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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晴没有哭，几次抬头都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是不是意味着……秦玲已经承认了她不是我后妈？
“什么条件？”
这个要求她应该不会拒绝，毕竟我们已经在一起相拥睡过一晚了。
……
如果她不同意让我‘献身’，那我就强行‘献身’给她。
酒店包房。
我想了想之后，借口去了趟洗手间，偷偷拨打了秦琴的手机，想了解一下天朝娱乐S海那边，小晴最近的安排，看能不能让秦琴出面和S海那边打声招呼。
相比起她这种神情，我更情愿她在我怀中哭出声来。
唉……
也许她从潜意识里，仍然无法认同和我是兄妹的现实。
多半是生气了，先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好像已经生我的气了。
“小琴怎么办？她已经答应我以后嫁给你了，我还是希望你能和她在一起，幸幸福福的，生个漂亮的小BABY。”秦玲明显是在转移话题。
我只好先脱了自己的衣服，然后钻进了被子里。
终于还是离开了家，离开小区之后，我来到小区附近的超市，随便买了些米面蔬菜水果拎了回去。
秦玲回来了，我应该高兴才是。
秦玲冲我笑了笑，没拒绝我，也没回答我。
这一切，似乎太突然了，突然得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但是，当依依惜别的那一刻来临的时候，人，总是会变得多愁善感。
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
我慢慢地把秦玲放在了床上，看着她静静地躺在那里，我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
我已经准备永远守在秦玲身边了，就不能再这样继续对小晴欺骗下去。
可是，秦玲现在不想有人知道她还活着……
秦玲身上除了袄子之外，还穿了好几件毛衣，她费了老大劲儿，才把它们全脱了下去。
可我居然在内心里隐隐希望她早些回S海去，让我能抽身回去陪秦玲。
……
而且，愿意……做我的恋人了？
简简单单地，真心爱一个人就够了，别那么贪心……
可她回来了，我内心的痛苦，还是一点儿也没能减轻……
我不由分说地抱起了她，把她向我房间里抱了进去。
也许秦琴没有我想像中这么小气，但是……她现在不接我的电话倒是事实。
特别是今晚，平安夜。
凭心而论，我真的一点儿就没有爱过她吗？
虽然她比我小，但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有种她比我大的感觉。
可能还是高中时，她一直做我班长，总想管着我，让我对她有了某种心理劣势。
她生气了？还是手机不在身边？
秦琴不接我的电话。
晚上九点半钟。
看小芳的神情，我知道事情肯定有些严重，象小晴现在的身份，新年前后，应酬肯定很多，因为在我这里耽误了预定行程，会给她带来很多麻烦。
对一个人无尽的思念，还有时时泛起的那种隐隐心痛。
“快答应我啊！”我有些迫不及待地看着秦玲，并试图去亲吻她。
我摇了摇头，心里还是很烦。
秦玲没有挣扎，在我怀中，象一个新嫁娘，脸色微红，神情有些娇羞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爱你，你也爱我，为什么不肯嫁给我？”我假装有些生气地看着秦玲。
“小晴，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我把手放在了小晴的背上，很担心她会急得哭出来。
小芳的电话也打了过来，大概是等我等得太久了，她是帮小晴问我什么时候能过去。
一直到飞机起飞，我离开机场回市内的时候，小晴黯然而忧伤的神色，依然印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
恋人之间的那种‘爱’。
我对她的感情之中，真的没有‘爱’的成份在里面吗？
“我要你亲口说出来。”我有些紧张，也很期待地看着秦玲。
爱是什么？
……
“我当然爱你，我一直一直都很爱你……”秦玲把脸埋进了我的脖子里，发丝蹭着我的脸畔，有一种特殊的清香。
“小晴，要不你还是先回S海那边吧，一周以后，我这边的事情忙完了，我会过去找你们的。”我索性直接向小晴提了出来。
离别总是会让人心碎，虽然现在交通和通讯非常发达，即使离别，再相见，也很容易。
