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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身上就没力气，这样躺在沙发上，躺了没多久，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就躺着吧。
“今天就不能陪我啊？”小晴显然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
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以前我以为等我老了，就算我没有了强健地身体，依靠我过人的高智商，也一样不会混得很差的。
“你下去买地盒饭？”我一边吃，一边随口问了小芳一句。
“不是碍不碍事的问题，等后天开学了，我陪你一整天好不好？”我只得把事情往后推了推。
好累啊。
“几点钟了？”我随口问了一句。
就没有那么多痛苦和屈辱了，也不用去追寻什么真相了。
闻着饭菜的味道，我突然醒了过来。
随口扯了个谎，把自己急急离开咖啡厅的事情向她再次解释了一下，然后转入了正题。
以后能不让她出门，就不让她出门好了，除非我在她身边陪着。
一转眼，王姨被车子撞死了。肇事逃逸的车辆，到现在X市警方都没有任何线索进展。
“干嘛这样看着我啊？”小芳有些奇怪地回瞪着我。
交警大队可以查吧？
死了，一切就解脱了。
不过他们会让我查吗？
“都怪我，如果当时她踩我衣服的时候，我不开口说她，就不会有现在的事了……”小芳反倒像是在安慰我了。
“这个我要找我的朋友帮忙才行，你不急吧？”张丽华记下我报给她的车牌号之后，和我说了一声。
“哦。”我点了点头。
感觉不是个办法。
发现蹲在地上会稍稍好过一些……
“你没有错，是我太没用了。”我摇了摇头。感觉听了小芳的话之后。我更加有些无地自容。
最重要的，还要看看，她能不能帮我查到那个车牌号的主人。
“喂？起来了吗？”电话接通之后，小晴先开口了。
向小芳笑了笑，然后伸手擦去了她眼角地泪痕。
看着面前哭得浑身颤栗的小芳，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暂时就蹲在地上吧。
用鼠标在桌面上点了几下之后，我发现小芳又开始发呆了。
或者，我现在躺在这里，突然死掉了多好。
“哦……我才刚刚起来吃过饭。”小晴有些不好意思地和我说明了一下。
小芳也坐在了床边，呆呆地看着我，一句话也没说。
“哦。”小芳点了点头，又看了我一眼之后，转身看向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我想……以后学着做饭好不好？”小芳抬头看了我一眼。
“用你地手机打电话叫来的，就是小区门口那家，他们送外卖。”小芳向我解释了一下。
“你忙你的，我只是跟着你，不会碍你事的。”小晴似乎有些委屈。
归根到底还是我的错。
不过这种事情，我也找不到别的人可以帮我了。
劝她的那些话，感觉很无力，刚刚被人打，又出不了气，肯定短时间内无法驱散内心的阴影。
小芳蹲在我对面。半晌没说话，我正想开口和她说句什么，没想到她又哭了起来。
“我没事儿，你别说了……”我勉强自己站了起来，忍住剧痛坐在了床边。
小芳发现了我的异常，也蹲了下来，在我对面问我怎么了。
“好吧。”小晴应了一声之后。挂断了电话。
张丽华的电话一拨就通了。
手机响了，抓过来一看，是小晴打过来地。
我暗暗地叹了口气。
“东西都拿去检测了吧？”我有点儿不知道和小晴说些什么好了，随便找了些话，以免她听出我情绪有些不正常。
以前吃秦玲做的饭菜，虽然色香味差了些，但是那些饭菜端出来闻着都很香。
不过……还是有些新发现。
“嗯。饿了。”我看了看面前的盒饭，突然又感觉没什么食欲。
又或者是她的变化太大了，让我一时半会儿有些接受不了。
发现躺沙发上。把两只脚搁在沙发背地顶上，疼痛可以稍稍缓解一些。
屁股疼。
“嗯，你忙！”我连忙回了她一句。
极度羞辱之后地感觉。
要不……找张丽华，让她帮我查查？她好像什么事都能想到办法。
不过我又能责怪她什么呢？她现在凭什么帮我？
“什么事情，总有个开始吧？”小芳似乎还比较坚持。
看着天花板，脑子里突然在想。如果十几天前，我没有醒过来该有多好……
如果不是，它干嘛一见到我在追，马上就发动起来跑了？
