拍秦玲的背：“乖，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