不得已，我再次和秦玲道了别，来到小区外面，拦了辆车，快速向酒店驶去。
“没事儿，小晴，先去忙你的事情，我这边忙完之后，我会过去找你们的。”我很心虚地继续欺骗和安慰着小晴。
唉……
如果秦玲同意了我的请求，我准备今晚就‘献身’给她。
甚至……都感觉到有些热了。
“她们走了，回S海去了，今晚，再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坐在沙发上，握着秦玲的手，我心中终于慢慢变得温暖起来。
机场。
今晚我陪了小晴，明天呢？
估计公司那边给了她很大的压力。
不管身为哥哥，还是别的什么，我现在都应该站出来保护她……
当然，她今天能回到这里，本就是一件很突然、很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有点儿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她不接我电话，我就没办法帮小晴解决目前的麻烦了。
看不见摸不着。
小晴出去接电话的时候，小芳偷偷告诉我说，小晴原定是今天要回S海的，今天晚上公司有应酬，明天早上还要参加一个发布会，因为要留在这里陪我，所以那些事情全耽误了。
冷点儿更好，会让我想起雾女峰顶的那一夜。
“不是，她现在是大明星了，新年前后，日程排得很满……”我避开了秦玲的目光。
小晴回包房来坐下之后，虽然强颜欢笑，但我很容易就感觉到她心中有事。
这次在机场和我拥别的人是小晴。
……
刚进被子里的时候，确实很有些冷。
我并没有在我房间里打开小晴送过来的取暖器，因为，我知道，今晚的被子里，肯定不会太冷。
送别。
“傻瓜！”秦玲拿手指戳了戳我的脑门：“她是我妹妹，我还不了解她？她这话只是为了激励你一下罢了，小琴很少给人承诺，但是她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她既然答应我要嫁给你，就决不会反悔，她那话的意思，是说四年之后，不管你挣不挣够五十亿，她都会嫁给你，只有你这样的笨笨才听不出来！”
那些没有她的日子，我过得和行尸走肉一般。
我试图脱掉秦玲身上的衣服，被她推开了，她说她自己脱。
小芳还告诉我说，在我过来之前，小晴一直在电话里和人争吵，而且吵得很凶。
她挂了我的电话之后，我也没给她打过去。
这一生呢？
“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我向秦玲提了出来，虽然她之前拒绝了和我一起洗澡的要求。
……
“你嫁给我好吗？”我立刻开始得寸进尺了。
小晴，虽然她已经开口喊我‘哥’了，但她始终没把自己的名字改回小慧，或许并不只是因为习惯。
我，也仅仅只是拿她当成自己的妹妹吗？
这事儿还真头疼！
“傻瓜，这还用问吗？”秦玲低低地嗔了我一句。
“你赶她们走的？”秦玲有些不安地看着我。
我应该感到幸福。
“去吧，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别担心什么。”秦玲似乎知道我内心的顾虑，轻声安慰了我一下。
这念头让我的内心感到无比惭愧。
秦玲不喜欢吃外面餐馆里的东西，所以我买这些东西回去，让她自己做。
“我不想离开你。”把小晴叫我去酒店的事情和秦玲说了之后，我很有些烦闷地看着秦玲。
这次秦玲犹豫了，并没有立刻回答我。
……
小晴用脸蛋儿贴着我的手，久久没有再开口说话。
随后秦玲快速钻进了被子里，并且，躲进了我的怀中。
痛苦。
不过两人紧紧抱拥了一会儿之后，就不再感觉到冷了。
“我爱你，你爱我吗？”暖和之后，两人身体都放松了下来，我趁机低低问了怀中的秦玲一句。
小晴神情有些黯然，没应我的话，但也没有说不走。
“小威别闹……”秦玲努力避开了我的亲吻。
我应该把秦玲的事情告诉小晴。
小晴显然比以前坚强多了，不再像以前那么爱哭了，但是，她这样一种情绪状态，却让我更担心她了。
“我和她没可能了，你知道你妹妹给我提了什么条件吗？”我决定用事实堵住秦玲的嘴。
“她说，除非我在四年内挣够五十亿，不然是不会嫁给我的，而且四年以后，不管我挣不挣得够五十亿，她都会嫁人，不管嫁给谁……”我把情况如实和秦玲‘汇报’了一下。
再次回望着机场的方向，某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全都空了……
她注意力有些不太集中，心里大概一直在想着什么。
最后小晴把我的手拿过去贴在了她的脸上，平静了好一会儿才开了口：“哥，我……今晚必须要飞回S海，不能陪你过平安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