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苗婚

徐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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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演义》的第二章,大概是第10个自然段的样子吧,作者开始描述东汉末年的所谓“宦官问题”。

    对,就是那几个没有生育能力的渣人组成的小团体——十常侍。

    十常侍的问题,就是所谓的宦官专权。在这一章节里,存在三个事件,第一是十常侍向破黄巾将士索贿,之后就罢了皇甫嵩、朱隽等人的官,第二是十常侍加官进级位列侯爵,第三则是长沙区星、渔阳张氏发生的叛乱。

    于是,引发了谏议大夫刘陶和司徒陈耽的进谏和下狱。我们一个一个来看:

    先看刘陶,他一见皇帝首先来了句“阉宦”,这在立场上他就不是一个从中立角度去分析问题的搞法,他带着一种先入为主藐视十常侍的眼光,先不论你后来的话是真是假,光是你有所偏颇的态度,就很难令皇帝相信你会实事求是地谈问题。因此一开头刘陶就把自己陷入了不利的境地。

    接着是陈耽,他说“天下人民,欲食十常侍之肉,陛下敬之如父母”,这话说的,意思就是老百姓恨不得吃了皇上的父母,有些东西作为臣下,必须理性地加以整理呈报皇帝,要反映实质,你就这么“转载”老百姓的话,皇帝听了什么感受?接下来,谈原因,摆在第一条的居然是“身无寸功,皆封列侯”——这是什么心态?这是老百姓的心态么?

    在老百姓的眼中,只要是宫廷里的人,我哪管你有功无功,你封侯赐爵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宫里的大臣就不一样了,他们会互相眼红。所以,陈耽先抬出老百姓骂十常侍的话,紧接着又跟上一个朝中大臣痛恨十常侍的理由,皇帝会作何感想?——当然是认为你陈耽嫉妒十常侍青云直上,编造老百姓的话来哄我了。

    那么皇帝对十常侍究竟是一个什么心态?当然这里不涉及以前宦官帮助过皇帝登基,我们只讨论当前。

    对于刘陶,皇帝说:“汝家亦有近侍之人,何独不容朕耶?”,可见,皇帝和刘陶关注的重点并不一样,刘陶在意的是十常侍的“权”,而皇帝在意的是十常侍的“侍”。照现在有些人看来,这二者似乎并不矛盾,完全可以解除十常侍的“权”,而让他们一门心思去“侍”。

    但是在那个时代,刘陶、陈耽之流的心态就是“皇帝近侍必然专权,所以皇帝不能有近侍”,这就是过分了。而皇帝的理解,刘陶等人对十常侍的态度就是干脆杀掉,因此皇帝必然出身维护。

    中国人在政治管理上就是这样:害怕某种东西,就想方法不让他发生,而不是去思考当他发生以后我怎么办?从来不去思考我怎样做可以不用害怕这种东西发生。——所以刘陶等人的观点实际上就是:害怕十常侍乱政,所以要废掉十常侍。他们从不去思考怎样做可以让皇帝既能非常惬意的享受十常侍之“侍”又能保护朝纲,或者说十常侍一旦弄权,我们如何努力使得他们弄权而不乱权。没有,从来没有。

    五千年来,中国的大小政治家们,包括宦官和外戚,思考的都是政治管理,而不是政治保障。在管理上他们是行家,而在政治保障上他们都是弱智。他们的思路是,力求诞生最好的政治管理,而从不去考虑一旦政治乱了怎么办?所以中国政局一旦出事,结果往往是改朝换代。

    西方则有所不同,欧洲的政治家们思考的都是政治保障的问题,他们甚至不惜分权与民,其意义就在于,我不追求最高的管理艺术,我只要求哪怕是一个白痴当了国家元首,我的政治机器也能够照常运转。这就是二者的区别。

