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

马敖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77读书网 www.777du.com,最快更新伪古惑群体最新章节!

    明天我就涅盘重生。

    我已经没有任何心理医生的素质,开始阶段性发抖。

    12

    他是怎么出车祸死的?我继续问。

    这些年她一直在梦里找我。我一直在追她,可是追不上,我的想法很简单,我想要追上她,然后在梦里杀死她。

    在我第一次遇到那个被我杀死的女人时,我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样子很瘦弱。带着一个镶着毒蝎的硕大琥珀项链。

    因为,西贝说,他出车祸死了。

    她死的时候,穿着一件黑色的连衣裙,耳朵上的十字钉和食指上的银色戒指在阳光下闪着烁烁的光。

    西贝带着战国乐队走上场的时候,下面一片私语。人们都在说,那是主唱三年前的女人。听说患了病。

    西贝说,所以说,我也不理解。那样只会不断的催化另一个人的负罪感,生活太认真的时候,生活就没有任何乐趣了。这个道理你理解么?

    西贝说,你一说我才想起来,你今天偷偷摸摸的找我干什么来了?

    这时我突然有些理解了西贝,这种被依赖被爱恋被跟踪的感觉确实是变态的。后来我又理解了小飞,能够每天坚持做出这样不顾别人鄙视不顾自己自尊甚至都不顾对方感受的变态行为的滋味想必也不好受。后来通过这次我和西贝的见面我又理解了后来原明,能够那样心怀鬼胎鬼鬼祟祟不惜把自己从人变成鬼的坚持和一个人在一起的感觉更是集变态和病态于一体的。

    我潇洒的说,我知道,这是我性格。

    底下响起了掌声,因为这是前主创的原创歌曲。

    4

    西贝说,现在你理解我为什么和小飞分手了么?

    西贝点点头,扔给我一根烟,说,希望到时你能够来,这样我不至于那么孤单。

    我低下头,眼泪都快流下来,我只是想问你,你为什么后来不做这个梦了。

    整个过程西贝的右手都放在裤子的口袋里。左手握着话筒。鼓手,贝斯,键盘在奋力的演奏。

    我选择明天,他三周年的日子。西贝说。

    11

    不是,我对他的死没有异议,而且他死后我也不再做那个讨厌的梦,却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再吃任何东西,不能睡觉,每天都很烦躁,身体没有知觉,需要用刀片在身体上划出口子才能有痛。可是他已经死了快三年了,我几乎想不起他的样子,却持续这样的状态。

    我说,你说的对,小飞是这个性格。前两天的周末小飞还一个人在这里抽了一下午的烟。后来他对我说他喜欢这样因为这样会有依然等着你下楼的感觉。

    我约她见最后一面,走在一条宽阔的马路上,当时正值下班的高峰期。

    乐队的每个人都穿着黑色短袖T恤。没有图案,很纯粹。

    没有人证和物证,于是我没有被起诉。

    直到那个男人三周年的前一天。

    她对我说,我总是在做一个梦。

    还在做,西贝说,直到有一天,突然不做了。

    摇滚广场,五点五十分。祭奠演出。

    现场只有你一个人自杀。警察冷冷的说。

    她告诉我,那个男孩穿着宽松的黑色大衣,样子很瘦弱。带着一个琥珀项链。

    之后我和西贝又走了很久,在小区的花园广场喷水池边转了一圈又一圈,在没事瞎转悠的时候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不是该走了,但想走的时候又总觉得好像还有什么事没有做。然后又继续绕了一圈又一圈,越绕越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绕进去了。

    三年前我杀了一个女人,因为她抛弃了我。

    西贝说,在碰到他之前,我一直在做一个梦。

    西贝是一颗子弹。爱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

    晚上七点。我说。

    警察疑惑的看着我,问到,谁是西贝?

    现在她终于来了。她用她的方式来折磨我,她告诉我,她一直在做一个梦。

    警察还说,西贝是有一个乐队,但不叫战国,叫天堂。而且她否认自己曾经做个那个梦。

    那时我还没有做心理医生。在搞一个乐队,叫战国。

    一直绕到快头晕的时候,我才终于醒悟,对西贝说,西贝,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把车子停在路边,说,好的。

    2

    我站在人群的中央。看西贝。

    西贝坐起来,安静的看着我。

    西贝说,吉光只比我大两个月。我比你们也大两岁,这两年会领悟很多事情,我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只是想每天开心,不想耽误小飞,你懂么?