“是我不好，害你被他们打……”小芳虽然没哭出声了。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拿去了，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也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今天明天你多陪陪奶奶吧，后天开学了，你就没有那么多时间陪她了。”我只得把语气放缓了一些。
“十二点半了。”小芳回了我一句：“饿了吗？”
打个电话给她吧，反正一声不吭把她丢咖啡厅，后来她打来的电话里，我也没怎么和她解释，有点不太好。
自从王姨过世，我和她就这样一直以盒饭度日。
“哦。”小晴有点儿生硬地回了我一个字，明显是生气了。
以前张丽华帮我，因为我是华威老总的儿子，感觉倒也没什么，现在我什么都不是了，还让她帮我，总觉得没以前那么理直气壮了。
现在，小芳被人当着我地面打了，我除了陪她挨打，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郁闷。
我笑了笑，没回答她这句话，我只是感慨自己以前确实不太了解她。
想必小芳也有这种感觉吧？
“昨晚没睡好？”我随口问了一句。
十多天前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曾暗暗发誓，这辈子，绝不能让她们母女俩再受到任何委屈，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到她们头上。
某一刻。我也想哭。
也许只是我的感觉。
一来那女人见到我，可能不敢对小芳随便动手，二来真打起来，我会快速结束战斗，然后不等那些当兵的赶过来，我就会拉着小芳离开。
这辆黑色小车，真的是以前我见过几次的那辆黑色小车吗？
“等我忙完了，我再给你打电话。”我又补了一句。
“去上下网，别想那些事情了，分散一下注意力。”我向小芳建议了一下。
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呢？
“别这么磨人好不好？不听话，我开学那天不陪你了！”我没办法推拒小晴地要求，只能放狠话了。
这些盒饭闻起来就是一股子怪味，特别是吃了好多天之后。
其实是我自己现在有些心烦意乱。
不然我怎么会这么衰？
我又能怎么样？
小晴听了我的话。果然有些不高兴了，也许是伤心……半天都没再开口说话了。
我倒无所谓，不能一直委屈小芳啊。
或者是一屁股坐在了仙人球上。
张丽华明显是在提醒我要挂电话了。
原来是小芳拿着两份盒饭来到了我面前。
不想让她担心，只说自己想蹲一下……
“如果能快点儿就最好。”我还是催了她一下。
不敢蹲着了，蹲着小芳会认为我很难受。
小芳哭了几声之后，突然不哭了，明显是她自己强行忍住了。
小晴肯定是生气了。
躺在沙发上。居然睡着了。
如果我今天在她身边，情况肯定就不一样。
挂断张丽华的电话之后。我隐隐感觉她和我说话的语气，似乎和先前确实有些不太一样。
我愣了愣，然后回了小晴一句：“早就起来了……”
我瞪着小芳，有点儿不太相信这话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算了吧。”我摇了摇头，拒绝了小芳的提议：“菜不好做的，万一切菜切到手指头了呢？”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
“今天有很多事要忙……”我拒绝了小晴。现在我这样子，根本不想去见她。
“嗯。”
打开电脑，在网上搜索了一下这个车牌号，还是一无所获。
继续蹲在这里，小芳情绪会更加恶化的。
“好吧，我尽量想办法快点儿查出来给你回话，嗯……我们市场部这会儿……刚好有一个会要开了……”
原本以为小芳很傻，很不懂事，现在觉得她内心世界其实也很丰富的，就比如刚才，都知道要安慰我了。
估计已经从250降到50了。
把电脑让给小芳之后。我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没得过痣疮，也从来没想过，屁股那个地方疼，会这么难受。
但是现在，我发现我不仅体力不行了，被打了之后。连智力都受到损伤了。
我慢慢地躺在了床上，但是这个姿势，屁股上的疼痛一点儿也不比坐在床边上轻。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翻身下床，拿到厅里接听了。
对了，我记住的那辆黑色小车的车牌号，该如何才能查到那车子的主人呢？
对了，我给小芳地手机被踩坏了，待会儿到小区门口找人修修，那里有修手机的师傅。
不过我现在根本没心情管她。
也许我地身体，永远都无法回复到先前的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