    ——似乎扯得远了点儿,但通过十常侍事件,我们可以看到,刘陶、陈耽等人并没有采取妥善的方式解决问题,反而在促使问题激化升级。

    那么,十常侍自身的管理水平怎样呢?私归私公归公地说,我认为他们是一个有执行力能做事的团队,有人说他们谋害忠臣,我认为这些所谓的忠臣总是去弹劾十常侍,十常侍当然要谋害他们了,一个不会自保的团队如何做事?——“假帝诏以孙坚为长沙太守,讨区星,不五十日,报捷,江夏平,诏封坚为乌程侯。封刘虞为幽州牧,领兵往渔阳征张举、张纯。代州刘恢以书荐玄德见虞。虞大喜,令玄德为都尉,引兵直抵贼巢,与贼大战数日,挫动锐气。张纯专一凶暴,士卒心变,帐下头目刺杀张纯,将头纳献,率众来降。张举见势败,亦自缢死。渔阳尽平。”

    如何?我历来的观点就是:人无完人,我不管你是男是女还是太监,一个团队要评价他的话,就是评价执行力,因为我们与人合作总要与他的优点合作,十常侍用人唯不唯亲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们用的人五十天平定了长沙叛乱,他们当年能够打压刘备,现在又能启用刘备战场建功。那就可以了,这之后的事情,什么索要贿赂啦,结党营私啦,我管它那么多,更何况在君主封建制的情况下,皇帝必须借助宦官团队来对抗外戚,否则结果更糟。

    ——节选自《歪掰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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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了一趟西亚、北大西洋加东欧,四个人总算是赶在暑假结束之前,回到学校了。

    不过每年的这个时候,他们四个都会特别招人烦。

    因为他们都是处女座的男孩子嘛。

    听不懂?

    好吧,我现在告诉你们一些关于处女座的真相。

    为什么这个星座的人,这么招人恨呢?

    好吧,你们尽管去百度,去微博,去各种订阅号上翻吧。

    完美主义,强迫症,洁癖,吹毛求疵,重口味,懦弱,变态……各种各样的黑,铺天盖地。

    我不否认这些乱七八糟的客观存在,但我要告诉你们的真相是——处女座的“原罪”。

    不是处女座的朋友们,你们仔细回想回想,好好回忆回忆。

    在你们最青葱岁月的学生年代,你们最甜美的暑假时光,还有你们口袋里最有零花钱的刚开学那个月,都发生过什么事?

    处女座的同学过生日啊!

    烦吧,特么每年都是这样,老子好不容易过个暑假,老娘好不容易以刚开学文具书包要更新的理由从老爹老妈手里圈到那为数不多屈指可数的零花钱……

    你妹,每次就被这帮人,就被这帮变态的家伙给搅了!

    还算好,这四个家伙会做人,Party开在同一天,红包也只收一份。

    可能有的读者会想,这么四个身份特殊的人开生日Pary,就算不喊老师吧,那场面也一定是超混乱的,有家里人,有同学,有各种国家特殊机关的各种人士……

    是啊,刚入校的第一次当然是很混乱的,不过年年这样折腾,随便是个人都能习惯啦。

    但是,今年这个生日Pary,还是让人满头汗。

    因为这不是一场单纯的四合一生日Pary——袁晓繁——他们四个的母亲大人亲自主持,生日Pary加上一场超级牛逼的婚礼。

    “大哥,大嫂她真的被你那晚一枪命中啦?”徐步摇继续左拥右抱,一手拉着旺财一手搂着施良。

    “命你个头啦,”申莹一巴掌拍在徐步摇脑袋上,“一次就有你以为拍电影啊!”

    虽然不是在湘西的大山里,而是在长沙的现代化都市酒店里搞婚宴,但是苗族的一些婚俗还是把程序走到。

    完整的苗族婚俗包括了“婚前”、“迎亲”、“婚礼”、“哭嫁”的所谓四部曲。

    在酒店里当然是没法子走完全流程了,而且申莹也不是苗人姑娘,不要说走完全程了,光是“迎亲”过程中如山如海般的苗歌对嚎,申莹就扛不住。

    不过光“婚礼”这个流程,是可以尽可能在酒店复原的。

    譬如说今晚在酒店里举办的这场婚礼,就是指申莹作为新娘,被娶回家后,要举行的拜堂仪式。

    有些过程其实跟汉族也差不多的,比如说新郎新娘要向长辈和宾客敬酒啦,并接受他们的祝贺啦。

    不是白祝贺的,要打红包的,不要那么没诚意的松开皮带就连来酒店大吃大喝!

    那么吃饭开始前呢,记好了,不是给双方父母敬酒敬茶,苗族人讲究实在的——徐一飞和申莹要先给父母喂第一饭碗吃饭。

    看好了,不是第一口饭,是第一碗饭,一定要全部喂完!

