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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已经可以坦然面对这一切，我会试着劝说她离开娱乐圈。
“小晴……”我重复了一下小晴的名字，对她突然喊我‘哥’，很有些不适应。
小晴的声音吧？
记得和秦琴在这里的时候，那声音听着只是象脚步声，而这次……完全就是脚步声。
那些曾经说过的话，曾经的场景，竟然如此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当然……当然好啊……”我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主要是没想到小晴居然会主动找我。
“好……的……”我发现我和小晴说话，居然变得这么紧张起来。
“那……我们不见不散？”
像我智商这么高的人，实在不应该搞什么封建迷信，可是，那声音秦琴也听到了。
在那里面呆久了，即使有秦琴罩着她，也不是什么好事。
身上倒是惊出了一身汗来。
“想吃你咬过一半的东西呗！然后……”
居然是在做梦！
原来老婆不只是用来爱的、用来爽的，还能在冬天帮你暖被窝啊！
难怪小时候，总听村里那些叔叔伯伯说，长大了，可以娶个老婆暖被窝。
也许是吧。
正当我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已的时候，秦玲突然眼睛一睁坐了起来……
那不是……我第一次请小晴吃饭的地方吗？
没办法，冷，只能缩着。
现在这个时间，步行街麦当劳里根本没什么人，我其实不用这么抢座位的。
再次打开了对面的铁门，打开昏黄的灯，站在大厅里，突然听到了类似于女人哭声的声音，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过了半晌，小晴又开口了：“我记得，你在这里的时候，和我说……你有个妹妹，从小她就不好好吃东西，害你经常要吃她咬过一半的东西……你说的……是小芳吗？”
我顾不上多想什么，双手一起用力，奋力掀开了那床垫……
不知道。
抓过手机连忙放到了耳边，接听之后下意识地‘喂！’了一声。
“然后泡你……”
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主卧门边，猛地推开了主卧的房门，那声音也在这一瞬间突然消失了，周围安静得出奇，只剩下风吹过窗缝时的哽咽声。
和秦琴一起听到的那种奇怪声音又响了起来，感觉是在主卧那边。
小晴进门之后，并没有四处张望，就径直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小晴约我到那里去，想和我谈什么？
听到对面那没头没脑的一声，我不由得有些蒙了。
“干嘛？”我瞪了小晴一眼。
睡了一会儿之后，迷迷糊糊地坐起了身，伸手穿上衣服，还是忍不住想到对面去看看，发出那种奇怪声响的，到底是什么东东。
床垫下方赫然出现了一具腐烂的女尸！
我的心跳开始剧烈加速，虽然我知道作为一个大男人，不应该害怕什么，但听着那声音似乎要从房间中走出来，我背后还是一阵阵寒意袭来。
“好的，我马上赶过去……”我连忙回了小晴一句。
“不会浪费的，大不了我把它们全装肚子里面去。”我脱口而出……
我没说话，避开了小晴的目光，被她这样看，我会有一种很心虚的感觉。
几点了？
端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食物回到和小晴的座位那里时，小晴故意皱起了眉头：“你买这么多东西干嘛？吃不完，全浪费了……”
她决定接受我和她分手，永远做她哥哥的现实了？
就在我仔细盯着那结婚照看着的时候，从主卧的床底下，突然传来了‘嘭嘭’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在里面拍打一般。
很困，昨晚折腾了一夜，根本没有睡好。
“那你说的妹妹是谁啊？”小晴接着问了我一句。
虽然被子里很冷，但外面更冷，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起来。
操他妈的！
仔细辩识了一下，原来是外面起风了，是风吹在窗缝里发出的声音。
“同事之间出来吃工作餐，采用AA制会比较好。”小晴很认真地看着我。
想起了刚才那个梦，身上又是一阵毛骨悚然。
“怎么会？”我连忙辩解了一句：“都是我的错……”
那种梦中的哽咽声再次传来，原来外面确实起风了，吹得窗缝呜呜作响。
心中还是有些猜不透她约我出来的真正目的，看样子，她好像没再生我的气了。
我凭着记忆，找到了当初我约她时坐的那个座位，那里空着，我连忙在那里坐了下来。
“哥……”
“不见不散。”
我大叫了一声，然后醒了过来。
“起来了吗？想约你出来坐坐，可以吗？”小晴打断了我。