    14

    明天是她三周年的日子。那个死去的女人。

    我说,我草,你怎么说话跟果老师一样。

    然后我和西贝又边走边聊天,西贝说,敖杰,如果我让你等我一下午你会怎么表现。

    5

    15

    1

    我点了点头,说,恩,我理解了。

    我在一个适当场合推了她一下,她飞了出去。然后粉身碎骨。

    西贝又躺回床上,喃喃道,安眠药又吃多了。然后才想起什么,回头问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当然这件事在当时是没有人知道的,等到大家都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对于这种情况,我总是在自我安慰,也许西贝是一个大阴谋家,厚黑学研究的比我们的果老师都透彻。她做这件事是有目的的,比如在吉光那时被爆头的一瞬间西贝的心里就埋藏了一颗仇恨的种子,并且西贝还有可能患有严重的强迫症,在大家已经彼此和解之后西贝依旧无法说服自己为吉光报仇的内心,所以制造这种带有分裂祖国嫌疑的情书达到为吉光报仇的目的。

    你在马路的另一边,对么?

    和西贝还保持着联系,我总是问她,还有没有做那样的梦。

    我笑,掏出刀片,在自己的手腕上深深的划下一道伤口。

    你不是心理医生么?为什么要问我。

    7

    她张开双臂,带起一阵风,风里有她身体的味道,没有洒香水。

    他在马路的一边等我,穿着宽松的黑色大衣,样子很瘦弱。

    定好了,午后,六点。

    时间定好了么?我的手离开腰间,问她。

    我把烟点着,白色过滤嘴的三五,味道很重,抽起来也需要用力,我把它叼在嘴里,看着烟草变成灰烬的样子。空气里全是蓝色的火焰。

    我蓄意自杀的前一天,把刀藏在腰间,等着西贝到来,就在我准备杀死她的时候,她对我说。我选择明天,他三周年的日子。

    因为什么?

    听完之后我极为不屑的说到,我草,你想要跟我在一起也要问问我的意见不是么?

    西贝说,敖杰,你知道么,其实我开始的时候很喜欢你。

    西贝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满脑子都在想我草她说的是那个每天像个二B一样的流氓小飞么?

    你为什么跟踪我。

    一直如此,我把这个梦视为心理医生的工作病。然后西贝出现。

    我用缓慢的语速,轻声问到,什么梦。

    我对我的那句我草你想要跟我在一起也要问问我的意见不是么的表达极为满意,打到一百万分,并且对当时我的表情我的眼神我的动作打到一亿分的满意度。但是那一晚,我彻夜无眠,第二天上学时顶着比小飞还要严重的黑眼圈。并且在车棚里见到西贝,我没有说话,她也没有说话,两个人擦肩而过。但是西贝依然和任何一天一样,我的黑眼圈却瞬间出卖了我。

    你在说什么?西贝吃惊的问我。

    西贝穿着黑色的连衣裙,耳朵上有一颗十字耳钉,食指上有一颗显眼的银色戒指。

    我狠心的点了点头,说,是的。你说的对。

    你怎么了。西贝看着我。

    你应该在杀了他之后才做这样的梦。但时间上是不对的。我依旧烦躁的走来走去。

    我闭上眼睛,再睁开,问他,西贝死了么?

    于是我知道,我杀死的那个女人来找我了。

    这不可能,她穿着黑色的连衣裙,耳朵上有十字钉,带着一个银色的戒指。她叫西贝,她告诉她要自杀,她自杀之后,我才杀了我自己。

    半个月后,我无法控制,找到西贝。

    西贝又笑,说,敖杰,吉光是不是比你们大两岁。

    警察说,你为什么死。

    我说,这个道理我理解,我就从来没有认真过。

    3

    第二天我看着她自杀。然后我自杀。这是最后一天。

    西贝淡淡的说,是啊。小飞是这个性格。

    西贝笑,说,我是认真的,现在还是很喜欢你。我觉得我们俩很像,都是凭着感觉做事情。但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倘若我跟你在一起,你是会让我认真的。所以,我才不要跟你在一起。

    西贝愣了一会神,似乎对我的表达难以理解,过了一会才说到,这就是你来找我的目的么,编了一堆顺口溜骂我?

    我说,我为什么还活着?

    西贝皱了皱眉头,摇摇头,有些犹豫,说,我甚至能够感觉到太阳的温度,还能看到他脖颈上的琥珀项链,但醒来之后总是无法记起他的脸。

    你可以走了。我说。

    按照固有的庸俗媚俗低俗的三俗情节来说,这封信的署名人一定是西贝,当然,事实上这封信也确实是西贝写的。没有什么问题,不是西贝替别人写的,不是西贝把信送错了人,要说是估计也是西贝真的想趁小飞住院期间索性趁着天时地利直接把小飞气死在那里,总之情节就是这样,原明收到西贝的情书,就像收到一封恐吓信,紧张的差点要去报警,后来那封信很快被烧掉,一切就放佛没有发生过。