    没耐心?一群不孝的东西,你们好好想想自己小时候你爹你妈是怎样猫着腰追着满地玩玩具的你,一口一口把一碗饭给喂光的。

    哐——

    不要惊慌,这是五星级酒店,吊顶的大灯不是豆腐渣工程,没那么容易砸下来的。

    而是在这个期间,申莹她们女方家来送亲的姑娘们瞅准了机会,用一个大大的竹箩筐罩住徐一飞,使新郎动弹不得。望着在箩筐内挣扎的徐一飞,人们欢笑成一片,这就是苗族婚礼情趣的开始。

    其实不光如此,吃饭前,在酒店客房里的“抢亲”过程,也是热闹得很。

    不是汉族搞的什么一群人把新娘锁在酒店客房的门里,然后堵在门口逼着新郎用红包把门“砸开”,真是赤裸裸的财迷,而且一点儿新意都没有。

    在苗族聚居的一些地方呢,所谓“拉咪彩”就是苗族还保留着古老的“抢亲”习俗了,当然这个流程是基于在男女青年自由恋爱的基础上,而不是那种爹妈包办的。这个流程就是徐一飞要约好几个要好的伙伴,去把新娘“抢回家”。

    这个过程是相当暴力的。

    尤其是,双方参与对抗的一大群后援团,都是强大的术法界人士。

    结婚嘛,能怎么闹腾就怎么放开闹腾呗。

    酒店经理真的很想哭……

    据说,从苗族古老传承的记载来说,实行这种形式上的抢亲,如果将来夫妻不和或男方喜新套旧,女方才有理可讲——当初是你把老娘抢来的,不是老娘硬要嫁给你,尼玛现在又出去劈腿,看老娘弄不死你!

    而把新娘“抢”回男方家后,再按苗家的规矩举行婚礼。

    等一下,这个地方又跟汉族不同了,你们好象都是用红包砸开房门抢完新娘之后,就几台轿车呼啦啦拖人进餐厅开吃了吧?

    别忙,这个时候,徐行和袁晓繁作为男方家长,要带着礼物去女方家——就是申莹爹妈住的那间客房啦——说明情况。

    要赔礼道歉!——不好意思啊,是我家熊孩子把您闺女抢走了,那个……

    申莹的爹妈在这个时候,就要斥责和吵骂几句,接着便笑盈盈的收下礼物——你们看着挺斯文吧,但这里只是说申莹的爹妈啊,而在之前的“抢亲”行动中,她的那些茅山的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们——

    就要手持扫帚、竹棍、锅铲、桃木剑……还有酒店客房里,放在卫生间马桶边上的那个皮搋子,等候。

    等徐一飞一出现,就伏兵齐出,乱棍爆头。

    虽然徐一飞术法高强,不过嘛,按照苗族婚礼设定,这个时候他是不能还手的。那么他那堆男方的后援团,还有他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爆发呢?徐一飞必须一边挨着扫帚和竹棍,一边机警地搜寻着新娘。当发现申莹的踪影后,他才可以号召自己这边的小伙伴们,“兄弟们给我打!”

    齐心合力,抵抗和避开茅山人马的的追杀,把新娘抢走。

    酒店按照苗人习俗,给徐一飞也开了一间套房,就作为“男方的家”。

    申莹被“抢回”新郎家后,就不能再离开了。申莹一到男方家,就意味着已成为男方家的成员,就不能随便回“娘家”——也就是女方的那间客房。

    进门之后呢,才不是蒙什么红盖头呢,一块破布有什么诚意啊!

    徐一飞要用一把油纸伞把申莹象征性地罩住,这才是婚宴上准备登上T台的准备工作完成。

    “那个,案子到底怎样?”徐紫翎微笑着回敬了几个同学的酒杯,转身问秦素。

    “那个‘骑士’自首了,不过情况很复杂,‘秘社’似乎起了内讧……”秦素忽然双眼一亮,“不对啊,你们遇到这种事不都是躲来躲去的么,怎么今天这么主动哇!”

    “别多想,我只是看你那个美女助理今晚居然没有陪着你来,安慰安慰你罢了。”徐紫翎笑眯眯的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靠!