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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晴天娃娃背后刻上的字我就能明白。
随后我又把地上给清扫了一番。
翻开秦玲的钱夹……
秦琴口中的五十亿，只是一个童话罢了，我根本没可能做到，未来的日子，我会一个人一直走下去，守护她，看她嫁人生子，幸福地走完一生。
到时候要弄些掩饰，在自家墙上也凿一凿，就像在凿自家的墙一样，估计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了。
楼下似乎有说话的声音，我连忙回到了房间。
不知道是害怕自己做梦，还是在害怕明天。
真把它凿出来了，墙上肯定会破一个大洞。
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晚上十一点钟了。
这么晚了，要尽量小声一些，别惊动楼上楼下和物业。
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我就把有线电视入户处旁边的那块墙壁凿开了一个洞……
晚上，家里重新变得只有我一个人了。
冷得我浑身不停地颤抖。
又呆呆地坐了一会儿，这么冷，实在不想外出了。
除了家里铁门的钥匙之外，这上面，其他的钥匙是做什么用的？
箱体比我想像中的大，四周都被水泥焊死在了墙壁中，想把它整体凿出来还真有些困难。
我还想看看，小晴那个广告今天会不会播。
隐隐感觉，秦琴似乎早就知道了我和秦玲之间的感情，只是和我心照不宣罢了。
果然，那地方拍起来的声音，明显和别的地方有些不太一样。
时间，确实是疗伤最好的药。
依然没有回应。
声音有些奇怪。
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紧张和激动。
虽然没装数字电视，但昨天还有几个台可以看的啊，今天是怎么了？
里面有很坚硬的东西。
或许，我本来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滥人。
……
秦玲，原谅我，得知你已经离开的消息，我到现在居然都没有流下一滴泪。
我很想知道，那保险箱中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下午的美好时光过得很快，一起吃过晚饭，秦琴的越野车送我回小区门口时，我让她上去坐坐，她不肯。
于是我使劲拍了拍。
我知道，这不是你要的结果。
我站起身，把电视的接口重新都接了一遍，还是没有信号。
我以为，得知秦玲真的已经不在人世的那一刻，我会痛苦得难以自已，甚至崩溃。
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一件一件轻轻地抚摸着秦玲的每一样东西。
昨天有小芳，还有婉儿在这里跑来跑去，在我怀中蹭上蹭下。
我拿出件袄子披在身上，下意识地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想让家里变得不再那么安静。
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下午秦琴陪我在马上度过的时光，很快乐，也隐隐让我找回了从前的些许幸福。
我在墙壁别的地方也拍了拍。
从来没感觉这么冷过。
刚上来的时候，我什么都看不见，只看到火龙的头在我面前。
好像去年暑假，我从来就没见到对面有人出入过。
好冷。
今天知道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所以很伤心。
回想起白天和秦琴在一起时的情景，我心中忍不住一阵甜蜜。
我能看出你眼中的幸福笑意……
盗窃是违法行为。
尽管穿着件大袄子，但坐久了，身上还是冻得透凉。
我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地想起了某些事情。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来到对面住户的家门前，在门上使劲拍了几下。
……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我拿来了凿墙的凿子、锤子等工具。
可是，那里已经到了中线那边，是对面那家的墙壁了。
婉儿一口一个舅舅，把空气都叫热了。
拿手机的亮光照了照，类似于保险箱金属外壳之类的东西暴露了出来。
……
该睡觉了。
秦玲，照这张照片的时候，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然后？
外面似乎没有什么问题，我踮起脚，用手机屏幕当手电，看了看有线电视电缆进入墙壁的那地方，想看看是不是那里有问题。
甚至，心都不那么痛了。
秦玲，你在天上看着我吗？
我现在的行为，已经可以算是盗窃了。
积尘太多，有些看不清楚，我用手在上面抹了抹，还是不行，于是用手使劲在墙上拍了拍。