    在下一次死亡来临之前,我仍旧没有明白自己是何时出现的幻觉。

    之后我离开了那座城市。继续做心理医生,直到遇见西贝。

    恩,不错的时间,阳光不会那么刺眼,还能再看一下夕阳。

    那次整个见面的过程是极为隐秘的,是两个地下工作者在谈工作。因为小飞的法眼实在是难以逃脱,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纸条丢到西贝的书包里,约她在黄昏七点半见面,因为七点半是小飞跟踪完西贝回家的时间。那天又发生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无耻一幕,后来这一幕也经常用在原明身上,但那次我在距离小飞将近一千米的时候就能听见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声。快到西贝家的时候,我绕了一个大弯,给小飞跟踪完西贝再在西贝家门口呆一会再抽根烟在叹口气再回家的充分时间。等到我和西贝会面的时候,小飞就是爬应该也能爬回家里。

    直到我睁开眼睛,窗外已经有所明亮,我几乎能感觉到梦里白炽灯发出滋滋的消耗声,却想不起她的脸。

    我说,是关于我为什么来的事。

    我说不出话,身上又起了一层烦人的汗水。屋顶的天花板似乎要压下来,呼吸开始变的急促。

    我走回书桌,用钢笔在纸上快速的写下药方,对她说,很多患有轻度抑郁的人都做过你这样的梦,这并没有意义。你可以去拿药了。

    风里带着她身体的气息,她没有擦香水。

    西贝说,就是那种无论我做什么无论我想做什么无论我正在做什么无论我将要做什么我的男朋友都会支持我赞扬我爱护我保护我的感觉。

    西贝的裤子慢慢的殷成红色。终于被浸透。人倒了下来。

    跟踪,从你那天出了门诊之后。

    西贝说,敖杰,你理解那种感觉么?

    这是生命的最后一天。

    8

    6

    西贝几年后结婚。生有一子,没有任何抑郁现象。

    西贝说,别他妈看了,他早走了。

    我说,什么感觉?

    你见到梦里的那个男人了,对么?西贝刚一开门。我便问她。

    西贝在爱情的问题上从小到大几乎是全胜,我甚至觉得西贝的性格是不是有后天刺|激的因素,但是所有的事实说明,西贝就是这样浑然天成的一个人。

    我说,我不会有什么表现,因为我肯定会比你更晚。不让你有让我等你的机会。

    西贝说,什么事。

    西贝比我们大两岁这个信息当时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内心震动了一下,也就是说,当时我十五岁,西贝已经十七岁了。当时我对于十七岁年龄并没有什么概念,但是在我二十七岁的时候,曾经被一个十七岁的少女闪电抛弃过,抛弃的原因是因为我干活很粗糙,没有精益求精的敬业精神。或者说,因为我的精|液不够精神。

    我醒来的时候,一个警察已经准备好了笔录。

    白天,但是马路上没有一个人,只有他和我。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遇到西贝。

    应该不是,西贝说。我已经想不起来了。

    可以起来了。我对西贝说。

    警察说。西贝从来没有穿过黑色的衣服。经过鉴定她的耳朵上没有打钉。而她带的项链是金色的。

    在我当心理医生的这些年里,阶段性的在做同一个梦。间隔不大于一个月,频繁的时候每天都有。

    我说,我不理解。怎么会有人那样,那不是有病么。

    然后我从床上跳起来,往外冲去。警察把我摁住,我看见两个医生给我注射药品。

    我知道她无论如何都要带我走。于是我放下了刀。不再抵抗。

    西贝说,小飞走了,我们也走走吧。

    我离开了医院,回到家里,闭门不出。

    谈话之前,我让西贝躺在床上,闭上眼,我去洗手。

    这就是你看心理医生的原因么?

    然后声音越来越虚弱。底下有看的仔细的人开始交头接耳。

    西贝两手合掌,闭眼上眼睛,说,希望他在天堂安好。

    当然这些猜测都是不可能的,是更三俗的。对于西贝来说,倘若她想报仇,只需要对小飞抛一个情深意长的眉眼,小飞就会立刻使出情意绵绵剑法致原明与死地。当然,西贝是没有这种格调和情怀去考虑这些事情的,对于西贝来说,考虑最多的大概就是我究竟应该考虑什么,当然她考虑来考虑去最后的考虑出的结论也一定是我他妈考虑这些干什么。这只是我们的自我安慰,是我们不想丑化西贝的一种方式。

    西贝笑,拿起药单,然后慢慢的撕掉,说,你是我的第十个心理医生,你们都一样,没有一个人能听我把话说完。

    这个梦似曾相识,我的后背起了一层粘稠的汗液,打开空调,继续问她。你能想起他的模样么。

    【番外篇】The last day(1)

    我叫祺。心理医生,三年前来到这里。

    我站在原地,先止住头晕,然后看了一会西贝,对她说到,西贝,我今天来就是想对你说,小飞他妈对你比对他妈他妈还好。刚说完第一句我就又觉得有点头晕,于是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对西贝说过,西贝,小飞对你他妈的比对他妈还好,尤其听你说完小飞的事,我才觉得小飞不光他妈的对你比对他妈还好,小飞对你他妈的比他妈对小飞还好,你他妈怎么这么忘恩负义这么丧尽天良这么卑鄙无耻的把他抛弃?