冷。
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不安，我仔细端详了一下那具女尸的面容。
“哥，和我回S海去吧，以后，我们一起生活，彼此之间有个照应。”小晴一边继续把薯条往我口边递，一边很随意地说着。
“是啊，你不吃，我就不和你客气了。”说完我假装埋头吃东西，避开了小晴的目光。
埋头苦干的结果，是我很快胃里就要胀破了。
……
我应该起床过去看看的。
但愿如此。
“是我，小晴。”那边大概是听到我半天没反应，便自我介绍了一下。
并且，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随便吃点儿？”我有些尴尬地提醒了一下小晴。
清醒过来片刻之后，我身上迅速开始发冷，妈的！这狗逼W市的冬天太他妈的冷了！
秦玲，不会真的被藏尸在那床垫下面吧？
她早上打电话给我的语气，似乎非常平静。
她不是畏冷，肯定是怕人把她认出来了。
不过她这身打扮，就像邻家小妹一样，麦当劳里面的那些工作人员，似乎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她。
看清楚之后，我不由得悲从中来，她居然是秦玲！
“为什么要骗我？那时候我们才刚认识……”小晴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她是怎么死的？
“那……我在步行街的麦当劳等你……”小晴把地点报给了我。
小晴没再说什么，而是笑笑地看着我，我怔了一会儿之后，起身向收银台那边走了过去。
“不用慌，我也是刚准备出门。”小晴连忙嘱咐了我一句。
当我赶到麦当劳里的时候，小晴还没有到。
“生我的气了？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小晴似乎笑了笑。
我第一次在步行街请她吃饭的时候，她就是坐在那里。
……
小晴坐在对面久久凝视着我，眼圈似乎有些红了。
到底困倦还是占了上风，虽然冷，虽然这姿势睡着很累，但我还是不知不觉地迷糊了。
“要点什么？”我轻轻问了小晴一句，依稀回忆起了第一次和她在这里吃饭时的情景。
是我眼花了吗？
醒了，被手机铃声惊醒的。
她一个人，身穿一件浅绿色的羽绒服，头戴一顶红白相见的毛线帽，帽子压得很低，双手拢住捂着口鼻，好像畏冷一般地走了进来。
“我吃过了。”小晴笑了笑：“你还没有吃早饭吧？”
不知道。
打开主卧的灯，房间里空无一人，但是床头上那幅结婚照，在灯光的照耀下，却显得格外醒目。
……
但坐在这里，意义确实有些不同。
约我到这里来，就是想让我心虚的吧？
她死了……被藏尸在这里！
哈哈哈哈。
谁干的？
“我……我现在是你哥哥了……”我瞪了小晴一眼，当然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
把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脚却从被子那边露了出来。
我坐下没多大会儿，小晴就从门边走了过来。
被子有些薄，根本抵挡不住这种寒冷。
我的心再次提了起来，眼睛瞪着这床垫，就好像它随时会被掀开，然后里面出现一个长发飘飘、满脸是血的女鬼，象贞子一样，凄厉地向我索魂。
“然后什么？”
我连忙把身体蜷缩了起来，可……感觉这姿势好累人啊……
我把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但这样做，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如果有个人能和我睡在一起，该有多好。
我好像已经蜷缩一整晚了。
……
她喊我的那声‘哥’，是不是意味着什么？
小晴看了看我，然后要了个套餐，并且取出钱包递了张五十块钱给我。
可是我不想起来。
小晴开始把蘸了番茄酱的薯条往我口边送，我没犹豫，全把它们给吃进了肚子里。
把衣服头发整理好之后，没敢在家里过多停留，拉开铁门就冲了出去。
不会的，只是一个梦而已……
“编出来骗你的……”我只好实话实说了。
小晴没再问什么了，一直看着我的眼睛。
靠！哪个鸟人设计的被子尺寸？不能设计长一些吗？这么短，真是顾头就顾不了脚……
怎么这次……我看到的这结婚照上的女人……像是秦玲？
“不是。”我摇了摇头：“我来这里之后才认识她们母女的。”
这世上不会真的有鬼魂吧？
挂了小晴的电话之后，我连忙从床上跳了起来，穿上衣服，迅速跑进卫生间里洗漱了一番。
天也微微有些亮了，下意识地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钟了。
路上的时候，猛然想了起来，步行街的麦当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