要不等到明天白天的时候再接着凿？
原来，冷是因为孤独。
还是没有回应。
长大的秦琴，已经不再害怕，似乎不再需要那个可以依赖的怀抱了。
很想把那拍起来有些空洞的地方撬开看看，又觉得就这样撬开别人家的墙壁，不仅不礼貌，还属于违法行为。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会再上雾女峰，我知道，你一直在那里等着我。
我和她，象情侣，却又不是。
对面住的是什么人？
妈逼的！老子不是坐过牢吗？还管它法不法的？
我没那么笨，很快就学会了和她并缰而行，甚至驱马和她追逐了一番，都没有从马上掉下来。
下车时，我向她索要秦玲的其他东西，秦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拿给了我。
我再次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对面的铁门。
太晚了，不可能打电话找人来修，再说了，我关进去一年多，也没交有线电视的费用，别人也不会过来帮我修啊……
我再次踮起脚，在刚才的墙面上使劲拍了几下。
收拾完门前的垃圾，我回到房间里，重新在沙发上坐下了，想再仔细思考一下，再继续下一步的行动。
又或者，两者都有。
我打开铁门，来到门外，想检查一下是不是有线电视的电缆松动了。
我是不是该再上一次雾女峰，纵身跳下那万丈深崖，让自己的灵魂随你而去？
我以为，我今生今世，都会生活在失去她的痛苦之中，但没想到，此刻的感觉，居然已经变得那么淡漠了。
对面，住的是什么人？
没有人上来询问什么，但我还是有些心慌，现在越来越晚了，大半夜里凿墙，声音太大了……
正准备回房里去，突然想到了什么……
粉尘被我拍落散开在地上，终于可以看清楚了。
照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箱子完整地取出来。
没想到人衰起来，连电视都可以没信号。
我再次看向了有线电视电缆入户的那地方。
如果有人出来，我就假装问他们家里的有线电视是不是也出了问题之类的。
还有小晴，小芳和婉儿，她们同样是我的责任，我会尽自己的能力远远地守护着她们……
墙壁被完全凿开了，但是保险箱……很明显，是面朝里面埋在墙体中的。
再次看到了童年时的秦琴，那一脸懵懂的模样儿……依在秦玲的怀里，有些惊恐地看着前方。
看着面前茶几上摆开的秦玲的那些东西，我觉得自己应该哭一场，应该会很心痛，却莫名地哭不出来。
钱夹旁边，是一个钥匙串。
那里是我们家，和对面那家的交界处，两家好像只有这一根有线电视电缆接进去。
又或者，在我潜意识里，早就认为秦玲已经死了，只是我不愿承认和面对罢了。
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担心物业跑过来问，或者有人上下楼从这里经过。
我知道，秦玲留下的那把钥匙，肯定对应着一个保险箱，但我凿遍了整个家，愣是没想到，这箱子会在这里！
然后是秦琴神情很悠闲地从后面追了上来，她让我把身体和腰都挺直，说如果我身体歪斜，很容易从马上摔下来。
我站起身，却下意识地打开了铁门，并且盯着对面紧闭的铁门看了好半天。
杯里的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凉了，隐隐感觉对面似乎坐着一个女孩儿，手捧一杯热茶，正暖暖地看着我。
原来，坐在家里也可以这么冷。
直到，这一生的尽头。
加了些开水进去快速搅了搅，做成了浆糊，用它们把被我凿烂的墙壁糊了起来。
四处找了找，找到一些旧报纸，随后我又去了厨房，在塑料袋里取了些去年秦玲做饼子剩下的面粉。
想到小晴怨恨的目光，和小芳对我的爱理不理，我心头又是一阵沉重。
无庸置疑的，这保险箱，属于对面那户人家。
不知道她到底拿我当她什么人……
……
这种老式居民楼，所有的线都走在墙外，倒是很容易检查。
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想了一下，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如果这箱子，真的是秦玲的，那……为什么她会把它埋在这里？
原来痛苦，也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慢慢淡去。
不知道为什么，不想睡。
把这份感情永久封存起来……
我应该向秦琴问一声，然后去秦玲的墓前烧香祭奠一番的。
凿墙，对我来说，已经轻车熟路了。
今天的温度似乎不比昨天低，为什么今天会这么冷呢？
然后呢？
另外，在牢狱里的时候，看电视的娱乐新闻，了解小晴的最新情况，已经成了我的习惯。
越往里面凿，动静就越大，虽然是在自家门前，但毕竟凿的是对面家的墙壁，心中还是有些担心。
可是……我现在很想知道，那保险箱，是不是就是秦玲那把异形钥匙能打开的那个……
拍了很久，都没有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