    然后呢,我急切的问她。

    校园这个小江湖依旧平静的时候,小飞刚和西贝分手并且还没有住院的时候,原明也没有收到情书的时候,也就是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候,我曾经和西贝见过一面。

    我没问你这个,我问你然后还有没有做那个梦了。

    西贝在小区的长椅上悠闲的坐着。我一步三回头的朝她走去,生怕小飞突然出面冲着我大吼一声我草你在做什么。倘若真的发生这种情况不知道我回答小飞我什么也没干只是顺路回家的话小飞会不会相信。

    对,西贝说,他在冲我招手,似乎很希望我过去,可是当我越过马路的时候,他仍旧在另一边。我一直追赶,可总是追赶不上。

    那天我和西贝绕着小区边走边聊天,走到小区的一个休闲广场的时候,西贝一指广场边得一个凳子说过,小飞有一次在这里等了我一下午,将近四个小时。因为我在家睡着了忘记小飞还在等我。

    10

    因为我在梦里见过你。我说。

    哀悼结束后,西贝说,这是最后一天。

    西贝从后面抱了抱我,她碰到了我腰间那把刚磨出利刃的匕首,并没有在意。说,我在摇滚广场等你,那里还有我的一场演出。

    13

    就是和我一起自杀的那个女孩子。

    我在走廊的另一端,很远的距离,但可以清晰的看见她耳朵上的十字钉和中指上的银白戒指。

    梦里是什么时间。

    果然和猜想的一样,初夏的阳光在接近六点时候成为余晖,一层层的洒在所有的建筑上,洒在每个人的脸上。内心被照耀出柔软。

    我说,是啊。这有什么关系。

    西贝笑了笑,说,小飞就不一样,那天我下楼,看见小飞在很安静的看报纸,并且他在看报纸的时候旁边已经垒了一沓他看完的报纸,然后他看见我,竟然就跟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还像以前冲我笑的那样冲我笑。

    典型的重金属,只有两句话的歌词。调很简单。

    没有再做过,但死亡要来了。西贝总是这样回答我。

    那次会面就以一句,我草你想要跟我在一起也要问问我的意见不是么宣告结束。然后在回家的路上,我也因为走神差点被花丛里渐欲的乱花眯了眼,险些让花丛里的浅草没了我的马蹄。

    她趁着人们默哀的时候自己割开了手腕。

    然后我成为他的女人了。西贝说。

    观众都很配合,纷纷闭上眼睛,彼此沉默。

    我一直认为洗手是给予别人安全感的方式之一,这和洁癖没有关系。然后从书架随手挑出一本书,没有特殊的内容,但要有足够的厚度,放到西贝的枕边,这同样是给予安全感的方式。

    地点是走廊,头顶上有白炽灯,走廊的尽头是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人。

    我已经彻底不能睡眠,开始吃抗抑郁的药物。每天的吃饭都成为考验,吃每一口的时候都需要强制按捺下呕吐的冲动。有一次在浴室摔倒,没有任何知觉,爬起来,接着往前走,回头的时候,有一条长长的血迹,才发现腿腕被水管喇开了口子。

    西贝浅浅一笑,就是那种我最恨的貌似胸中有宽阔城府的浅浅一笑,对我说,敖杰,你的目的失败了,因为之前你已经理解了我。仇恨和理解是不同的,倘若先仇恨再理解,那么仇恨是很难消化的,倘若先理解后仇恨,那么仇恨是很难养成的。

    她是我接触的病人里病症很普通的一个,先是嗜睡,沉默,而后失眠,焦虑,最后开始自虐,但并没有出现幻觉。

    我的喉咙很干涩,手脚冰凉,然后跑着离开了这里。

    她似乎在给我拥抱的暗示,于是我大步的向她走去,和所有的诡异的梦一样,我走到了她的位置,走廊突然加长,她又在另一个尽头等我,我继续走下去,位置不能改变,空间是相对静止的。

    我确实见到他了,西贝说,在一个晚上,我在酒吧看到他们的演出,主唱穿着黑色的风衣,带着一个镶有蝎子的琥珀项链。很清瘦,和梦里的那个男子一样。

    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的。我站起来,在她的屋子走来走去。然后猛地回头看她,是你杀了他对么?

    她似乎刚睡醒,还有严重的眼袋,揉着眼睛问我,现在几点了?

    西贝说,我和他走在一条路上,他突然飞了起来,飞到了路中间,然后就被车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